“如何不能這樣?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嗎?”夜非白沒有抬頭,更加用力的將蕭雲錦往自己懷中塞了塞。
自從成婚以後,他已經少有這般強勢,因為蕭雲錦不喜歡他的強勢。但是,若此時他再退讓,他怕她會離她更遠。
蕭雲錦被他強勢的擁入懷中,頭緊緊的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聽著他胸腔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青竹香味,溫熱的懷抱,熟悉到令人眷戀的味道,讓她寡淡的目光有一瞬間的迷離。
這一瞬間,她的心動搖了幾分,在他溫熱的唇觸碰上她肩頭那一刻,她差點崩潰。
他帶著幾分懲罰意味般親吻著她的肩頭,很痛,但更多的卻是心顫。那些被她強勢封印住,不想去回想的溫馨記憶,一幕一幕在腦海中回放。
她那刻被她刻意冷藏的心房,忽然開始劇烈跳動起來,冰封的心湖猛然碎裂。
“不要!”她用力推開他,出口的聲音不受控製地變得沙啞。
此時此刻,夜非白才無比確認眼前的人,雖然性子寡淡了些,卻依舊是他的雲兒。
他因為被蕭雲錦推了一把,往後連退了幾步,這一次因為有所防備,並沒有像第一次那般被她推得飛出去。
“不能不要!”他十分強勢的上前一步,看見蕭雲錦伸手扯過衣服將肩膀藏起來,他的目光沉得可怕,“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不要,晚了!”
他垂目看一眼蕭雲錦的肚子,伸手撫摸上她凸起的肚子,“我是你腹中孩兒的爹,而你是他娘。這一輩子,你都休想與我撇清關係。”
說著,他伸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她抗拒著想要掙脫,他卻不容許她甩開他的手,“你昨晚可是一夜未眠?即便你自己沒有關係,你難道不為你腹中的孩兒想一想?”
不管多麼寡淡無欲的人,隻要觸動心靈最柔軟的地方,內心都會有一點波動。蕭雲錦不是徹底寡淡無欲的人,夜非白的話恰好戳中了她心靈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我可以在這裏休息。”她道。
“不行。”夜非白立即否決,“書房怎麼能夠讓你休息好?回寢房。”
他直接拖著她往外走,她猶豫著跟上,眉頭緊緊蹙著,試圖掙脫開他的束縛。
“不管你掙脫多少次,我都會再牽回你的手。除非我死!”他忽然轉頭,黑沉著一張俊美絕倫的臉說道。
蕭雲錦微微一怔,這人怎麼越發不講理起來。她有些無奈的被他牽著往前走,路過院子之時,院子裏麵有輕微動靜,便見他側目往那邊看見,說道,“別偷看了,去替你家郡主將浴湯準備好送過來。”
“是。”拐角處傳來夏秋的聲音。
蕭雲錦緊緊蹙著的眉頭鬆了幾分,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待夜非白將她牽入房間之中,她尚未回過神來,人已經被夜非白按坐在了椅子之上。
一旁夜非白安靜的看著她發呆,見她回過神來,他靠近幾分,依舊是那種素來清冷不見笑臉的臉,卻不知為何讓她覺得他此時靠近有些刻意。
隻見他十分貼近她的臉龐,“在想我?”
蕭雲錦淡淡一笑,搖頭。他卻貼了過來,額頭與她的額頭挨在了一起,“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又或者,你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見狀,蕭雲錦往後退了退,意圖避開夜非白的貼近,奈何她一退,他就靠近,一番動作的結果便是她後仰著靠在椅背之上,而他則整個人傾身過來,薄而性感的唇若有似無的吐著氣息噴灑在她的麵頰之上,看似要親吻到她,卻又不曾貼上。
蕭雲錦眼神淡漠的看著夜非白,但心跳卻在加速,有些人一旦深刻到骨子裏麵的熟悉或者愛著,即便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但身體卻比心更加誠實。
她伸出一隻手來,直接擋在了他快要貼上她麵頰的臉上,卻不料他的唇直接落在了她的手心之上,甚至還曖昧的舔了舔。她猶如觸電般縮回手,想要逃離,卻被他圈固在椅子之中,一吻準確無誤的落在她的唇瓣之上。
“不準逃!”在撬開她唇瓣之際,他強勢的宣言。
這一次,不管蕭雲錦如何閃躲,他都不做絲毫退讓。即便蕭雲錦使力將他推開,他也使用上同等的力氣與她抗衡,無論如何都不讓她有逃脫的幾乎。
原本應該是愛人間調解氣氛的一件事,二人之間卻做得好像打架一般。一個動手想要推開,一個動手將另外一個大力按壓住。
“咳咳咳!”夏秋在外麵敲門半天沒有人應,聽見裏麵的動靜,推門而入,卻沒有想到看見兩個主子如此‘親熱’的畫麵,頓時一陣尷尬。
“世子爺,浴湯準備好了!”夏秋直覺眼前的畫麵十分辣眼睛,也相當的令她詫異。在夜非白被蕭雲錦一腿掃飛出來之時,她快速的低垂下眼簾,退了出去。
“夜非白,你最好別再招惹我!”房間裏麵,隻聽蕭雲錦十分氣憤的說道。
這話倒是有了幾分人氣,不再似之前那副總是看破紅塵,淡漠得好似世間萬物都與她無關一般。
“你是先招惹我的。”夜非白說完,房間裏麵又是一陣打鬥之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夜非白覺得再打鬧下去,洗淨房裏麵準備的浴湯該冷了,這才出了房間。隻是,形象有些……
隻見他向來梳得一絲不苟的發絲淩亂的垂下來不少,額前還掉下來許多。而身上僅僅穿著一件單衣,有些皺巴巴的,看不出是他勝出的模樣。反而有些像他敗下陣來,不得不離開房間的樣子。
感覺到暗處有人在看他,他冷眼掃了過去,暗處偷窺他的目光立即消失不見。
“青君。”他站在房間門口喊了一聲,青君不知從那兒閃身出現,抬頭快速的看他一眼,然後垂眸,使勁的憋住笑,等候他的命令。
“你去將書房的軟榻給撤了。所有空著的廂房,必須住滿人。”夜非白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