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蓉,我並不是有意碰如……,”唐初蓉失望的側臉,李唐想解釋,他也不知為何就那樣,他並不喜歡如意,頂多就是惜才,可那不是喜歡他清楚。
“行了,我不想聽任何理由,你做了就是做了,是個男人就別找借口,”人沒有十全十美,人生也不可能一帆風順,唐初蓉煩躁的起身,“我累了,要休息。”
李唐呆呆的看著關上的寢門。
“李婆子,把如意姑娘交給我們,我們幫你們處理,”幾個婆子攔住李婆子。
“這,二少夫人千叮萬囑要我們親自去做,蘭媽媽,你別為難我們,”李婆子神色為難的拒絕。
“難道你們連夫人都不放在眼裏,”蘭媽媽疾言厲色的看著李婆子。
“這,……。”
“夫人,”碧水在門簾外著急的輕聲喚道。
唐初蓉不想應,碧水又在外麵輕喊了幾聲,“夫人。”
“何事,”才短短一日就感覺過了一世紀長,唐初蓉腦中不停的閃過這兩日的畫麵。
“如意被老夫人身邊的蘭媽媽帶走了,”平地一聲雷驚的消息讓唐初蓉從床上立馬坐起,“進來。”
“可屬實,”唐初蓉愁眉緊鎖,父親不是說把如意交給自己處理嗎?怎麼。
“夫人,碧水怎會騙你,李婆子剛剛急忙趕回來跟我說的,她們帶著如意到後院廢棄的柴房門口就被蘭媽媽強勢的攔著,李婆子她們……,”碧水小心瞅著唐初蓉,她也知道李婆子她們不敢得罪老夫人,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被截走。
隔壁書房的李唐聽到聲音立即走出來,見寢房空無一人,快速撩開門簾,就見院門隻留下一抹秋香色的背影,李唐害怕的邁步追去,難道。
唐初蓉步伐急速,眼角微紅,臉上是堅毅的表情,母親這是要違抗父親的命令,既母親不顧忌她這兒媳婦的臉麵也要抱住如意肚中的孩子,那她就跟她魚死網破,不然誰都當她軟弱可欺。
“夫人,二少夫人來了,”旁媽媽低聲在林湘雯耳邊低語,林湘雯聽後眼一跳,“這麼快,不是叫你做的隱秘點嗎?你,怎麼,就說我不舒服,不適合見。”
“見過母親,”林湘雯正打算去床上做做樣子,被冷冷的聲音嚇得一顫,回頭就見唐初蓉眼神平靜的看著她。
烏黑的雙眼讓林湘雯心虛不已,可還是板著臉訓斥道,“私闖長輩寢房,是你學得規矩。”
“初蓉私闖母親的寢房確實不對,初蓉在這裏跟母親道歉,但母親你也得給我一個解釋,”唐初蓉能屈能伸的快速承認自己錯誤,然後繼續盯著林湘雯。
林湘雯被唐初蓉這樣平靜的眼神盯得發毛,心虛的移過視線,“念你初犯,我就不為難你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身子不適需要休息。”
“母親,不急,初蓉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不浪費母親的時間,”躲避的林湘雯,唐初蓉隻能真刀實槍的開口,“母親為何要把如意接走,父親已說交由我處置,母親你也不能插手。”
“你,”被唐初蓉這樣一個小輩壓得喘不過氣來,林湘雯心裏恨不舒服。不過畢竟是四十出頭的人,經曆的小風小浪也不少,立馬調整好心情,麵色不鬱的看著唐初蓉,“這就是你母親教你對待長輩的態度,你們唐家是怎麼教女兒的。”
拿孝來壓她,唐初蓉輕笑了聲,“母親無須轉移話題,至於孝道,等我們把如意的事解決,母親再拿我開刀也不遲,到時初蓉任由母親責罰。”
“好,唐家養出的好女兒,頂嘴長輩,”林湘雯不鬱的臉色掛上一絲怒氣,怒氣橫秋的指著唐初蓉,“如意的事我自會幫你處理,不需你管。”
“如意的事就不勞煩日夜操勞的母親了,請母親把如意交由我自己處置,於理如意是我的丫鬟,母親,”唐初蓉絲毫不畏懼的看著林湘雯,最後一聲母親提高音調。
“對,她是你的丫鬟,但肚子裏的是我的孫子,我就有權管,”林湘雯看著油鹽不進的唐初蓉,原來她先前的軟綿性子都是裝的,真是小看了這唐初蓉。
“父親說交由我全權處理,請母親把如意交給我,”唐初蓉絲毫不退讓,微紅的雙眼一直盯著林湘雯,灼熱的視線可以在林湘雯身上戳出兩個洞。
第一次被人這樣打臉,林湘雯怒氣衝天,“別跟我提你父親。”
李唐在屋外就聽見母親氣急敗壞的聲音,心裏一急,一進屋就見屋內劍拔弩張對立的二人,一邊是自己心愛之人,一邊是自己的母親,旁邊的旁媽媽和碧水都縮著。
“請母親把如意交給我,”唐初蓉巋然不動的看著林湘雯。
“你……,”林湘雯一見出現在門口的李唐,立馬氣勢一弱看著李唐,“李唐,你看看你的好媳婦,居然……頂撞母親,我隻是幫她,免得髒了她的手。”
“髒不髒手,母親無須為我考慮,隻請母親把如意交給我就可,”唐初蓉是沒發現李唐的到來,依然強勢的看著林湘雯。
“唐初蓉,”林湘雯這會是真被唐初蓉氣得有點頭暈。
“娘,”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林湘雯,李唐一個箭步上前扶著,轉頭想叫初蓉過會再來,他來處理,可見那倔強的雙眼微微泛紅,緊抿倔強的唇,蒼白的臉色沒有絲毫血色,好像人兒馬上要飄走,李唐心一抽,立馬叫旁媽媽來扶著林湘雯。
唐初蓉沒有錯過李唐眼中消散的責備,好一副慈母孝子圖,可沒一會就見他緩緩走過來。
“李唐,”林湘雯倚在旁媽媽身上,看著走向唐初蓉的李唐不甘的喊了聲。
人兒雖然朝他看,可烏黑的眸子空洞無神,就像孤立在山頂柔弱的花,瞬間就能被狂風給撕扯掉,確倔強得不像天屈服,也不讓任何靠近,李唐說不出的心酸。
無血色的唇依然吐出讓林湘雯厭惡的話,“請母親把如意交給我。”
倔強的話讓李唐眼一酸,緩緩握住唐初蓉的手,冰冷的手一直冷到李唐骨髓,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初蓉,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