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被午兒那小蹄子迷住了,還讓午兒掌管事物,將我軟禁在這裏,我這日子實在沒法過下去了。”
“難道就沒跟你爹說說?”
“怎麼沒有呀!我派人回去跟我爹抱怨,可我爹如今不大管事了,是我大哥在掌管家裏的事情。我大哥向來不喜歡我娘和我,總認為我娘逼死了他親母,所以他根本不管我!”
“倒是讓您受累了!您放心吧,您的話奴婢自然會跟王妃說的。我們說好了,三日之後來接您。”
“哎,我等著!”
常香留下禮物後,起身告辭了。她剛走沒多久,曹泰安就回來了。午姨娘忙把常香來過的事情告訴了曹泰安。曹泰安驚訝地說道:“我早先聽說王爺已經下令不許冰如玉進府了,為何王妃又想起了她?還派了身邊最得意的常香姑姑來看望?”
午姨娘不滿道:“你不知道呀!那常香姑姑氣焰好囂張哦,進門就給我臉色看,以為自己是誰呢!”
“她是鏡王妃身邊的人,自然與旁人不同了。”
“聽說王妃讓冰如玉三日之後去王府赴宴。若是真讓她去了,隻怕會翻了身報複我們!”
曹泰安眉心一皺,暗暗道了一聲不好。他自以為如玉被王府排斥了,不會與王府往來。偏偏鏡王妃這麼一請,倒讓他煩躁了起來。萬一如玉仗著王妃之勢翻了身,隻怕會為難自己了。
幾番斟酌下來,曹泰安親手寫了個帖子送了出去,然後吩咐午姨娘明日收拾廳堂,準備豐盛的宴席。
第二日,午時快近時,溫大人就來了。曹泰安殷勤地請了溫大人進府,安置在裝飾一新的廳堂內。
“泰安呐,今日為何請了我過來啊?”溫大人左顧右盼地問道。
曹泰安當然知道他在看什麼,忙說道:“最近我花園裏百花齊放,想請大人過來賞賞花呢!”
“嗯,你有這份心很好啊!”
曹泰安忙吩咐人上酒菜,一個勁兒地勸溫大人進酒。溫大人微有醉意時問道:“你家夫人何處去了?為何本大人來她竟然不出來行個禮?”曹泰安陰笑道:“大人,如玉正在細心打扮呢,待會兒一定會來給大人行禮的!”
溫大人嗬嗬笑道:“很好,很好!泰安,你這份心我領了!”
“多謝大人收領了!來,大人,再來一杯!”
兩人喝得正歡時,午姨娘去了如玉住的小院。如玉警惕地看著她問:“你又來幹什麼?”
午姨娘笑道:“知道你要去王府了,泰安覺得你這模樣十分不堪,去王府也丟了他的臉麵,所以特意吩咐我給你準備了沐浴水和新衣裳。好歹你是泰安的正妻,總該打扮得有模有樣吧!”
如玉信以為真,覺得曹泰安是因為鏡王妃害怕了,心裏不免得意了起來。她在仆俾的伺候下,沐浴更衣,身心都覺得煥然一新了。
這時,午姨娘又送上來一盞燕菜湯,笑道:“泰安說你臉色太差了,別人還以為我們虧待了你呢!趕緊喝碗燕菜湯吧!”
如玉沒喝,警惕地盯著午姨娘。午姨娘見她不喝,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問道:“你怕有毒嗎?我自己先喝,那你敢喝了嗎?我們毒死你有什麼好處啊?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如玉見午姨娘喝了,也就放心了。她捧起那碗許久不曾喝過的燕菜湯,心裏美滋滋的。很快,她將湯喝得一幹二淨了。
“對了,我已經將你之前住的小院騰挪了出來,重新規治了一番,你去看看合不合心意?”
如玉冷笑了一聲,問道:“你也害怕了?”
午姨娘忍住心裏的竊笑說道:“是啊,我怕了,泰安也怕了,還望你在王妃麵前多多美言呢!”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哼!”
