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靜止了,周圍的畫麵也靜止了。
林嗬嗬不是第一被雪靄吻,可是他從來都沒有這麼急迫而激烈的,仿佛宣誓主權一般,將她的身子都要揉捏成為他一體的一般。腦海中所有令她能夠清醒的憤怒意識,都被這一吻激烈的奪走了,剩下的,仿佛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
直到身下的人兒一聲難忍的嚶嚀,雪靄這才恍然回過神,凝視著懷中失魂的人兒心中幽幽的歎了口氣。
周圍無聲的圍觀者個個含笑不語,估計好戲已經看了多時。
一向冷靜內斂的總侍形象應該是被當眾毀壞的一幹二淨了……可是他並不在意,被懷中迷茫的小人在多破壞一些。
“放開輕兒大人!”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憤怒的叫嚷,雪靄疑惑的轉過頭,隻見一個年幼瘦小的中人高高舉著棍子就衝了過來,對準他就要落下。
雪靄輕輕抬手一擋,將他的棍子打落在一邊。
“休得放肆!……童兒?”
雪靄立刻認出這個中人就是傳說中三王叔的私生子,那個被他折磨瘋之後,就失蹤了的男人的私生子。然而也有傳言說,童兒是被抱養的,畢竟三親王根本不喜歡女人。他並不想知道這個童兒的究竟是不是三王叔的兒子,他隻想知道他衝上來要做什麼。
雪靄飛揚的眉頭一沉,“童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放開我的大人!”
童兒不甘心的撿起棍子又衝過來,雪靄抬腳踢開,一把將童兒提了起來,“你竟然認得輕兒?”
按照他的推斷,一直負責劈柴的童兒絕對和輕兒沒有任何交集。
“他是我的副侍,”林嗬嗬回過神來就發現雪靄竟然拎著童兒,當即一把將童兒從雪靄手中奪走,抱在自己的懷中仿佛一直母狒狒一樣凶惡的瞪著和自己搶孩子的獅子,“你不準為難他!”
“副侍?”雪靄淺淺一笑,“你居然敢讓他做你的副侍?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
林嗬嗬低頭看著童兒堅定的說道:“童兒是誰都不重要,我隻知道,天上地下,童兒對我最忠心不二,絕對不會背叛我!”最後一句,她意有所指,可惜雪靄完全聽不出。
“好,好。”
雪靄隻覺得今天的輕兒簡直和平日完全不是同一個人,那個乖巧淘氣的人兒一瞬間變成了摸不得碰不得的小野貓,一動就翻臉咬人。
也是他活該自己控製不住自己,得罪了人家……
“輕兒,凰王的命令,童兒必須留在禦膳司永生不得離開,他根本不可能當你的副侍。”
“我可以去求太子殿下。”
“太子?”雪靄淡然一笑,“你認為太子殿下可以幹涉凰王的決定麼?隻要涉及皇族榮譽,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必須讓步,這就是皇族的法則。這個童兒來曆不明,且無法證明是否真的三親王的兒子……”
“我當然可以證明。”
童兒忽然說著從脖子上取下一個東西,紅繩子下麵綁著一個白潤通透的玉石,示意給雪靄看,“這是我父王留給我的證物。麻煩輕兒大人,帶我去見凰王!”
圍觀的人立刻議論起來。
“當年明明是凰王親自驗明正身,怎麼會有假?”
“是不是這小子瘋了?”
雪靄想要去拿牌子驗證,童兒立刻手臂一縮,瞪著他戒備的說道:“此塊玉牌任何人都不能碰,除非還我皇族身份。”
雪靄淡淡一笑,“皇族的身份其實不用一塊牌子來證明,隻要你能飛行,就足以證明你是鳳族的嫡傳血脈。你能飛麼?”
“這……”
林嗬嗬也反應過來,低頭看著童兒,童兒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不能飛……可是,可是我有其他的本領,我能夠……”
“隻要不能飛,就不是鳳族人,這就是凰王界定的標準,所以當年你才會被驅逐出皇族……”
“我真是是鳳氏!”童兒激動的大叫道:“父王親口告訴我的!他十分肯定的告訴我,雖然他不愛我的母親,可是我是他的血脈!隻是……隻是他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再也無人能證明……父王……為什麼你要丟下我……為什麼我不會飛?”
童兒終究是個孩子,提及傷心之處,大聲嚎哭起來。
林嗬嗬本來心裏一直壓抑,忍不住跟著他也哭了起來,雪靄看著,麵前這兩個人瞬間就打雷下雨的人,無語的仰起頭。
突然林嗬嗬想起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停止了哭泣,抱住童兒白圓的臉蛋,“對了,我記得三王叔在沉淪之地出現過,說不定還沒有離開,我們現在去找他!”
“你們給我站住!”
一聲淒厲的阻止,來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衫領侍,幾個中人將鼻青臉腫的衫兒架到了總侍麵前,他立即跪在地上哭訴道:“總侍大人,你可要給小人做主啊!這兩個人合起夥來羞辱毆打衫兒,您看看我被他們這折磨的!還有我的兩個手下,也都被他們給打得昏迷不醒。”
雪靄眉頭一皺,“這是怎麼回事?”
衫而剛要開口,林嗬嗬不屑的嘁了一聲,“就是明擺著打你,怎麼了?你這種人就活該被打!”
“輕兒!”雪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在胡說。
事情的緣由即使輕兒不說他也猜的出來八九。衫領侍平日喜歡責罰童兒,是眾所周知的,輕兒現在這麼護著童兒自然會想要報複衫兒,隻是她竟然能讓一向愛護身子貪生怕死的衫領侍乖乖挨打,也真是有些辦法。
“衫兒受傷如此眼中,應當馬上去醫治。來人,趕緊帶衫兒去找名衫,餘下的事情就由本侍處理,其他人各歸各為,不要耽誤了本職。”
“是!”
雪靄一聲令下,人群各自散去。衫領侍雖然不甘心,因為確實因為疼裏厲害想象還是自己的身子重要,就任由被人抬著去找名衫。
林嗬嗬這邊仍舊安撫著哭泣的童兒,將他溫柔的抱在懷裏拍著後背,看得他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咳咳……”他打斷她的安撫,“輕兒,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