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對比?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第404章 對比?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顧清黎腦海中,取長補短四個大字不停的蹦來跳去,最後被她強勢鎮壓,直接甩到了腦後,開始仔細的給雲婉渃診脈。

更換了藥方之後,又知道了雲婉渃當初經曆的事情,顧清黎便開始有針對性地進行疏導,雲婉渃恢複的越來越快,沒有再像之前那般驚慌失措的發瘋,甚至於連發呆的時間都減少了很多。

顧清黎眼看今日時機不錯,便想著去千金堂中瞧瞧,算算時間,顧輕舟那邊也該忍耐到極限,準備找青禮了。

“娘親,我有些事情要出門一趟……”

雲婉渃聽到這話明顯的一愣,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緊,麵上的笑容也變得淺淡了許多,不過她卻沒有強硬地要求顧清黎留在身邊,而是十分局促的點了點頭。

“好……”

顧清黎看到這一幕,隻覺得心中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突然眼神一亮,笑著開口道:“娘親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出去走一圈,很快就回來,有她看著,再加上還有舅舅那邊送過來的護衛,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雲婉渃不由得一愣,直接緊緊的咬住了嘴唇。

顧清黎心中一驚,連忙握住她的手安撫:“娘親不願意去就算了,我也不出去了,就在這裏陪著你。”

雲婉渃卻是搖了搖頭,似乎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握著顧清黎的手站了起來:“娘親陪你一起。”

顧清黎不由得心中一顫:“娘親……”

雲婉渃分明是惶恐到極點的,此時臉色蒼白,額頭上都開始冒汗了,可是她卻依舊堅持著要陪在她的身邊。

“娘親知道自己生病了,為了你,娘親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顧清黎心中一酸,隨即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娘親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得知雲婉渃也要隨著顧清黎一起出門,雲老太爺也顧不上毒打兒子了,甚至於表現得比雲婉渃還要緊張。

“清黎,能行嗎?”

之前剛來到雲家,雲婉渃都能因為環境陌生而發病,今日卻直接出去,接觸到那麼多人,萬一一個承受不住,這幾天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顧清黎卻覺得雲婉渃能勇敢的邁出這一步,極為難得,哪怕最後會受不了外界的刺激,而再次發病,也比打擊她的積極性來的要強。

“爺爺和舅舅就放心吧,我會好好護著娘親的。”

“也好。”

更換了衣服,顧清黎穿上了一身男裝。

雲婉渃看到顧清黎易容之後頗為陌生的模樣,不由得陣陣驚奇。

雲靖和雲老太爺也看呆了,若非親眼所見,他們也很難將顧清黎和青禮這兩個身份聯合在一起,實在是這樣貌上差別太大了,難怪這麼久了,沒人懷疑這兩個身份之間的聯係。

顧清黎得意一笑,拉著自家娘親便直接上了馬車。

雲靖放心不下,直接騎馬跟隨,連借口都想好了,若是有人問起,便說是帶著自家長姐前去千金堂尋醫問藥。

街道之上人聲嘈雜,似乎比以往還要熱鬧一些。

雲婉渃聽著外界的聲響,緊張的握著顧清黎的手,手心一片汗濕,不過幸運的是,並沒有發病的跡象。

顧清黎悄悄的鬆了口氣,正想要說兩句話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就聽到外麵的議論聲中,傳來幾個熟悉的字眼。

“你們聽說了嗎?那孟氏根本就不是畏罪自盡,而是被她的女兒顧歡宜給殺掉的?”

“這不可能吧?若真是如此,皇上怎麼可能不處置呢?”

“怎麼不可能,我聽姑姑家的二舅姥爺的侄子說,當初在長公主的別院,顧歡宜就指責自己的生母是邪佞,還被孟氏一劍刺傷了肩膀,兩人之間早就沒什麼母女情分了。”

“即便是沒有情分,也有血緣在吧,顧歡宜對孟氏動手,那不是弑母嗎?”

“誰說不是呢,所以說這深宅大院之中的事情,著實是駭人聽聞。”

“若真是如此,那顧歡宜也該被千刀萬剮才是。”

雲婉渃顯然也聽到了外麵的聲音,愣愣的開口:“孟氏……”

顧清黎心中一緊:“娘娘親記得這人嗎”

“我記得,她曾經要害死你,如今死了,是罪有應得,清黎別怕,娘親會保護你。”雲婉渃一邊說著,一邊將顧清黎護在懷中。

顧清黎安撫地拍了拍雲婉渃的手背:“娘親放心,那個人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傷害到我了。”

雲婉渃愣愣的點了點頭,而後便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也不知道是在回憶什麼。

此時的慈心堂內,丁掌櫃和齊大夫蹲在椅子上,一邊嗑著瓜子兒,一邊吸著涼氣兒。

“嘶……齊大夫,你的醫術是不是徹底不行了,你熬的那涼茶也不敗火呀,這嘴上的泡怎麼就下不去呢?”

齊大夫直接翻了個白眼:“我那涼茶熬得再好,也頂不住你一天磕兩斤瓜子兒啊!”

丁掌櫃理虧的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將桌案上小山一般的瓜子皮兒打包扔進了一旁盛放垃圾的桶裏。

“這不是無聊嘛,更何況我這無聊隻是嗑瓜子兒,有些人無聊……”

丁掌櫃和齊大夫直直地朝坐在窗口邊的柳拂衣望了過去。

有些人無聊的都快長蘑菇了。

就比如他們最為敬愛的樓主!

丁掌櫃實在看不下去了,想當初他們的樓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知道引得多少男男女女為之哐哐撞大牆。

如今倒好,沒事兒就往對麵的千金堂裏看,那眼巴巴的模樣,讓追著樓主跑的男女們看到了,不知道該是多麼的痛心疾首。

“樓主,實在不行的話,您就往燕王府裏去瞧瞧?”

柳拂衣轉過頭來,妖孽般俊美的麵容上,帶著一絲薄涼的寒意:“你說本尊和楚君晏相比,究竟差在了何處?”

丁掌櫃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總覺得這是個送命題。

“這……這件事情吧,說起來比較複雜,總之呢,要多方麵的來看,其實吧,總結起來,也就挺那啥的……不知道我這樣說,樓主你能明白嗎?”

柳拂衣抬起手來,修長白皙的指尖碎骨釘若隱若現:“我明白了,你是對這個世界沒什麼留戀了。”

“不不不,樓主您知道的,屬下嘴笨,這樣重大的對比,還是得齊大夫來。”

齊大夫都驚呆了,死死地盯著丁掌櫃:實在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柳拂衣轉頭看過去:“齊大夫,你來說?”

齊大夫深深的吸了口氣:“這件事情還用考慮嗎?根本用不著比較。”

柳拂衣的目光刹那之間變得危險起來。

齊大夫求生欲極強的快速補充上了後麵的話:“當然是樓主你好,別說是和燕王比較了,便是天下人都加起來,也沒有樓主你好!”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