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還是陸兄懂,”安新於哈哈大笑起來,身上的一圈圈的肉也顫抖不已,看著好不氣勢,“美酒贈英雄。”
“也隻有在安兄這才能喝到如此的佳釀,”陸弘仁緩緩就著夜光杯又嚐了一口。
安新於看著如此肆意的陸弘仁,笑眯眯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可惜,如此之人確不能為自己所用,“鄯州是通往玉門關必經之路,近西域,這些美酒佳釀我那還有許多,陸兄喜歡,我送你一輛車。”
“那陸某就恭之不卻了,也謝安兄的美意,”陸弘仁放下夜光杯笑意盈盈的安新於。
“哈哈,陸兄太客氣了,我就不喜歡京城那樣文縐縐的樣子,在西南就是要豪邁,再說我剛說了美酒贈英雄,這西南也就隻有陸兄配了,”安新於端起手中的夜光杯敬向陸弘仁,“來,陸兄,為我們共同建設隴右幹一杯,你來了隴右,也是解了為兄好多麻煩,讓為兄輕鬆了不許。”
“安兄客氣了,這本就是我的職責,能為安兄分憂也是我的榮幸,”陸弘仁對著安新於遞來的酒杯一碰。
“哈哈,還是陸兄豪爽,我喜歡,”安新於對著陸弘仁的背重重一拍,見陸弘仁紋絲不動,安新於嘴角笑容更甚。
“嗬,陸兄該減肥了,”陸弘仁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你這一章拍得我都有點痛。”
“陸兄真是幽默,”安新於手輕輕一握,頓時手上的夜光杯啪的一聲碎裂,從肥胖的手掌簌簌的落下,暗紅色的葡萄酒也一滴一滴的落下,旁邊的丫鬟立馬遞過手帕幫安新於的細細的擦拭。
“嘶,”是被丫鬟弄疼了,安新於和藹的小臉立馬陰沉下來猶如閻王爺般,“竟敢弄傷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節度使,”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丫鬟立馬求饒,可剛說完這句話,旁邊就一道黑影竄來把人嘴巴一蒙,一瞬間就拖了下去。
“讓陸兄見笑了,府裏的下人就是不懂事,”安新於陰沉的臉立馬又轉化為笑眯眯看著陸弘仁,“不過陸兄剛說我需減肥,可我就是這樣,隻有這樣我才會有安全感,你說是不。”
“嗬,陸某剛也是隨意一說,隻要安兄喜歡就可,”陸弘仁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幕好像與之無關。
坐在下首的第三座的李唐看著這一幕幕,這是安新於的警告,讓他們收手,可來了鄯州豈能收手。
安新於見陸弘仁油米不進也沒什麼奇怪,然後看了眼下首玉樹臨風的李唐,這家夥雖然沒陸弘仁如此厲害,但李家以前也是鄯州的大戶人家,隻是近五十年才移居到京城,可因為畢竟李家在鄯州呆了百年,餘留勢力也不小覷,這也給陸弘仁等人填了不少助力,這段時間也給他填了不少麻煩,哼,隻是一個已離去的李家,看他到時候不把李家連根拔起,可現在不行,反正真是看一個比一個煩
前院虛與委蛇,後院也是勾心鬥角,雖然隴右被安新於管的如水桶般,但在波瀾不驚的水麵也會有波蕩,就如安新於的兩個兒子,各有支持的人,這可是關係一家族的興榮衰亡。雖內裏勾心鬥角拉幫結派,可當有外來人來攪局,大家雖然勾心鬥角但還是更多的事表麵其樂融融。
而這個外來人就是唐初蓉,可不管夫人怎麼攀談或者用方言嘲諷她,她都一張淺笑嫣然的臉,似聽不懂她們的話般,讓這些夫人漸漸也不再關注唐初蓉,雖然內宅能多少影響男人,可做主的還是男人自身。
眉眼如畫的鄧晗被少數親近人簇擁,雖她是鄯州本地小土紳鄧家的女兒,可名門上已是陸弘仁的寵妾,更何況她妾的身份,大戶人家的夫人更是懶得搭理,一個妾而已,男人的玩物,要不是陸侯爺的正妻在京城,陸侯爺何至於帶這樣一個女人來。
可此刻的鄧晗並不注意別人眼中的嫌棄和打量,一雙妙目若有若無的打量著坐在一旁寂靜的唐初蓉,整個人人淡如菊,白皙的小臉,清澈的雙眼,明媚皓齒也算一美人。
鄧晗旁邊的一女子見著鄧晗的眼神,也看向唐初蓉口中是不在意,“什麼長安的貴女,還不是如此愚笨,人家怎麼說她都沒有反應,哼,也就那些夫人還顧忌著她的身份。”
聽見旁邊的女子如此說,鄧晗的妙目一閃,再見自己身邊絲毫沉不住高傲的姐妹,再見唐初蓉無論何時的優雅和淡定,這才是京城女子的氣質,生在天子腳下,見慣所有世麵,永遠都是榮辱不驚,不是她聽不懂,而是她不願搭理或是懶得搭理,但又得保持風度,這就是貴女特點。
可鄧晗也不能反駁其姐妹的話語,隻能微笑點頭。
唐初蓉順著凝視的目光轉過頭去,就見鄧晗娉娉婷婷的朝她走來,每一步風情萬種都向走在人心尖。後院場的目光一時都注意在鄧晗身上,見她朝唐初蓉走去更是關注更多。
“李夫人,”鄧晗恭敬的行禮,近距離看著唐初蓉白皙的臉龐,清澈的雙眼,聽說夫人跟這李夫人是雙生子,估計相貌也一模一樣,想著自己的模樣,想著陸弘仁對自己的寵愛,鄧晗臉上染上一絲嬌媚。
“嗯,”唐初蓉點了點頭,也沒搭訕。
鄧晗見唐初蓉如此,心裏略微驚訝,可馬上表現出毫無受挫的表情,“李夫人旁邊沒人,不知鄧晗是否有這個榮幸坐在李夫人旁邊。”
唐初蓉玩味的看了一眼鄧晗,“你要和我坐。”
“嗯,”鄧晗期待的看著唐初蓉。
“可我身後沒有座位,”唐初蓉看了一眼身後空蕩蕩的地方。
鄧晗妙目一睜,看著唐初蓉如此不留情麵的拒絕,可是一愣之後臉上浮出笑容,“李夫人不介意,我可以叫下人在後麵按個桌子。”
能屈能伸,這是唐初蓉對鄧晗的第二個評價,如此沉穩的舉動那能是平常的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