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蓉無力的靠在書桌上,腦中回憶著以前和唐初芙的種種,歡笑、打鬧,一切的一切,想著以後二人形同陌路,再聽見外間唐初芙肝腸寸斷泣不成聲的聲音,心也是刺疼的。
不知過了好久,似唐初芙已離開很久,她腦中都是迷茫,這一世的一切放佛是偷來的般,老天爺都要一一收回。
看著倚在書桌上失魂落魄的唐初蓉,蔣蓮茹心裏對唐初芙的心疼和對唐初蓉的惱怒也少了一絲,可這又能怎樣,對唐初蓉失望和心疼也是化不開,她的女兒怎麼能這樣,這讓初芙如何麵對他們,如何做,如何……。
“娘,”唐初蓉抬起頭看著蔣蓮茹,“我不是有意勾引陸弘仁的,不是的,是陸弘仁強迫我的,真的,娘你要信我,一切非我所願。”
蔣蓮茹看著此刻還狡辯的唐初蓉,眼中更是失望,“強迫你,今年以來,每次不是你自己出去,不是每次回來滿麵春風,這是強迫你嗎?啊,唐初蓉,你到此刻還在狡辯,你可知陸弘仁是誰,他是你姐夫,你這樣對得起初芙。”
被蔣蓮茹那樣說唐初蓉頓時啞口無言,是,後麵是她自願的,可這一切,心中還是有一絲期盼,“娘,是,後麵是我自願的,可也是為了讓陸弘仁膩了我,我才如此,娘,你要信我,從一開始就不是我自願的。”
“不是自願,那你當初幹嘛不和我說,你和我說了,難道會不幫你想辦法,還是你根本不願說,”蔣蓮茹真不敢去猜想唐初蓉,“還是你舍不得。”
“我……,”見蔣蓮茹眼中的不信和失望,唐初蓉心中盡是苦澀,苦笑了一聲,“是我太自以為是,以為自己能解決,可沒有想到……,”我自以為自己能解決,不想讓你們操心,可現在……。
“初蓉,現在娘也無能為力,這一切……,”看著沉默失魂的唐初蓉,蔣蓮茹本……,可想到傷心欲絕的的唐初芙,放佛被搶去所有一碰就碎的唐初芙,壓下心中的心疼狠下心來,“初蓉,別怪娘狠心,你這麼做置初芙與何地,置我們唐府與何地,要是被別人知道,怕是……,我會和你父親商量,這一切都他做主,你好自為之,別怪我們狠心。”
唐初蓉抬起頭看向離去的蔣蓮茹,像是要抓住最後一絲希望,但也明知不可能,“娘,你是不是打算放棄我,從小到大我從不和初芙爭什麼?我也知你疼初芙些,可我也是你的女兒啊,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字字如錐心的刺在蔣蓮茹胸口,她嘴顫抖了幾下,初蓉說的確實是事實,她無法辯駁,她確實疼初芙些,可她也疼初蓉,隻是這一切,他們現在隻能保一個,如果被流傳出去,他們唐府,還有唐學禮唐學斌他們,自己的孫子們,所有人都會質疑他們唐府的教養,這一切都會成一個大笑話。
“娘,如果你們想好了決定,就不動聲色的辦了,免得,”唐初蓉哽咽的說道,每一句話猶如一把刀割在喉間,“免得侯爺發現,可能……,”他知道了,他會善擺幹休嗎?
唐初蓉環視這四周,這二十八年的富貴生活就算她還他們的,畢竟是她偷來的。
嘎吱,院門被落鎖,蔣蓮茹最後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初蓉,別怪娘,也別怪我們,我們……。
唐國強看著憔悴的蔣蓮茹,然後環視了一眼複雜的唐學禮和唐學斌,“你們如何決斷。”
蔣蓮茹微張了下口,最後還是低低道,“我聽老爺的。”
“你們呢?”唐國強心裏也是疼,畢竟也是自己的女兒,可是比起兩個兒子,還有唐初芙這穩穩當當的侯爺夫人,就算他唐國強寧願犧牲唐家一些仕途讓陸弘仁納了唐初蓉,可陸弘仁會要嗎?他一向風流成性,最不喜麻煩,如果侯爺本是玩玩,侯爺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過,最後那女子還是出家做了姑子,如果真是這樣,自己這樣死皮賴臉的去,不僅會讓陸弘仁頂回去,也會讓寒了初芙的心。
再如果,陸弘仁真對初蓉上了心,可他這樣一個聰明的人,偷偷摸摸刺激下是可以,可真到後逼他承認時,他也會考慮得失,他的一切,還有初芙為他生兒育女,為他付出這麼多。
唐學禮眉頭一擰,他也考慮了所有的一切,初蓉是他姐姐,可他同樣還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唐家不能,最後苦澀道,“我聽父親的。”
唐學斌看著大哥唐學禮如此,張口開言的話也咽了下去,他也有孩子,有顧慮,想著初蓉,姐姐為什麼這麼愚笨,偏偏惹的是侯爺,這社會那裏有二女侍一夫的,換做任何其他人,他們都不會如此,可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姐,看了一眼臉色微沉的父親和憔悴的母親,“父親,要不把二姐嫁出去吧,嫁的遠遠的,也好比……。”
“你是如此想,”唐國強抬頭看著唐學斌,唐學斌被唐國強眼神一瞧,立馬焉了,口中還是緩緩道,“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姐,讓她如此……。”
“遠嫁,要考慮的太多,人選呢?隨便選個,人品不好,你姐姐日子過的苦,未來怎麼說,”唐國強緩緩道,“誰能知道她以後過得好不好,誰保證她心中還有沒有侯爺,現在是一切都還未發現,如果發現了,你姐姐怕是也難過。”
“弟弟,”唐學禮看向唐學斌,嘴間也是苦澀,“父親說的對,誰敢保證,初蓉也是我的姐姐,還是父母的女兒,父母能不為她考慮,出家做姑子,雖然生活清苦些,但也算在身邊,我們能照顧。”
唐學斌看了眼唐學禮,是了,各自成家,都有了顧忌和私心,他還不是,自己的女兒,以後還會有兒子,未來的事誰說的清,最後也是無奈道,“聽父親的。”
“你呢,”唐國強看向憔悴放佛老了幾歲的妻子。
蔣蓮茹微微抬起頭,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我一切都聽老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