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白有些心虛的看一眼蕭雲錦紅腫不堪的唇,伸出手去撫摸上她柔軟紅潤的唇瓣,一瞬間又有些心猿意馬。
蕭雲錦看著他變得火熱的目光,果斷伸手拍開了他的手,“你坐下,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腿……”
夜非白乖乖坐下,目光卻不離蕭雲錦。
“現在是有知覺了嗎?”蕭雲錦蹲在夜非白跟前,將他的袍子撩開一角,便露出裏麵雪白無色的小腿。
蕭雲錦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她真是蠢,夜非白剛剛沐浴更衣,裏麵隻著了一條褻褲……
“怎麼了?”夜非白見蕭雲錦抬起來的手頓在空中,不解的問道。
蕭雲錦一咬牙,伸手按捏上他的小腿,裝!叫你裝!
她按捏得有些大力,但夜非白的腿才剛剛恢複些知覺,並不覺得怎麼疼,反而覺得十分的舒坦,目光在她十分有肉感的手指上凝了凝,呼吸變得有些沉。
“疼嗎?”蕭雲錦問道。因夜非白的腿自出生起就不能動,完全是兩條裝飾品一般,無知無覺,所以腿上的膚色比正常人的膚色要雪白許多,像是常年不見光長大的,很廋,很涼……完全就像營養不良的蘿卜!
所以她一邊捏還一邊在心裏嫌棄,不知道何年何月,夜非白著雙腿才能恢複成為正常的顏色。
“疼。”夜非白倒抽一口冷氣,說道。
蕭雲錦以為自己按捏得有些重了,立即鬆了幾分力道,卻並不知道,夜非白所說的疼並非此疼,而是……
夜非白覺得他應該要製止蕭雲錦的動作,卻又有些不舍。雖然痛苦了些,但忍忍就過去了。好在,他是個忍耐力十分強的人。當蕭雲錦終於檢查完畢,他暗自鬆了一口氣。
“藥效發揮得不錯。我這一個月的幸苦沒有白費呢!”蕭雲錦開心的說道,“接下來你就不用喝藥了,隻需要每天保持半個時辰的時間讓自己站起來行走即可。”
“不過,凡事不可一蹴而就,得慢慢來,你可不能強迫自己過度聯係,這樣反而會傷了脛骨,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她似乎看穿夜非白的心思,出聲叮囑道。
說完,她仍然不放心,覺得有必要叫青七替她監督一下。
“我要暫時先回晉王府了。”蕭雲錦有傷在身,雖然已經被神笑包紮處理好,但還是會疼痛,所以她的麵色並不好。
“你身上有傷,先暫時在我府中住下吧!我會派人將你的貼身丫鬟接來。”夜非白說道,似乎知道蕭雲錦的顧慮,不免補充道,“我這幾日睡在書房。”
她是他的未婚妻,未婚便住在他府中確實有些不妥,不過……管他呢!隻要他開心,她高興就好!
蕭雲錦這麼想著,倒是沒有再提離開的事情。
晉王府中。
神笑回到院子後一直悶悶不樂,他今日竟然輸了!
“墨菊,去晉王府的酒窖中取幾壇上好的酒來。”他朝暗處的暗衛吩咐道。
墨菊從暗處現身,默默的看神笑一眼,見他心情似乎不太好,目光微微閃了閃,最終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去了晉王府的酒窖,替他拿了幾壇子的上好佳釀。
“退下吧!”神笑拎起一個酒壇,撕開封口便對嘴飲下一大口,一股辛辣之感頓時從喉間進入肺部,他隻覺爽快至極,沉悶的胸前似乎得到舒解。
然而,喝得越多,他卻越覺得難受和難過。腦海裏不停的出現他與蕭雲錦自小一起長大經曆過的事情,他看著她從小丫頭變成青澀少女,她的笑,她的狡黠,她的聰明,以及她偶爾生氣時候的冷漠……一點一滴彙聚成海……
那是他過得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因為有她的陪伴,他過了一段特別快樂的時光。
他不想失去她,更加不想餘生沒有她陪在身邊。但是,她竟然對夜非白動心了!為什麼不等他回來,為什麼?
酒水入口,滿滿的都是苦澀的味道。喝得越多,越覺得難受……
神笑喝得半醉半醒之間,看見一抹嬌俏的身影來到自己跟前,用特別溫柔的眼神看著他,他隻覺一陣恍惚,以為來人是蕭雲錦,伸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腕。
“殿下,你醉了!”女子柔聲說道,並掏出懷中的帕子替他擦拭嘴角。
神笑聞言,有些醉眼朦膿的看女子一眼,一伸手握緊了女子抓著帕子手,渾身寒氣四起,“蕭明月,你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對他下媚香,真當他這個毒醫是白當的嗎?
蕭明月對上神笑冰冷無雙的眼神,一瞬間被他周身散發出來的煞氣嚇到,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殿、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神笑邪氣一笑,露出幾分嫌惡來,雙手一使勁,扣緊她的手腕,隻見她手中的帕子一鬆,落入了神笑手中。
神笑一手拎著帕子,一手扣住蕭雲錦的手腕不準她逃離,“媚香這種下賤東西,隻有下賤之人才會使用。明月郡主,你身為皇家郡主,是從何處尋來這種下賤玩意?”
蕭明月何時被人這般嘲諷過,但她被神笑扣得死死的,不僅掙脫不開,她還看見神笑將那帕子往她口鼻間遞了過來。
“你竟然喜歡這麼下賤的東西,想必你也是下賤之人。你喜歡這香味,自然是該給你享用的。不過,就是不知郡主享不享受得起!”神笑冷笑著站起了身,手卡在了蕭明月脖子之上。
“不要,不要!”蕭明月拚命掙紮,想要逃離神笑的桎梏。
神笑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不知道一個無法生育的郡主,再加上被男子玷汙失去清白之身……燕王爺還有沒有辦法將你嫁出去?”
蕭明月被神笑的一番言語,嚇得臉色慘白一片。是她想錯了,她就不應該來招惹神笑。他與元煒根本就不是同一類人,他是她招惹不起的。
她就不應該對他動了心思。
“不要!殿下……殿下……”蕭明月驚呼著,內心深處恐懼到了極點,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她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