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雲錦昨晚雖然沒有怎麼出力,卻是被折騰的那個。此時全身乏力得緊,覺得累,十分想要睡覺。
想她也是習武之人,為何夜非白一整夜不睡,第二日起床還是精神抖擻的模樣,而她則是一副恨不得睡夠三天三夜的無精打采模樣?
蕭雲錦這兩日過得十分懶散,基本上吃了就睡,睡醒又吃。然後,便是與夜非白夜裏的各種姿勢的廝殺。
晉王府的大門前,早就有人打開大門在門口迎接蕭雲錦歸來。府裏的下人看見攝政王府的馬車行駛過來,立即有人快速的去府裏通知晉王蕭訣和晉王妃季姝。
蕭雲錦被夜非白從馬車上麵抱了下來,待上了台階,這才將她放下來。王府大門口的下人們見狀,紛紛開心不已。
新姑爺如此寵愛郡主,是件令人歡喜的事呢!
如此一來,王爺和王妃即便離開京城,也不用擔心郡主被人欺負了去。
“雲兒……”季姝從王府內迎了出來,還未見人便聽見她呼喚蕭雲錦的聲音,因離別在即,這才分開短短的三日不見,季姝卻覺得好像三年五載不見一般。
早知道如此不舍,當初就應該將婚期延遲。不過,她也是這麼一想。這樁婚事若延遲,晉王府的麻煩隻怕還會不少。
“母妃。”蕭雲錦在馬車上眯了一會兒,這會兒下了馬車,整個人倒是精神不少。隻見她抬步往王府內走去,母女二人幾日未見,自然有不少體己話要講。
二人親昵的挨著一起,往王府內走去。
倒是夜非白被自己的新婚妻子遺忘在了一側。好在晉王蕭訣此時也在,跟著他一起往王府內走。
“本王明日就會帶著晉王府的人回西北滄州,若皇上無異議,本王歡迎你帶著雲兒去西北滄州常住。”蕭訣說道。
“好。”夜非白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錦袍,因為剛剛大婚不久,裙角和袖口依舊領口處都有紅色的布作為繡邊,看著增加了幾分喜色。
蕭訣與夜非白並排著往前走,此時卻停下腳步看夜非白一眼,“雲兒他師兄的事,諾言和季風已經同本王提起過。他二人自幼一起習醫,感情不比常人。但雲兒竟然選擇嫁給你,對他便絕對不會有什麼男女之情,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了。”
蕭訣今日難得的說了一長串話,因為快要離開京城,蕭雲錦一人留在京中,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都有些不放心。
“子墨知道,父王請放心。”夜非白這一聲父王,倒是讓蕭訣聽得十分順耳,不過目光卻看得有些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你父王若是還在,本王倒是想要與他把酒暢談一番。”蕭訣說道。
夜非白跟上蕭訣的步伐,對於自己的父親,大部分都是他通過自己的搜查,才得知他的過去和為人處世。但他若活著,會是個什麼樣子,他卻從來都不曾妄想過。
蕭訣見夜非白沉默,這個話題他倒是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提起了朝堂中的事情,“皇上已經下旨,將楚王的郡主蕭柔封為和碩公主,嫁給神笑為正妃。這件事,你可知曉?”
“略有耳聞。”夜非白不明白蕭訣為何提起此事,眉頭微微一蹙,陷入沉思之中。
隻聽蕭訣繼續說道,“大金王朝的內政很混亂,皇帝年老,幾位皇子紛紛拉幫結派覬覦皇位。這麼多皇子之中,就七皇子神笑與太子神羽還有幾分機會。本王怕楚王到時候會被卷入大金王朝的內政之中……”
說道此處,蕭訣略微停頓,轉身看一眼夜非白,繼續說道,“本王與你說這些,是希望你不要卷入內政之中,你與本王不同,你可以和雲兒好好的過日子。”
作為一個父親,蕭訣有著自己的私心。他一個人為了大義和天下犧牲就可以了,至於女兒……他希望她可以過上簡單且幸福的生活。
夜非白聞言,有一陣的沉默,他沒有立即回答蕭訣的話。因為他很清楚,就他的身份而言,想要帶著蕭雲錦過上簡單而幸福的生活,就目前而言,根本就不可能。
蕭訣倒是沒有逼夜非白一定要給他一個承諾,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做或者不得不做的事情。
“父王請放心,子墨一定會讓雲兒過上這樣的生活的。”這是夜非白對蕭訣的承諾。
他現在或許做不到,但是將來,他一定能!
“好,有你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蕭訣向來都是嚴肅的,不過此時他卻大笑出聲,停下腳步,伸手拍了拍夜非白的肩膀,十分信任的說道。
蕭訣明日就要帶著晉王府一眾人離開京城,所以今日晉王府裏十分的熱鬧,一大家子坐在一起把酒言談,氣氛十分的融洽。
夜非白第一次和這麼多人坐在一起吃飯,也是第一次感受被家人包圍的氣氛,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不過,好在蕭雲錦就坐在他身邊,不時與他說上兩句,倒是化解不少他的尷尬。
“雲兒,你以後要常到百煉山莊看我。”倪曉天今晚喝了不少酒,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因為這別離的氣氛讓她有些不太好受。
“好。”蕭雲錦看向倪曉天,認真的答道。
一旁的蕭諾言眼神不離倪曉天,見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偶爾伸出手扶她一把。隻見她忽然起身,走到蕭雲錦跟前,抱住蕭雲錦的脖子就往她懷裏栽,“不可以說話不算數……還有,不可以帶上他。”
說著,倪曉天伸手一指夜非白,嚷嚷道,“你是我的,他把你搶走了……我很傷心……嗚嗚,雲兒……和我一起回西北去……”
“天兒,你醉了!”蕭諾言立即伸手將倪曉天從蕭雲錦懷中撈了出去。
一旁端坐在蕭雲錦身邊的夜非白的表情倒是十分清冷,對於倪曉天的無禮,看不出他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我沒有醉,你走開!討厭……”倪曉天一邊推著蕭諾言,一邊又要往蕭雲錦身上纏繞,嘴裏的酒氣熏人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