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二十一麵鏡上的套又被拽上,將手中的金絲蟬羽衣收好,閃爍著笑意,直氳上了眉梢,有幾分得意衝白衣少女挑眉:“韻兒,你輸了。”
瞥了眼原來的椅子和桌子,現在隻剩下黑漆漆的灰燼了。
她回以淡然的笑,好似料到般,走至我身旁,順手接過我手中的金絲蟬羽衣,無視我急迫想要的心情,依舊是平靜如水的回了我句,“想要,問哥哥要去。別在我這裝可憐,我可不會心疼。”
這小丫頭片子,明明以前師父帶她到山中時,還是一可愛的娃,白皙的皮膚,紅彤彤的小臉蛋,漂亮的睫毛像一把扇子,撲閃撲閃的,總是嬌滴滴的在我身後,身周轉悠著,一個勁的喊著,言姐姐,言姐姐。
怎麼長大了,就不黏我了呢?難道是我長得不好看了?不會啊,我從以前就開始易容,真正見過我容貌的掐指數數也就那麼幾個人,難不成我魅力減弱了?
“你哥要是知道你故意放水讓我過關,他一定氣死。”不過,她還是對我好。要不然不會故意將我抓去,明裏暗裏的透露信息給我,讓我察覺這貂皮絨衣的秘密。
“隨便你。”她依然保持她的冷淡,我的小心髒受傷了,誰幫我療傷下,“通過這裏,就可以出陣了。”
說著,便率先向左門走去,毫不理會我受傷的心情。
算了,以後有的是這丫頭片子苦頭吃。現在就饒了她,我一定要她重新喜歡上我這個言姐姐。
自信滿滿的走出冰室,跟在她的背後行走著。
木青風望著我的背影,心中的困惑越加深,她到底是誰?如若她不是沫然派來的殺手,那麼她到底是誰?
她有很多機會殺了自己,但她都沒有。但是她的每一步又像是在算計著自己,將自己逼入絕境之後,又輕鬆自在的將自己救出。
那了然的眼神,有時諷刺,有時茫然,有時憤恨,有時嬌笑,他不懂她的神情,不懂那每一個笑容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些什麼。他不懂,她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有一點他確定,她並不想要他的命。
她好像在一點一點的了解他的心思,好像在觀察著他什麼,好一步一步逼自己走進她布置好的深淵,地獄中的地獄。
他輕笑,這地獄中的地獄,他願意和她一起去。
過了片刻,便出了陣。眼前縹緲虛幻的山莊出現在眼前,城門前站立著倆名女子,清冷的身影在微風中顯得孤寂,眼神癡癡的望著前方,在我出現的那一刹那,臉上端著笑,一抹孤寂擔心的神采轉瞬即逝。
“你回來了。”如煙快速飛奔向前,抓住我的手,這下才瞧清了她眼中的淚,帶著笑,極力在平穩自己那顆焦慮的心,我點了點頭,輕笑著,卻在下一瞬間黑了臉。
“快帶她去廂房!”轉頭看向韻兒,急迫的說道。
那雙抓住我的手,透著不尋常的熱度,臉頰暈著不尋常的紅,虛空的步伐。
該死的!她究竟在這寒冷的夜幕中站了多久!
韻兒呆愣了片刻,似是明白了什麼,閃身而過,接過我手中的如煙,輕點足尖,越過房梁,我緊跟在後。木青風一覽抱過一直處於呆愣狀態的離兒,隨後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