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嗬嗬被說中了心事,麵容上露出尷尬神色。
她何嚐不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卻又覺得心底矛盾重重,“若是他當真薄情寡義,又為何一而再的開追尋我?我隻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對他的複仇根本沒有任何的輔助,若不是心中對我有情……”
她沒有在說下去,一切的是非都難以論斷。
“既然如此……”扁兒當機立斷是說道:“再次揣測也沒有任何意義,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檢驗雪靄的真心。若是他當真對你真心真意……那我就奉陪你在這魔界多走幾十年!”
“扁兒哥……”
林嗬嗬感激的叫了一聲,伸手拉住扁兒的手臂,心中的雲霧頓時散開了一般,眉眼之間都帶著激動的欣喜。
扁兒看在眼中,心下一片苦澀,卻什麼也說不出口,隻能苦笑了幾聲,將對麵那個癡情的人兒抱在懷中。
當局者迷,可是他這個局外人已經看得太過火清楚了。
她放不下雪靄,就抽離不開,不如就成全了她的心願。隻是那個雪靄,最好不要被他發現任何愧對清靈的地方……當然,他準備好了一個大禮等著雪靄好好的享受呢。
想要他的至寶清靈,可沒有那麼容易。
*****
“哥哥。”
一直在荒山上的石碑前徘徊的雪靄,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飄渺大步走了過來,疑惑的問道:“哥哥,你已經在這裏站了整整一個時辰了,到底這個地方有什麼奇怪的?母親還在等著哥哥回去商議複仇反攻鳳族的事情,讓我過來找你。”
“哦。”
雪靄應了一聲,視線又落回那石碑之上。
說是石碑,不過是空有石碑形狀的巨石,上麵沒有任何雕刻任何花紋,突兀的佇立在這荒山之上,周圍荒草枯萎的遮掩著石碑的下方,並無其他奇特之處。
他自仔仔細細的在這石碑周圍尋找過,沒有發現任何的結界入口和術陣的存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裏卻有輕兒的氣息。
濃烈的,讓他的心激烈的跳動,無法平息。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輕兒就在這附近,她一定能夠看到自己,可是她不肯出來見自己。
“你回去告訴母親,鳳族也好雪族也好,從後神宮一戰之後,已經和我毫無關係。”
他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聲怒喝:“靄兒,你說的這是什麼混帳話?!”
雪靄轉過頭,臉上重重的挨了一記耳光。
“啪!”
清脆而用力,白淨的麵容登時浮現了五個紅色的指印。
雪靄微微垂下頭,低聲叫了一句,“母親!”
“你眼裏還容得下我這個母親麼?”雪後無姬冷眼瞪著雪靄,字字淩厲的說道:“我無姬可沒這個本事,生下你這麼個國仇家恨不報,臨陣退縮的窩囊廢!”
雪靄淡淡的說道:“母親莫要生氣,孩兒並不適合成為一國之君。況且……當日孩兒已經將該做的事情都昨晚了,那些後宮的嬪妃已經懷上了我雪族的骨肉,絕寰計劃也已經完成了大半,我也該功成身退了。”
他心中早已萌生退意,心中隻想找到輕兒。
“退?你想要往哪裏退?當日你私自和絕零耳伏擊凰王大殿,失敗之後害的我們雪族到處被追殺,在這凡世根本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如果不絕地反擊,恐怕早晚會變成曆史上的一個笑話。你卻想要退?”
“那些嬪妃生下了雪族的子嗣,自然不會讓雪族的血脈了斷……至於孩兒,已經不想在插手這些事情了!”雪靄麵不改色的說道,他從一開始也沒有想過複仇。可是雪後是他唯一的親人,他親生的母親,她讓他背負的使命沒有辦法拒絕。
可是如今他有了弟弟……
雪靄的視線轉向雪飄渺,“飄渺告,訴母親,那些嬪妃到底懷的是誰的骨肉。”
雪後聞言眼珠瞪睜大,猛地扭頭看著飄渺,厲聲喝問:“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飄渺知道雪靄已經想脫身了,而此事早晚會被雪後知道,喏喏了幾聲垂下頭去,小聲說道:“都是孩兒的子嗣……”
“好啊!”雪後氣的臉上發青,渾身顫抖起來,手指顫抖的指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你們一個個都想被胖我是不是?!我親生的兒子都要背叛我,我的丈夫也背叛我,老天爺,你這是要折殺了我!”
她說著仿佛被巨大是失望擊中了一般,踉蹌著坐在了地上,憤怒的捶打著地麵,發泄一般的瘋狂的砸著,如同她此生最痛恨的東西就在那裏一般。
“母親。”
飄渺見狀立刻跪在帶來雪後麵前,“都是孩兒的錯,您千萬別氣壞了身子。您要打就打我吧……隻是,不要在為難哥哥了。他心中隻想要守護著那個人,我們就成全哥哥吧!”
“說到底你還是忘不了那個中人!”無姬痛苦的低吼了一聲,字字如泣的喝道:“到底那個卑賤之人有什麼好,如此讓你念念不忘!?我廢了你的記憶,你和她糾纏在一起,我讓幻兒和他的身份對調,你還是對他動情……若是你喜歡一個尋常的女子,來日也可以納入宮中,可是你將來是要成為一國之君的人,你當真要讓雪族在你的手中斷了香火!造孽啊——!!”
雪靄聞言眉心一顫,“你說什麼?我原本喜歡的人,是輕兒?!”
他驚訝的看了看雪後,又扭頭看了看飄渺,顯然他們都知道這件事,隻有自己是被蒙在鼓裏的。
本就蒼白的麵容頓時失去了血色……他想起自己曾任對輕兒的誤會,以為她和那些皇族媾和,出言譏諷惹得輕兒大為惱火,他也因為這件事,折磨的日日無法入睡,還以為自己當真犯賤,喜歡上了一個那種淫蕩之人……
原來他的輕兒,始終就是那個單純美好的輕兒,不懂爾虞我詐,一心仰慕他的輕兒。可是他居然……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