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絕配賜婚

冷擎是蕭雲錦的暗衛首領,自小就跟在她身邊,二人的關係,與其說是上下級關係,不如說是兄妹關係。因為蕭雲錦從未將冷擎以及她身邊的暗衛當做外人,平日裏都十分親近友善。

在蕭雲錦的心中,大家是朋友,也是家人。

但是,冷擎治下很嚴,他的口頭禪便是,不管郡主如何待我們,我們是仆,郡主是主,禮不可廢。

所以,他們雖然親近得好像家人一般,但見麵之時,這些暗衛該行的禮,卻從不敢忘記。

“一些小事,我已經解決了。”蕭雲錦說著抬頭看向冷擎,問道,“路上可有探到什麼消息?”

“京中有消息傳出,太後想要將郡主你賜婚給攝政王世子。”冷擎麵癱著臉問。

“啥?太後她沒病吧?理由!”她都天花了,他們還不放過她?

“攝政王世子自幼體弱多病,不得出府。而郡主一來京城就病了,說不定兩衰相衝,你們二人的病都好了呢?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這冷擎雖然嚴肅,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和蕭雲錦混在一起久了,說話難免會帶上蕭雲錦的說話方式。

這神邏輯……蕭雲錦單手扶額,“太後不過四十多歲,聽說當年她也是叱吒朝廷和後宮的人物,怎麼會說出這麼兒戲的話來。你確定信息無誤?”

冷擎搖頭,“無誤。因為信息是冷月傳給我的。”

聞言,蕭雲錦蹙眉,“父王怎麼說?”

“未定之事,靜觀其變。”

看來皇帝和太後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嘛!定然是瞧出她裝病,但又苦無證據,便弄出這麼一個法子。

好好的千金郡主,誰會想要嫁給一個連門都不能出的病秧子?

但是,蕭雲錦不是一般人,她是詭醫呀!

“想辦法去查一下那什麼攝政王世子到底病成什麼樣了?”蕭雲錦道。

她都病了,皇帝還不死心。如果皇帝真的賜婚,她總不能“病死”了吧?

若迫不得已,真要嫁人,她的看看對方能活多久,或者……

想到此處,蕭雲錦忽然一皺眉,看向冷擎說道,“我怎麼覺得太後想要借刀殺人呢?”

冷擎沒有跟上她的思維,冷著一張臉,十分茫然的看她。

蕭雲錦也沒有多說,不過鼓溜溜轉的眸子宣告,她此時正打著什麼壞主意呢!

“皇上想要抓扣住我在京城為質,要挾父王。我又怎能輕易讓他抓住,真當我是瓷娃娃呢!能任他擺布?”蕭雲錦冷笑一聲,“冷擎我有一件事交給你去辦……”

冷擎微微一愣,看一眼剛才著火的森林,說道,“郡主請說。”

他以為蕭雲錦會讓他親自去查攝政王世子的事,卻不想……南轅北轍,根本就是不相幹的兩件事。

青君駕著馬車連夜趕路離開,此時已經到達西北地界,途中他擔心夜非白傷勢,又將席春留下的藥丸投喂了幾顆給夜非白吃,不知道是席春的藥效神奇,還是夜非白運氣好,總之燒是退了下去,並且在天亮時分醒了過來。

“青君……”夜非白醒來,見馬車中隻有他一人,沒有那抹嬌小的身影,當下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失落感。

他替她解了穴,就是要放她走。當她真的走得這般幹脆之時,他忽然有些不開心起來。她就那般急著要離開?因為未婚夫?

“主子,可是要喝水?”青君將馬車停在路邊,拿了水袋掀開了簾子進了車廂。

夜非白搖了搖頭,聲音幹啞難辨,“她……走了?”

“嗯。”青君點頭,眼神閃爍的避開夜非白探尋的目光,伸手將夜非白扶起,這才將水袋口子打開,遞到了夜非白麵前。

夜非白就著水袋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口,再出口說話時,聲音清晰不少,“我昏睡了多久?”

“不久。一夜而已。”青君在夜非白的身後塞了一個靠枕,垂著頭收拾水袋,始終不敢抬頭看夜非白一眼。

一夜,那麼她是在傍晚時候離開的?

夜非白目光一沉,聲音清冷了不少,“青君,說實話。”

“主子,她確實離開了。”青君不敢告訴夜非白,蕭雲錦是為了給他們斷後留下阻擋敵人,到現在都沒有追上來。

她一個弱女子,即便懂得用毒,也不可能應付那麼多的高手。青君現在十分後悔和愧疚,但為了夜非白的安全著想,他不能回去。

空氣在一瞬間變得冷凝起來,夜非白不說話,隻拿冷冰冰的目光看著手足無措的青君,青君將頭低得更低了。

“青君,森林裏的那場爆炸,是你幹的?!”席春火急火燎的趕上馬車,一躍跳下馬背,就跳上了馬車,發現氣氛不對,不由一愣,“你們怎麼回事?吵架了?”

青君快速的抬眸看席春一眼,拚命的朝席春暗示他不要多嘴。怎料席春不僅不配合,還十分掉鏈子的問了一句,“咦?怎麼少了一個人?”

“席春,你剛剛說什麼爆炸?”夜非白目光如刀的掃了一眼青君,看向席春,問道。

“不是青君做下的嗎?嘖嘖,你是不知道那血腥的場麵有多恐怖……估計那群人都被炸成了屍塊了吧?”席春很激動,眼睛亮亮的看向夜非白道,“子墨,想不到你還留了這麼厲害的一手呀!快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的?”

“青君!”夜非白的聲音更冷了幾分。爆炸?屍塊?她可還安好?

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她不是他的屬下,亦不是他的朋友,更加不是他的親人……但她,卻一次次的救了他。

他不明白她為何要這樣做,但他常年冰冷的心房,忽然感覺到一股暖意。她好像一束陽光,照亮了他陰暗血腥的人生,讓他忍不住想要抓住,抱緊……

“昨夜有殺手追上來,屬下原本是要自己留下的……但那位姑娘說她能應付……所以……”青君說著,低下了頭。

按照席春對現場的描述,戰況一定十分激烈。那位姑娘,隻怕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