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好的很

林嗬嗬後來在知道,原來那一晚孽生為了能和鳳涅圓房,竟然在他的酒水裏下了催情的藥粉。

鳳涅本來被藥粉作用之下,已經和她準備歡好。

然而到了最後的關頭,他依舊無法對孽生親近,甚至碰一下都渾身厭惡的顫抖。得知自己被下藥之後,怒不可遏的衝出了房間,這才撞見了林嗬嗬。

那藥性猛烈,鳳涅又為了輕兒隱忍不做,最終熱毒攻心。聽聞那名衫診斷,若是不能好好調養,恐怕日後都不能在人道了……

不過她想起那夜的鳳涅,仍舊心有餘悸。思來想去,總覺得她這命數之中注定和那個男人相克,還是遠遠的逃到一個無人之處,兩不相幹。

想著,便去找了厲太烏,說了自己想要離開後神宮的意願。

厲太烏一聽,手中的茶水險些從指縫間掉了下去,臉上原本盈盈的笑意,變成了震驚的神色。

“你說你要離開後神宮?所為何事?”

“當日殿下的事情你也知曉……留在這裏,早晚會出什麼意外。雖說普天之下,皇宮中的生活最為安逸富足。然而輕兒實在不想在與殿下再有糾纏。過去輕兒不知道這輕重厲害,現在國師已經大婚娶妃,若是在有了和宦官惹出了什麼流言蜚語,當真令天下人恥笑。況且……”

“況且什麼?”厲太烏追問了一句,眼前的人兒欲言又止,似乎要說些什麼心裏話。比起那些被人嗤笑的冠冕堂皇的借口,他更想知道輕兒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況且這幾番在波折之後,輕兒算是看得清楚了……太子殿下根本不是懂得情愛之人。他不知這人間的煙火,不懂情愛的犧牲奉獻,他隻跟隨自己心中的本能,喜歡了,便高高的捧在天上,若是那一日不喜歡,便扔下了萬丈深淵。他根本就是一個瘋魔的妖孽……若是真的愛上這樣的人,恐怕隻會屍骨無存。”

她麵容冷靜,,沒有波瀾的起伏,隻是平靜的論述自己心中的鳳涅。

厲太烏卻覺得從來沒有一個人將鳳涅看得這樣透徹,他就是天空落下的魔火,熾熱的燃燒,吸引人的靠近,可是當真靠近了,又會被燒的體無完膚。

不過他聽到輕兒這樣的決定,心中說不出高興還是有一絲絲的惆悵……

“可是你是一個中人族……”厲太烏忽然道:“我還是不建議你離開這後神宮。不如在靜靜觀察幾日,若是殿下一時心血來潮,忘記了那事豈不是更好?如果他還是對你糾纏不放,到那個時候,我必然會在宮外安置好一切,將你送出宮去。隻不過到了宮外,中人族最為受人欺辱……那時我就無法再護著你……”

林嗬嗬點點頭,她何嚐不知道宮外的世界有多麼的凶險。

現在隻能準備好一切,隨時準備離開了。

林嗬嗬最近盡量不離開商燁殿,隻是晚上才偷偷的溜出去透口氣,放鬆放鬆。入夏之後,後神宮中也頗為燥熱了起來,她在那占星台附近閑來無事的溜達,也是熱的一身臭汗。看著那池塘中的清水,心裏莫名的癢癢了起來。

她雖然事事不行,這遊泳卻是一把好手。否則當日在仙醉潭,也不會把鳳涅給順手救了上來。整個冬天都沒有機會遊泳,現在看著那碧綠的池水,有燥熱難惹,四周看了看,空無一人,偷笑一下,立刻將外衫解開來,縱身躍入了水中。

一陣翻騰起伏,水花四處飛濺,如飛魚過江一般,優美而靈動。

她歡快的在水中遊弋的,任由那清涼的池水消冷了一身的燥熱,快活得遊了十幾個來回。

終於是遊得累了,想要上岸。遊回脫下外衫的地方攀住岸邊的石塊,卻發現自己明明放在石頭上的衣服竟然不見了。

“你可是在找這個?”

潤郎的聲音將林嗬嗬搜尋的視線吸引了過去,仰頭就看見雪靄佇立在岸邊,手指那一團正式自己的外衫。

“是。”林嗬嗬衝著雪靄抬起手,水珠順著她的手臂落水輕響,“還給我。”

此時皓月當空,銀粉一般的光芒散落在她出水白嫩的麵容上,那一隻玉臂纖細無辜的對著雪靄伸出,青絲散落在水中浮沉,衣衫緊緊包裹著她玲瓏的身軀,肌膚若隱若現……仿佛一尾人魚精靈,正在誘惑那凡間的男子一般。

雪靄喉結莫名的滑了滑,偏轉過身子,卻將那衣服背到了身後。

“這是我撿到的東西,自然就是我的。”

“你到人家家裏來撿東西,那可就是偷了。”林嗬嗬放下手臂,眉頭皺了起來,“已經入夜了,大人不回去休息,怎麼到這偏僻的國祭司來了?”

怎麼會來?

雪靄含笑蹲下了身子,對上林嗬嗬疑惑的視線。

“我來拿你偷走的東西。”

“誰偷了……”林嗬嗬忽然想起他說過偷心賊的事情,斜著眼睛睨著他,“總侍大人過來時卻來越閑了。”

她不知道自己越這般的眼神有多麼的嫵媚,雪靄眼仁微微僵了一瞬,忙垂下眼簾,遮掩中那失魂的慌張。

“輕兒,這幾日你過得如何?”他掩飾著問了一句。

“如你所見,好的很。”

離開了他,林嗬嗬從未覺得如此的自在過。如今麵對這個男人,她也覺得自己真的放下了。雖然他的麵容仍然是她最最喜歡的。若是回到現代,她還會和以前一樣發,瘋狂的迷戀聖中。

或許聖中就是聖中,是她心中的偶像。

而雪靄是她愛過的男子,在她的心中留下一個深刻的烙印。她帶著那樣的印記,不知道何時能夠愈合。

“是啊……”

雪靄的目光有些黯然,他自然知曉輕兒這幾日過得很好。他夜夜守在她的窗外,走過她路過的地方,看他和厲太烏談笑風生,看她安靜的睡顏。

越是暗中的觀看,越發覺得那輕兒和幻兒的感覺似乎錯位了一般。那記憶中曾經發生過的一幕幕,若是換成了輕兒,仿佛在覺得那麼是令人舒悅。輕兒才是那個憨笑呆傻的小奴,而幻兒才是那個萬人可夫的卑賤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