如玉回到了她之前住的小院裏,果然重新布置了一番,處處透著沉香的味道。午姨娘領著她到了臥房,笑問道:“此處可還滿意?”“嗯,還不錯,就是擺設的東西太俗氣了,一點雅趣都沒有!不過,以你的眼光恐怕也隻能布置成這樣了!”
午姨娘在心裏哼笑了一聲,要你難受的還在後頭呢!就讓你在這兒得意一小會兒吧!
“沒什麼事,我就走了,你慢慢看吧!”“下去吧!”
如玉打發走了午姨娘,心情無比地舒暢!她沒想到一個鏡王妃真的可以讓她絕處逢生!
正當她得意時,忽然感覺頭腦暈乎乎地,全身在騰騰地冒著熱汗。她摸了摸額頭,心裏一驚,剛才那燕菜湯裏是不是下了藥?
她正要出去呼救時,一個人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她定睛一看,居然是溫大人!她頓時明白了曹泰安和午姨娘的用心!她不禁高聲叫罵道:“在自己家裏做這等齷蹉之事,不怕遭報應嗎?”溫大人醉醺醺地向她走了過來,嘿嘿一笑道:“別叫了,曹泰安把你送給我了!往後啊,你就歸我了!”
“滾開!”
“我滾開了誰陪你呀?來吧來吧!”溫大人撲了過來,摟住如玉又親又啃。
如玉一邊驚叫一邊推搡,可她越使勁渾身就越沒勁,心裏像燒了一團火似的。她這時才明白,午姨娘給她喝的燕菜湯裏沒下什麼致命的毒,隻怕是合歡散吧!
漸漸地,她腦袋暈成一片,全身沒了力氣。溫大人趁機上前,摟住她的纖腰狂吻不已。她忍不住發出了幾聲嬌喘,誘得溫大人情不自禁,慌不擇地地將她摁在床前的地毯上雲雨了起來……
院外,曹泰安和午姨娘掩嘴偷偷樂了起來。曹泰安笑道:“這下她有把柄在我手裏,還敢在鏡王妃麵前告狀嗎?她隻要敢動我,我必叫她聲敗名裂!”
“泰安你好聰明呀!”午姨娘蹭進他懷裏,摟著他的脖子嬌滴滴地說道。
曹泰安捏了捏午姨娘那粉紅發汗的臉蛋問道:“你這賊賤人怎麼了?大白天的就受不住了?”午姨娘撒嬌道:“人家剛才怕冰如玉不喝,自己先喝了一口,這會兒心裏燒得慌呢!”
“嗬嗬……原來是這樣呀!”曹泰安把午姨娘橫抱起來笑道,“那為夫這就給你解毒,嗬嗬嗬……”
一個時辰過去後,如玉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眼就看見了溫大人那張惡心的嘴臉。她慌忙起身,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辱了,頓時氣不成聲,抓起桌上的茶壺就要往溫大人頭上砸去!
茶壺落到半空時,她又撤回了手,將茶壺丟到了一邊!她嗚嗚哭泣了起來,心裏是又悔又氣!悔的是當初答應嫁給曹泰安那個混蛋,氣的是自己沒有依靠,不知該找何人做主。她當然清楚曹泰安和午姨娘那險惡的用心,這分明是想以此要挾她呀!
看著地上的溫大人,她心裏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溫大人十分鍾情於她,才三十幾歲,樣貌倒還湊合,而且還是這邊蘭城的城官。既然曹泰安將她推給這個溫大人,她何不趁機替自己謀算一回呢?
於是,她拿起腰帶,拋向房梁,然後打了個活扣。溫大人將醒未醒之時,她把脖子往裏一套,故意將腳下凳子一蹬,砸碎了旁邊的茶壺。
溫大人一驚,忙起身抱住如玉的雙腿喊道:“你這是做什麼呢?”
“放開手啊!”如玉痛哭道。
“先下來,先下來,有話好好說嘛!”
溫大人將如玉抱了下來。如玉又猛地撞向了牆麵,溫大人趕緊又拖住了她,喊道:“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能尋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