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錦隻是覺得全身無力得很,倒是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神笑對她用的隻是杏花粉,並無其他。但這過敏症狀,至少要三天之後,才能緩解。
夜非白一靠近,蕭雲錦就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他立即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我這就命人將席春找過來。”
“不用了!我對杏花花粉過敏,一旦吸入這種花粉,隻是少量,我都會變成這副模樣。”蕭雲錦說道。
蕭諾言和蕭季風已經跟了上來,聽見蕭雲錦的話,紛紛蹙眉。
“他是你師兄,自幼與你一處學醫,了解你的性子和弱點。若是再遇到他,你要提防些他才對。”蕭諾言說道。
蕭雲錦垂下眼眸,算是應了蕭諾言的話。對於這個自幼一起學醫的師兄,蕭雲錦還是十分了解的,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她心裏也很難接受。那個雖然什麼都喜歡和她做對,但最後總會幫著她的師兄,好像與她越走越遠了。
“前麵我和季風會幫忙應酬,你先陪陪她吧!”蕭諾言看向夜非白,說道。
夜非白點點頭,雖然蕭諾言中了攝魂之術之後,當了他一段時間的情敵,不過他恢複正常後的樣子,還是十分不錯的。比如此時,他這話就說得十分的周到貼心。
蕭季風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私心裏,比起夜非白,他其實更喜歡神笑來做自己的妹夫。但這是雲兒自己的選擇,他不能改變什麼,隻能默默支持。
他希望,有一日神笑能想通,不再如此執著,否則……
蕭諾言與蕭季風一前一後離開新房所在的院子,院子裏麵已經有府裏的下人,默默的在收拾著被破壞的花草樹木。所有人默默做事,不東張西望,不出聲多問,十分安分守己。
夜非白將蕭雲錦抱進房間,放在床上,這才轉身回來,將房門給關上。
“青七和夏蟬中了師兄……的迷香,睡一會兒就會醒來。”蕭雲錦語氣一頓,事已至此,她還是習慣性的喚神笑師兄,忽然覺得有些無力。
神笑喜歡她,沒有錯。她不喜歡神笑,也沒有錯。造化弄人,何苦執著?
隻希望神笑能早一日放下,他若繼續執著下去,總有一日,他會走到蕭雲錦的對立麵去。
“好,我這就派人將她們送回各自的房間。”夜非白喚來青君和青峰,將夏蟬和青七給帶了出去,安排妥當後,他這才重新關了房門,坐在床邊。
房間裏麵,一時無話。二人默默對視著……
蕭雲錦看著再次坐在床邊的夜非白,雖然與神笑打了一架,但他的喜袍和發冠不顯絲毫混亂,依舊那麼清冷俊美。
酒香味掩蓋住他身上的青竹香味,倒是別有幾分味道,微醺,甚喜。
“你喝了不少酒?”蕭雲錦開口說道。因為神笑的出現,這喜悅的氣氛多少有些被衝淡。但今日是她和他大婚的日子,確實不應該被這樣的事情破壞了氣氛。
更何況,這件事及時被夜非白阻止,並未良成不堪回首的後果。
夜非白點頭,動手去摘蕭雲錦頭上的鳳冠,“喝了一些,但並不礙事。”
他手上的動作十分輕柔,將蕭雲錦頭上的鳳冠解下來,又將她的發髻拆散,想要她睡得舒服些。
“我吩咐人燒了熱水,待沐浴更衣後,你或許會睡得更舒服一些。”夜非白體貼的說道。
“嗯。”蕭雲錦應了一聲,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夜非白看。
夜非白伸手撫摸了一下蕭雲錦的臉頰,起身去準備二人沐浴需要更換的浴袍。
蕭雲錦才剛剛嫁過來,她的衣服依舊在箱子裏麵放著,尚未裝入衣櫃之中。不過,夜非白十分細心的一一查看,將她換洗的衣服找好,這才去找自己的。
“我帶你去淨房,他們已經準備好浴湯了。”夜非白準備好之後,這才回到床邊,伸手去抱蕭雲錦。
蕭雲錦有些羞澀的應了一身,任由夜非白抱著去了淨房。
他抱著她,伸手將她的大紅色的喜袍解開並脫下來,露出裏麵雪白的裏衣和紅色的長裙。她俏臉微微一紅,“我自己來就好,你去外麵等著我吧!”
夜非白傾身向前,伸手去解她的裏衣,“我若出去,你真能自己洗浴好?”
“小白,別這樣。”蕭雲錦紅著一張臉,伸手握住了夜非白的手,但因為渾身無力,她的動作根本無法阻止夜非白的動作。
“雲兒,我們已經大婚了!”夜非白垂目看她一眼,“讓我幫你,會快些。”
蕭雲錦垂下眼簾沒有再說話,她雖然與夜非白大婚了,這種親昵的舉動,以後或許會十分的頻繁,但初次麵對這樣的情況,她還是難掩心中別扭,有些不太自在。
夜非白也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鎮定自若,解蕭雲錦裏衣的動作做了幾次,都未能成功解開,這一著急和尷尬,額頭上冒出不少細汗來。
“噗……”蕭雲錦別扭的等了半天,都未能等到夜非白解開她的裏衣,抬頭一看他緊張的模樣,頓時笑出了聲。
“別笑,等我以後解的次數多了,就不會這麼生疏了。”夜非白抬眸對上蕭雲錦的視線,向來的清冷的目光,今日變得異常炙熱灼人。
聞言,蕭雲錦汗一個,這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流氓了?見過人耍流氓都是一副高冷若仙的模樣嗎?她今日算是見到了。
正在她內心吐槽之際,夜非白終於解開了她的裏衣,露出裏麵紅色的鴛鴦戲水肚兜,那根掛在她脖子處的紅繩,纖細得讓他忍不住想要伸手,一把將它扯下來。
“小白,你先把眼鏡閉上。”蕭雲錦羞澀的說道。
夜非白垂眸看她一眼,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為、為什麼?”
“閉上。”蕭雲錦嬌嗔一聲。
夜非白清冷的眸子中有一股火焰忽明忽暗,聽見她這麼說,倒是配合的閉上了眼鏡。
隻聽蕭雲錦軟糯的聲音響起,“幫我把肚兜繩子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