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木青風突然溢出唇間的聲音讓我恍惚的回了神,呆愣了片刻,瞧著眼前的景,是一塊石頭,有半個人大,插在沙漠之中,橫立在那,顯得詭異。尤其是它的身上有著五個各不同的圖形,分別是圓形,三角形,正方形,菱形,星星。
“你看這幾個圖形,隻有一個輪廓,中間是空的,好似在等著有人將相似的圖形填補上去。”走向前,認真的觀察著這些圖形,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這些輪廓。
木青風皺了皺眉,也學我般輕撫著這些圖形,冷著眸,“這有何含義?”
我衝著他輕笑,肆意灑脫,“別急,有人會告訴我們的。”
就在這時,頭頂忽然傳來奇怪的聲音,仰頭,一隻雄壯的黑鷹正鼓風振翅滑翔,幾個旋轉後,忽然俯衝,我們倆人立馬向兩邊閃身而去。黑鷹補了空,又飛向高空,冷冽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瞧,下一瞬如箭般向我衝來,直撲我麵門。
“小心!”木青風慌張得喊道。
我轉身瞧了他眼,笑了笑,看著蒼勁有力的帶有鉤爪的四趾幾乎瞬即已至眼前,下一秒,從腰間抽出一條細繩。
一米長,前頭是二寸長的手柄,整條銀灰色,係在腰間,似是腰帶。
連忙後退一步,伸手一揮,纏住了黑鷹的鉤爪,緊接著往身後一甩,黑鷹隨著繩子的方向重重的甩落在地上。它慢慢的站起身,拍打著翅膀,不服輸的眼神始終望著我瞧,我冷笑著看著它死命掙紮,抓住手柄向後一拉,它再一次跌落在地上,撲打著翅膀,想要再次起身,卻是無勞。
“你知道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木青風走至我麵前,怒吼著,看著他眸裏的憤怒,不理,直徑向黑鷹走去,蹲下身,解開了纏住它腳的繩子,嗜血的眸子裏迸發出陰冷的憤怒,“不服輸?那我們下次再比過。所以我可不能讓你死。”
說著,從袖中拿出藥瓶,打開蓋子,在它的腳腕處灑了藥粉,從中衣的下擺快速的撕扯下一截布料,快速的包紮著,臨末,係了一個蝴蝶結,“好了。”
輕笑著看著自己的傑作,“我知道你懂我的話,因為你有靈性,我想你的主人應該快到了。”
木青風走上前,在一旁觀看著我的一舉一動,聽著我一人自言自語,看著包紮上那漂亮的蝴蝶結,淡漠的俊彥上蕩漾著一抹笑。她這樣分明是沒長大的丫頭。忽的一條細細的金鏈映入眼簾,頓時眼睛一眯,這鷹竟是人工馴養的!
等等,在這陣中,怎會出現鷹?莫非……不可能,難不成有人與他們一樣誤闖進陣內?
正當困惑,遠處傳來急雨般的馬蹄聲。
抬頭看向前方,就見遠處一座沙丘後轉出一隊人馬,沙塵飛揚間,轉眼已在百米之內。細細一看,共有五人,還未待看清情況,就聽利器破空的聲音響起,““嗖嗖嗖”三箭射來,直插在離木青風腳僅有三寸遠的沙子裏。
這三支箭至百米之外射來,又快又準。
我抿唇抬眸,看向木青風,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輕舉妄動。一回頭,那對人馬馳得更近了,為首的是一男子,黑衣黑馬,黑巾掩麵,盡管馬速快的驚人,他卻隻以雙腿緊夾馬肚,雙手完全撒韁,握著把三角弓,緊貼臉側,已經拉滿,箭尖直指我的大好頭顱。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剛才那三箭隻是警告,如果現在我們有任何輕舉妄動的話,這第四箭肯定會把我的腦袋射個對穿。
該死的!他為什麼偏偏拿箭指著我的頭,而不是木青風?我好歹是女的,他就不懂憐香惜玉嗎?我怎麼這麼倒黴竟都碰到這種人!他是因為蘇婉寧,所以不懂憐香惜玉,我忍。但你是為什麼不懂得憐惜我?
歎了口氣,哀怨的尾音尚未消散,那男子突然開腔了:“你殺了我的鷹?”
他的聲線非常奇特,沙啞中帶著股嗜血的狠意,光聽聲音,我已知道這男人必是個心狠手辣的厲害角色。直覺告訴我,和這種人打交道,最好是實話實說。於是我很乖的點點頭,莞爾一笑,“是它先攻擊我的。不過它可沒死,隻不過傷了它的一雙腿,還有沒半把個月是恢複不了的。”
那男人露在黑巾外的雙眼用鷹隼般犀利的目光上下掃視著我,露出一絲狐疑,而後沉默著,隻刹那便笑望著我,“綠依說你很聰明,還叮囑我小心行事,但我還是太大意了,竟上了你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