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燭火一點一點慢慢的熄滅,我依然沒有動手去選擇。
“言兒姑娘,香就要燃完了,你是準備要放棄了嗎?”午夜蘭花的聲音又響起,伴隨著女子嬌嗔的笑聲。
語末,我伸手取了放在托盤之上的任意一隻琉璃杯,突然手被人抓住,抬頭見木青風始終冷著眸,反倒笑了,“怎麼?你要幫我喝?”
話一出口,原本就是玩笑話,沒想到木青風竟當了真,奪過我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我信你能研製出解藥。”
望著他從未有過的清澈笑容,明豔動人,讓我有些移不開目光。
突兀的響起女子嬌笑聲。良久,那笑聲才停歇,緊隨而來的是她甜沁滑溜的音,“言兒姑娘,你贏了。胭脂,將她們帶進來吧。”
“是。”一直站立在旁邊的少女輕聲應答,石室的左邊突兀的打開一扇門,她走上前,柔聲道,“這邊請。”
拂了拂衣擺,緊跟上前,過了這間石室才發現竟有一石梯,直通向上方,爬上後,發現還是一間石室,地上布滿了數十支鋼管,黑漆漆的管口,原來聲音便有此傳出。室內空無一人,但有一扇門。
少女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我正準備緊隨其後,突然被人拉住了手,我轉過頭看向木青風,眸裏皆是擔心的眼神,我回以一笑,示意他放心。
進門後,萬萬沒想到,門後竟是如此仙境。
既沒有毒蛇猛獸,也沒有刀光劍影。
門後,是一寬敞的大廳,廳內金碧輝煌,陳設華美,紅燭高照,鮮花鋪地。對麵垂著一扇簾子,簾後隱隱約約有個橙衣女子的身影。正中鋪著一條華麗的波斯地毯,兩旁各站立著兩名曼妙的少女,麵容姣好。空氣中飄散著少女脂粉的甜香。
“言兒姑娘,你怎知三杯之中皆無毒?”蘭花女子並未現身,隻是隔著簾子將心中的困惑說出口。
自己一直小心翼翼,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錯,露了馬腳。
此話一出,引得木青風越加困惑,酒中無毒?這是怎麼回事?
我端著極豔的笑,清冷眉目隔著簾子望著,“在石室之中我聞到了一陣極淡的茉莉花香,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後來發現一路上皆有此香,胭脂姑娘的身上和這廳內也有。在後麵的賭中,夫人故意將錯愛的毒性說予我聽,為的是讓我以為這三杯酒中有兩杯之中放了此毒。其實三杯皆無毒,真正的錯愛是那茉莉花香。夫人為了讓我中毒,先是設了第一個局,在第一個石室之中故意放了兩杯玉露酒,而酒卻正好可解錯愛。沒想到我竟毫無疑它的喝了。於是夫人又設了第二個局,故意與我打賭。因為酒雖可解錯愛,但兩種不同的酒混合在一起,再加上錯愛,便又成了毒藥,而且還是無藥可解。夫人沒想到,我竟讓木青風喝下了梨花酒酒,解了他身上的毒,贏了這局。”
“妾身輸了。妾身不僅在他心中的地位贏不過言兒姑娘,在才智上也贏不過言兒姑娘。”突兀的響起女子的笑,笑得過分尖銳,滿滿的酸楚溢於唇間,“言兒姑娘,你可知你的名伴隨我側,日日夜夜陪伴了我三年。三年的時光,磨平了我一生的棱角,亦斷送了我一生的憔悴。一步步扭曲了自己。對你我是既恨,又羨慕的。恨你輕而易舉的奪走了他的心,羨慕你可以如此讓他念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