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傳播謠言,他元煒會,他夜非白就不會?
“但是,主子你中的毒掌,要如何解?”青君著急的問道。
上次蕭季風中了玄冥國的毒掌,是因為有蕭雲錦的救治才慢慢好起來。如此想著,青君立即轉身就走,“我去找女主子……”
夜非白想要出聲喚住青君,微微張嘴,忽然想到什麼,沒有出聲,任由青君去找蕭雲錦去了。
這時,天色將晚,蕭雲錦正與倪曉天一起練著武。倪曉天白日裏哭過一場之後,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少,此時與蕭雲錦打得十分帶勁。
“郡主,青君在外麵求見。”夏蟬過來稟報道。
蕭雲錦收回手中的長劍,將劍入鞘,問道,“可有說什麼事?”
“聽他話裏的意思是璟世子府中有人來襲,世子與那人纏鬥,受了傷……”夏蟬話未說完,蕭雲錦已經快步往外麵走了出去。
“天天,我出去一趟,你先一個人玩著吧!”她一邊走,一邊說道。
倪曉天見狀,罵道,“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雖然心有不快,但她並沒有跟上去。因她雖然哭過一場覺得心中鬱結沒有那麼深了,但跟去看人家秀恩愛啥的,她覺得她應該會受不了。
蕭雲錦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攝政王府,直接往夜非白的院子衝。因在攝政王府住過幾日養傷,對於王府裏麵的布局還算熟悉,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她便來到了夜非白的房間裏。
“我聽青君說,你中了那什麼玄冥國的陰掌?玄冥國的人為何會忽然明目張膽的找上你?你可有覺得身體哪裏不適?”蕭雲錦衝進房間,接連問出三個問題,問得夜非白直望著她,卻不知道該回答那個問題先。
“雲兒問得這般急,是想要我先回答那個問題呢?”夜非白起身,往她麵前走了一步,正好接住急匆匆步入的蕭雲錦,將她一抱,攬入懷中。
蕭雲錦伸出雙手推開他一些,嫌棄他站起來太高,她昂著脖子太累,她直接伸手將他拖到一旁的軟榻上麵坐下,然後伸手替他診脈,“都回答,不然我如何放心?”
夜非白聞言,笑了起來,一張絕美的容顏瞬間風華無限,“我沒事。他的內功不比我深厚,這種程度的陰毒,我能用內力壓製住,並且慢慢驅散。他來尋我,是為了太後中的媚毒……因他懷疑,你就是詭醫!”
蕭雲錦聞言一怔,抬眸看他一眼,“太後與玄冥國的後裔有勾結?”
雖然說著話,但放在夜非白脈搏上的手卻沒有移動絲毫。
“眼下看來,是的。今日來攝政王府尋我的人,根據身形來判斷,與當朝丞相元煒倒是有幾分相似。我曾出語詐過他,他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不過,我有九成的把握,他就是元煒。”夜非白說道。
蕭雲錦微微蹙眉,“你這內傷是與他對打之時,傷的?”
夜非白點頭,蕭雲錦微微抿唇,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沉穩且帶著幾分儒雅的丞相元煒竟然是玄冥國的後裔,不僅如此,他的武功還十分高超。
若他真是玄冥國的後裔,潛伏在大盛這麼多年,他想要做什麼?蕭雲錦的心中忽然劃過一個猜測,難道一直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是他?
元煒看起來也不過二十歲左右,二十幾年前,他尚未出生,如何能操縱她祖母死亡一事?這背後,出了元煒,還有誰?
“將這兩顆藥丸吃了。”蕭雲錦自百寶袋中掏出兩顆藥丸來,遞到夜非白掌心之中,見他接了過去,這才轉身取了一杯溫水,遞到他跟前。
夜非白接過溫水,將藥吞了下去,看一眼蕭雲錦,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沉的問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為何會來尋我?還如此這般大膽的闖入攝政王府之中?”
蕭雲錦看他一眼,沒說話,靜等下文。
“太後她……其實是我母親。”他十分平靜的說道,但若仔細聽,能聽見他聲音中夾雜著的淡淡悲傷和失望之情。
蕭雲錦將他手中的水杯,放在一旁的桌麵上,上前一步拉住夜非白的手,十分認真地說道,“她不是你的母親。天下間,沒有她這般狠心的母親。”
夜非白慘淡一笑,“我也曾這般想過,但她確實是。父王是因為她,才自盡而死的。又或者說,父王其實是因為我,才死的。”
他的話說得不是很清楚,蕭雲錦聽得有些疑惑,不免蹙了蹙眉頭,卻沒有出聲打斷他的話。二十年前發生的事太久遠,她一直醉心醫術,隻要不是危及到晉王府的事,她一般不太關心。
“據她所言,她是被我父王強迫了後才懷上我的,若非當時顧及父王是攝政王的身份,她早就在剛剛懷上我的時候,就已經將我打掉了。但是,父王不允許她這麼做,非要她生下來。待臨盆之際,她用我的性命威脅父王,讓他吃下了一種慢性毒藥,待我出生之後,這種毒藥就會毒發……”
“父王自然不應,她便自己吞下毒藥,想要與我同歸於盡。若父王不服下慢性毒藥,她就不服解藥。兩方僵持之下,父王為了我,服下慢性毒藥。並在她生下我之後,秘密送回了攝政王府,安排他身邊親衛保護我的安全。但我因在母親腹中感染了那藥的毒性,所以自出生開始便一直十分虛弱且容易生病,父王留下的那些人,花費了不少功夫,這才將我養大成人……”
蕭雲錦聽完夜非白的口述,隻覺哪裏不對。她雖然不太關注別人的家事,但夜明軒身為大盛王朝的保護神,她的事跡,她還是知道一兩件的。像他那樣有勇有謀的人,怎麼會喜歡上太後那樣的人?
她覺得怪異……
“小白,這僅僅是她的一麵之詞……你就信了這麼多年?”蕭雲錦猶豫片刻,出聲問道。
夜非白搖頭,“光憑這些,我自然不會信。但是她的手中有一封父王的親筆信,信中確實說她是我的母親,並且父王要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與她為敵。因為這是父王虧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