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博果爾一邊動手,一邊輕聲說:“別拒絕我,南雪兒,在部隊的時候,我心裏裝著的是你,沒有過其他女人。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要你!”

可南雪兒似乎沒有被他的話打動,還在奮力的掙紮著。博果爾積蓄了半年的能量此時全部爆發出來,愛意浸滿了他的全身,他渾身躁熱,可南雪兒還在反抗。博果爾不明白為什麼半年不見,一向溫順的南雪兒會如此抗拒。他顧不得許多了,索性一個翻身就爬在了福晉的身上——

“博果爾,你不能這樣!”

“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福晉,我要——”

“不,不,你不能!”福晉急得不知說什麼好,她奮力一推,博果爾沒有防範,一下子從床上被推坐到地上去了。

“你——你有事瞞著我!”博果爾坐在地上,一臉懊然,懷疑再次湧上腦海。

“博果爾,我不想——”

“不想?你不是不想,你是在想別的人了吧?”博果爾被福晉一推,跌坐在地上,屁股被摔疼了,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博果爾——”福晉一驚,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他。

博果爾見福晉猶猶豫豫,吞吞吐吐,想起額娘對他說的話,他的脾氣終於爆發了:好你個福晉,趁著我不在,在家偷漢子?他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撲到福晉身上……

“皇上救我!”

博果爾猛地像被黃蜂蜇了一下,停止了動作,道:“你說什麼?”

福晉拚命掙紮,情急之時,忽地叫出了這麼一句。此時的福晉眼裏已盈盈欲淚,她哽咽道:“博果爾,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辜負了你,不能再辜負了另一個人!”

福晉道:“自從你走後,我在家安安靜靜地等著你歸來。可是,後來,後來——”

看到欲言又止的福晉,他的心都快要碎了:“後來怎麼了?快講!”

“後來,皇上來了。”

“皇上來了,便怎麼樣?”

“皇上來了,”福晉很艱難地說出,“他就要了臣妾。”

“什麼?”

福晉哭了,說:“對不起!”

博果爾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他不相信似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皇上真的已經跟你——?”

董鄂氏低著頭,道:“對不起!”

博果爾忽然感到眼前一黑,他晃了幾晃,但還是站住了。他不再說話,怔怔地站在那裏,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福晉顫抖著叫了他一聲:“博果爾?”

博果爾一翻身起來,用衣服將自己的身子胡亂遮掩了一下,來到福晉寫字的桌子邊,瘋牛一般把福晉桌子上的東西一古腦兒全掃到了地上,然後抱著腦袋像狼嚎一樣大叫:“嗷——嗷——嗷——”

博果爾已經憤怒得像一頭暴怒的獅子。

他把從桌子上飛起的紙抓起來,幾下撕得粉碎。他把倒在地上的硯台用腳用力一踢,硯台飛了起來,飛到了正前方的牆壁上,哐啷一聲,硯台跌落到地上,斷作了兩節,墨汁散了一地。

紫鵑聽到動靜不對,跑了進來,見狀,連忙來阻擋,她想抱住少王爺,阻止少王爺的瘋狂舉動。可是,少王爺用力一甩,紫鵑便被甩落在地上。紫鵑顧不得自己的疼,道:“少王爺,別摔了,別摔了吧!”

博果爾摔了一氣,仍餘怒未息,他四處找尋可以發泄的東西。從地上他看到了一張寫滿了“皇上”二字的紙,他撿了起來,看了又看,臉脹得通紅,對著董鄂怒吼道:“這就是你的另一個人吧。原來,趁著我不在家,你竟與皇上私通!原來,額娘叫我回來,是想叫我來摘掉我的綠帽子!原來,你口口聲聲說見紅,隻是敷衍於我的一種借口!”說完,他三下兩下就將紙撕得粉碎!

董鄂在床上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博果爾憤怒不止,說:“我做夢也沒想到,我花了這麼大心思娶回的福晉,竟作了他人的嫁衣裳!我沒想到,我一心一意愛著的福晉,竟然身在曹營心在漢!我苦心經營的婚姻,原來如此不堪一擊,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忽然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董鄂,還沒等董鄂反應過來,他幾步躥上去,一把揭開被褥,就壓到了董鄂的身上。回頭看到紫鵑還站在原地,厲聲道:“出去!”

博果爾粗暴地做著一切,完全不顧及董鄂的感受。他一邊行動一邊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老子真是白疼你一場,想不到你這山望到那山高,巴結上了皇上,就把自己的夫君撇到一邊。原來你是個這樣的女人,老子真是瞎了眼!你別動!老子今天就是要!你哄著老子說身上見紅,想去討好皇上。告訴你,哪怕你明天就離開,今天你還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本來尊重你,沒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想為皇上守節,你怎麼就不為老子想想,也為老子守節?”

一霎時,博果爾的麵目已變得十分猙獰可怖,憤怒使得他的臉也扭曲得變了形。看著變得凶神惡煞般的博果爾,董鄂所有的努力都變成了徒勞,她的淚無聲地流了出來。

博果爾餘怒未息,說:“你哭吧,哭吧。你知道為了得到你,老子花了多大的功夫,額娘特地去求太後,太後為了成全我,命吳良輔將你選下去,這才讓老子有了機會。老子本想,得到你是老子最大的幸福,沒想到,得到你的人,卻沒有得到你的心,你的心呢,在哪?在哪?”博果爾在她的身上四處摸,似乎是想把心找出來。

博果爾發泄完後,臉色陰沉,坐在旁邊喘著粗氣。

等冷靜下來,博果爾眼睛也紅了,說:“董鄂,本王不想這麼做,這完全是你逼的!”

福晉默默地穿好衣服站起來,眼裏仍是淚花點點,半天才道:“對不起!”

“對不起?”博果爾看著董鄂,說道,“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萬事大吉了?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補償了你所做的虧心事?就能平息你心中的內疚?”

博果爾稍作收拾,便朝門外走去。

董鄂追了出來:“你到哪去?”

博果爾頭也不回地答道:“去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