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蓮茹一出門就見一直站在門外的李唐,以前颯爽的英姿現在滿是滄桑,精氣神差了一半,看著比以前低的更低的背,蔣蓮茹轉過頭不再看,“初蓉我等下回帶回家。”
“母親,”李唐驚恐的抬起頭看著蔣蓮茹,“可不可以……。”
“不行,”蔣蓮茹冷冷的拒絕,“李家什麼時候給了我們唐家交代再說。”
“母親,”李唐深怕初蓉一回就不回來,“你別帶初蓉走,我一定處理好這件事。”
“晚了,”蔣蓮茹看著自己原來滿意的女婿,他害怕不舍得表情,至少對女兒是喜愛的,心裏多少欣慰些。但這也不能彌補他犯的原則性錯誤,一出事自己不處理掉,最後還牽扯出林湘雯,以至於自己的女兒受了這麼大罪,“事發時你就該處理,而不是……,算了,我也不跟你說了,初蓉我肯定會帶回去。”
被蔣蓮茹這樣一說,李唐後悔的低下頭,如果自己當初果斷點,如果知道初蓉在自己心中地位這麼高,如果知道初蓉會受到這樣的傷害,他一定會把如意解決了,一切都是他的錯。
沉默不語的李唐,懊悔的臉,蔣蓮茹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太稚嫩,受不住誘惑。不過男人都是這樣,喜歡在女事方麵替自己找無數借口,隻要不發生讓自己痛徹心扉的事死也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不過也不能全怪李唐一個,還有如意那賤丫頭,“你父母那裏你去說我把初蓉帶回去了,什麼時候你們李家給我們唐家一個交代後再說,”蔣蓮茹不想去見林湘雯,她怕自己會做出有失風度的事。
“母親,那我可以天天去看初蓉嗎?”李唐連忙對轉身的蔣蓮茹祈求道,“可以嗎?母親。”
見沉默不語跨門進去的蔣蓮茹,李唐知道蔣蓮茹是默認了,心裏有那麼一絲小慶幸。
感覺與李家越來越遠,心裏的封口一道道裂開,唐初蓉嘴角一直保持的弧度卸下,無力虛弱的看著車窗上的光亮。
“回家就好了,”蔣蓮茹沒有錯過唐初蓉的一舉一動,也為她的堅強感到心酸。
“嗯,”唐初蓉不再想李唐亦步亦趨不舍的臉。
蔣蓮茹也是歎氣,本以為小女兒嫁得好,可現在一比還不如大女兒。
“母親,你把如意交給我吧,”李唐板著一張臉對著林湘雯。
“你要做什麼?”第一次見自己的兒子如此對自己,林湘雯心裏難受不已,如果兒子好聲好氣的說,她可能,現在確為了唐初蓉如此對她,激起了她心中的火。
“交給我,那孩子必須要處理掉,”看著戒備心強的林湘雯,李唐失望的開口。
“不行,那孩子必須留著,”林湘雯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她一切都是為了誰著想,還不是為了他,可李唐現在反而跟她唱反調,“你不理解的母親的苦心就算了,你還幫著你媳婦一起對付我,孩子的事你想都別想。”
“母親,”李唐強壓著心裏的怒氣,“這孩子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是如……她背著我懷的,要是我當初狠心,也就不會出現在的局麵,怪隻怪我,母親,這孩子我是不會要的。”
“你必須要,”林湘雯現在更是猶如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唐初蓉的孩子掉了她不是不傷心不懊惱,那可是李唐的嫡子,怎能跟丫鬟的孩子比,可現在事情已經不能挽回,她隻能保住如意的孩子,加上李民昨晚也狠狠罵了一頓她。今天兒子又是對自己這樣疾言厲色,她心中就起了一股反抗之意,憑什麼我為你們著想,而你們確處處覺得我錯,我就要證明給你們看。
“母親,”李唐看著林湘雯這樣堅持,甚至不顧唐家的臉麵,李唐頓時束手無策,他總不能把刀架在自己的親娘脖子上,但孩子的事也必須解決,“這孩子就算生下來我也不會讓他進李府,入我們家譜,母親,你就別執著了,我的孩子隻認初蓉的。”
林湘雯黑著一張臉堅持的樣子,李唐歎了口氣,放軟語氣道,“母親,把如意交給我處理吧,我真不想失去初蓉,母親,把如意交給我處理吧。”
李唐祈求柔弱的語氣,不複以前的颯爽英姿,林湘雯一瞬間不忍心。
“母親,就算兒子求你,我真的不能沒有初蓉。”
唐初蓉,唐初蓉,這個名字猶如魔咒般讓林湘雯的鬆動的心鐵成石頭,可見李唐如低聲下氣求自己,心裏也酸,語氣沒那麼強勢,“李唐,不是母親不願幫你,而是,我日日被那咒纏著,都快成失心瘋了,所以如意的孩子必須要保,為了你我可以得罪唐家,可我不能不讓你沒後。”
“母親,”李唐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看著林湘雯,母親現在,一個算命的話而已,她就當成了聖旨,不顧一切,可李唐也能感覺林湘雯對他的濃濃的母愛,為了他可以與所有人為敵,李唐一時一籌莫展,“母親,我知道你疼我,可這孩子真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你喜歡孩子,以後我和初蓉多生幾個給你帶。”
林湘雯狠下心不去聽李唐的話,她決定的事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唐初蓉也不可能和李唐和離,唐初蓉二婚嫩找到什麼好的,怎麼能再找到她這麼優秀的兒子,這個她很清楚。而且兩家交好,嫁出去的女兒也是潑出去的水,孩子的事她絕對不會讓步,“我心意已決,即便你們所有人都認為我錯了,我還是會堅持,李唐你以後就會懂了,你回去吧,你們要是私自動手,那我也不活了。”
林湘雯決絕的話語讓李唐心沉若穀底,“母親,你這不是心疼我,而是害我,如何這孩子生下來,必定是我和初蓉心中的隔閡,我如何能幸福。你如此決絕也是心中認為那算命的話是對的,認為我命薄,哪有……。”
“不是,我不是這樣想的,”林湘雯連忙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