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錦蹙著眉頭看向神笑,並從桌前站了起來。神笑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對於蕭雲錦這個才一米六多點的姑娘,站著看他都覺得脖子疼,坐著更甚。
所以,此時一定要站起來,才會不覺得那般壓抑。
“師兄特意來此,是為祝福我?”她蹙眉反問。
神笑的目光從蕭雲錦較好的容顏上劃過,從未見她特意裝扮過的樣子,今日一見,比平時更加美豔動人三分。這麼美好的女子,叫他如何舍得放手?
更何況,眼前的人,是他用心嗬護了十幾年的花。她最美綻放時候的模樣,應該屬於他,而不是屬於其他人。
“太後壽誕那一次,我是認真的。”神笑目不轉睛的看著蕭雲錦,向來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目光,滿是專注和認真。
蕭雲錦微微抿唇,“我知道。”
“那你為何……”
神笑話未說完,便被蕭雲錦打斷,“師兄,我已經做出了我的選擇……有些話,沒有必要說的太明白,大家都懂就好。”
神笑聞言,一怔。看著她的目光,充滿失望和傷心。他是她的師兄,與她一起長大的情分,竟然抵不過一個才認識不到半年的男子。他神笑,就這麼比不上夜非白?
“你今日能來喝一杯喜酒,我很開心。”對於這個師兄,蕭雲錦還是十分在乎的。雖然他有時候做的事情,她並不認同。
但他身為皇族之人,有些事不得不做,她可以理解和尊重。但是,算計她一次,她可以原諒,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若再算計她第二次,可沒有這般容易被她原諒的。
神笑注視著蕭雲錦半響,忽然伸出手來,想要摸一摸蕭雲錦的臉,蕭雲錦及時偏頭,躲開了。
如果不知道神笑的心思,她或許不會這般刻意躲避。但此時此刻,她知道神笑對她有情,有些事情和動作,就不得不注意,避免再讓他誤會什麼。
“雲兒,難道師兄在你心中,竟然比不過一個夜非白?我那裏比不上他?你自幼與我一起長大,我們在藥王穀度過的那幾年,難道都比不過夜非白陪你的這幾個月?”神笑難得開口說了這麼多話,神情之中帶著幾分憤恨和失望之色。
“師兄!”蕭雲錦的聲音,重了幾分,“愛情這種感情,就是這般微妙。它要來的時候,你阻止都阻止不了。同樣,它不來的時候,你想要拚命奪取,它也不屬於你。”
“我若奪了又如何?”神笑被蕭雲錦的話氣得胸口一把怒火燒了起來,他很少生氣,特別是對蕭雲錦。但今日,她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令他氣憤。
他無法接受,就這樣失去她。
蕭雲錦目光一沉,“師兄想要毀了我的名節和幸福嗎?如果你想,你就這麼做!隻要你承擔得起這件事發生後的所有後果!”
神笑被她一句話刺激得腦門疼,他隻想堵住她的嘴,讓他不要說出這麼傷人心的話。他這麼想著,便這麼做了。
一步上前,扣住蕭雲錦的雙肩,一吻便落在了蕭雲錦的唇上。他的唇才剛剛貼到蕭雲錦的唇角,蕭雲錦便使出渾身之力,一巴掌甩在了神笑的臉上,“師兄,你太過分了!今日是我大婚之日……你是我師兄,我身邊的親近之人,怎麼可以對我,做出如此之事?”
‘啪’的一聲響,神笑的臉上立即出現五根手指印,可見蕭雲錦下手不清。但他卻沒有任何反應,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蕭雲錦,唇角微揚,一抹邪氣逼人的笑容,掛上他俊逸非凡的臉上。
蕭雲錦後退幾步,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神笑,一雙明媚的眸子裏麵,滿滿的全是失望之色,“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你若敢……”
說道此處,蕭雲錦發現有些不太對勁。她知道神笑了解她的性子,絕對不會亂來。但是,她低估了神笑對他的感情。
那是一種執念,一旦無法如願,便會一念成魔,做出不計後果之事。
“你、你……知道我對杏花過敏……你對我下了杏花粉?”蕭雲錦她百毒不侵,又因是詭醫,醫術超絕,一般人想要用藥物暗害她,或者對她做什麼,很難會成功。
除非對方足夠了解她的弱點,或者醫術與她同樣精湛,而神笑剛好占了這兩點。
“每一年春天,你會對這種花粉過敏。總會找個方圓百裏之內,沒有杏花的地方住上一月,直到杏花謝了為止。”神笑一步上前,扶住了蕭雲錦癱軟下來的身體,“我知道你每一次聞到這種花香味,都會變得特別乏力,半分內力都使用不上。這樣的你,十分的虛弱,比之閨閣中嬌養大的小姐們,還要嬌弱幾分。為了避免被你發現,我特意用藥材將杏花的花香衝淡……雲兒,跟我走,可好?”
今日的神笑話特別多,也特別的陰沉和邪惡。他抱住蕭雲錦,將額頭落在她的額頭之上,輕聲問道。
他的身上,裝了一個塞入杏花粉的香囊,他越是靠近蕭雲錦,蕭雲錦便越發全身無力,使不出半分力氣。
這種天身的體質,即便蕭雲錦是詭醫,也無法改變。
“神笑……你可知,不要讓我恨你!”蕭雲錦有氣無力的說道,聲音軟糯無力,讓人恨不得狠狠欺負一番。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神笑看她的目光不免深了幾分。
“竟然無法讓你愛上我,恨我也好!”說著,他將蕭雲錦抱起來,往床榻之上走去,“夜非白在外麵敬酒,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說著,他將蕭雲錦放在了床榻之上,伸手卻解蕭雲錦大紅色喜袍上的盤扣,“這顏色看起來,真是令人不爽,我這就替你脫了它。”
“神笑,你今日若敢侮辱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想想師父,他若是知道,該如何待你?你非要走到我的對立麵,才會甘心,才會滿足嗎?”蕭雲錦心急得很,神笑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一旦他決定要做的事情,他可以完全不計後果,也要達到目的。
他之所以被稱為毒醫,也是因為他的這一秉性。但蕭雲錦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被他這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