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錦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這個時間,他會出現在晉王府中。晉王府暗衛都打瞌睡去了嗎?還得說他光明正大的進來的?
她轉身,看向夜非白,幾日未見,他消瘦不少,顯得五官更加清雋,氣質越發高冷了。
“你怎麼來了?”蕭雲錦的聲音沒有起伏,夜非白聽不出她看見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你二哥後背處的傷,我翻遍秘笈野史,知道他中的是玄冥國一種十分陰毒的武功。修煉此功法,需要常年待在墳地,吸取陰氣。這種武功十分陰毒,中掌之人會被吸走陽氣,昏迷不醒直至陽氣減弱,睡死過去。”夜非白看蕭雲錦一眼,將自己查到的告訴她。
蕭雲錦仔細聽著,“玄冥國不是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滅國了嗎?為何會忽然出現在大盛,並且暗殺我二哥?”
他二哥隻是晉王府的君王,並不承襲爵位,手中無權。玄冥國即便有後裔想要複國,要找的也應該是皇子或者公主,為何會找一個不相幹的人?
更何況,秋至提到,二哥手中已經掌握了燕王陷害他的證據,這些人不僅將證據銷毀了,還打傷了二哥,可見這些人一定和燕王有某種利益關係。
燕王他是皇上的親信,難道皇上和玄冥國的人達成了某種協議?
蕭雲錦這麼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玄冥國滅國是大盛一手造成的,玄冥和大盛皇家有仇,如何會與皇帝結盟?
“這個不得而知,不過隻要隨時注意燕王府的動向,總能發現蛛絲馬跡。”夜非白說道。
“嗯。”蕭雲錦點了點頭,這事得給父王說一聲,看來針對他們晉王府的人有點多啊!
樹大招風,不過這招來的是什麼風,還要細查。
院子裏就他們二人在,其他人倒是自覺,看見二人相處,都自覺退下了。
玄冥國?能吸人陽氣的功夫?蕭雲錦覺得有些玄幻,這事棘手,她的找師兄商量一下救治方法。
“雲兒……”夜非白見蕭雲錦並沒有趕他走,但也沒有繼續與他說話的意思,這種被冷落的感覺,讓他很是挫敗。
“你先回府吧!這件事我得找我師兄商量一下。”蕭雲錦轉身看他一眼,說道。
找她師兄商量?夜非白聞言,當即目光深了深,“你和你師兄感情倒好……”
這話,帶著幾分吃味的意味。
蕭雲錦卻沒有聽出來,在他深黑的目光注視下,脫口而出道,“我與我師兄的感情,自然是比不上你與你師妹之間的感情的。”
“我與她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夜非白想要解釋,卻發現越解釋越糟糕。
“你和她怎樣,都不是我能管的事。畢竟,她是你師妹,自幼與你一起長大,情分自是不同。不過,我蕭雲錦的男人,這一生一世不管心裏,還是眼裏,都應該隻有我蕭雲錦一人。你若做不到……”
“我做得到!從一開始,我要的人隻有你而已。”夜非白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這麼坐著,他總覺得自己並非一個頂天立地男兒。
了解她越多,他就越心急自己的雙腿何時能複原,她有多優秀,不僅僅是他一人看得見,其他人也看得見。
“我這一生,隻會娶你一個女人。其他女人在我眼中,不過塵埃。”夜非白深情款款的說道。
二人的目光越過空氣交織在一起,二人之間的情愫,它原本就在,隻因生了誤會,讓它蒙上塵埃。如今夜非白的一番告白,可謂及時雨,將塵埃衝洗幹淨。
“說到做到。”蕭雲錦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夜非白,夜非白亦然。
“說到做到,若有違背,天打五雷轟!”他伸手要發誓,蕭雲錦一步上前,阻止了他,“我信你!”
“雲兒……”夜非白伸手一把將蕭雲錦抱入懷中,幾日來鬱結的心情終於變得輕鬆。
蕭雲錦伸手回抱他,雙手環過他腰身,隻覺他這幾日消瘦得厲害,忽然覺得自己冷落他幾日,是不是有些過了,畢竟這件事並非她他的過錯。
“小白,你可知我為何生氣?”
夜非白並沒有回答,隻是安靜的將她抱在懷中。
“你師父有意將她許給你,你可曾直言拒絕過?”蕭雲錦問道。
“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從未對那個女子動過心。因自幼體弱多病,待在府中的時間較多,接觸到是女子便更少……師父這麼說時,我尋思著自己總歸是要留下一個後人的。娶她或者娶別人,其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我並沒有立即答應……”夜非白說道。
聽著夜非白的解釋,蕭雲錦有些心疼的抱緊他。在沒有遇到她之前,他一定活得相當痛苦和孤獨,甚至有些麻木……
“所以便給了他們希望,讓他們有機可剩做了這樣的事。”蕭雲錦將頭靠在夜非白懷中,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青竹香味,她繼續說道,“小白,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
“好,絕對不會再發生。”夜非白信誓旦旦的說道。
神笑一踏進院子,便看見二人相擁的畫麵,頓時覺得胸口堵了一團棉花,“雲兒,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們親親我我,感情有多深厚嗎?”
蕭雲錦立即從夜非白懷中退了出來,麵色微紅,不太自然的看神笑一眼,說道,“自然不是。師兄,小白說二哥中了玄冥國一種十分陰毒的功夫,我尋你來,便是為了商量這個事情。”
“你可知道接解除之法?”她問道。
神笑聞言,似笑非笑的走到夜非白麵前,見他竟然可以站起來,心裏還是有些訝異的,“你竟然可以站起來?”
“師兄,眼下不是關心小白的腿能否站起來的時候。”蕭雲錦怕神笑猜到她拿七色琉璃花是為了給夜非白治腿,然後搶回去。
以她對神笑的了解,這樣的事,他絕對做得出來。
“你竟然知道玄冥國的事,可見你並非傳聞中那般廢物……”如此一來,他要做的事,是不是會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