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迎接西域使節的宮宴

麵對諸位朝臣七嘴八舌的議論。

寧天冥深思熟慮過後,他選擇接受了意見。

他吩咐總管太監,“你去鳳儀宮走一趟,傳朕旨意,皇後知錯就改,念及她閉門思過多日,已經深刻反省了錯誤。”

“朕特許她解除禁足,等到西域使節離開之後,再重新禁足於鳳儀宮,不得踏出半步。至於大皇子,同樣的旨意,先解除幾日。”

總管太監揚了揚拂塵,“是,奴才即刻就去。”

一名文官不解道:“皇上,您為何不直接取消對皇後娘娘的處罰?這正好是個合適的機會,難道皇上打算廢後?”

寧天冥確確實實動了廢後的心思。

但是,礙於木棉是他的糟糠之妻,這麼多年陪伴在他的身邊,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如果被廢除,寧天冥的明君形象,一定受損。

“朕不會廢除皇後,你們不必擔憂此事。皇後哪怕是死,也會以皇後的尊榮安葬,她是朕的結發妻子,朕會關在鳳儀宮養著她。”

“朕處罰她,乃是因為她有大逆不道的造反心思,換做是旁人,早就抄家誅九族了。因為她是皇後,朕才會容忍至今。”

“皇後多年來,一直教導大皇子當儲君,早日取代朕的龍椅,讓大皇子變得頑固不靈、愚昧蠢鈍,朕罰他們母子,實屬公正。”

幾名重臣聽了這番話,麵麵相覷,終究是沒在多言半句。

清官難斷家務事,後宮是皇上的家事,隻要不影響到前朝的局勢,他們也不願意過多幹涉。

……

一整日的忙忙碌碌,終於迎來了西域使節的宮宴。

滿朝文武均攜帶家眷入席,按照官銜高低,落座於左側。

後宮妃嬪,已及皇子公主,按照位份高低,落座於右側。

多蒂雅領著幾名西域使節,坐在皇上左側的位置。

皇後木棉、九千歲寧天冥、還有王妃楚芸嵐,坐在皇上右側的位置。

眾人到場,相視一看,分外尷尬。

多蒂雅錯愕的看著楚芸嵐,這張臉她再熟悉不過了,這就是當初治好了西域君王呼延吉頑症的神醫,芸兒姑娘。

同樣震驚的還有木棉。

這些天她禁足在鳳儀宮,沒有得知九千歲府的消息,她一直都誤以為楚芸嵐死了。

五年從未出現過的威脅,如今又活靈活現的來到她的麵前。

最可恨的是,五年的時間,歲月沒有在楚芸嵐的臉龐留下任何痕跡。

她依然是那個漂亮的、美麗的、素雅的宛如謫仙的女子。

這讓木棉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威脅。

“諸位都到齊了,朕宣布,宮宴正式開始。”

寧子衡高聲說道,根本沒有注意到身旁人的心理變化。

樂師們開始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朝臣和嬪妃竊竊私語,偶爾閑聊兩句,偶爾舉杯對飲,偶然品嚐佳肴。

幾巡過後。

寧子衡笑著問,“多蒂雅將軍,今晚不易貪杯,明日早朝,咱們還要商討兩國邦交的大計,您要早些休息。”

多蒂雅端起酒盞,敬了寧子衡一杯,“皇上放心,不管您做出怎樣的選擇,在下代表西域之國,都會尊重您。”

寧子衡勾起薄唇,俊美的臉上掛著貴氣的輕笑,“我們大寧朝並不懼怕西域,我們有常勝將軍九千歲在。”

“哪怕是再次戰亂,我們依然有把握守住疆土。但是,朕覺得握手言和,於百姓而言,才是真正的福氣。”

“當帝王的,必然要庇護自己的子民。朕不希望百姓流離失所,保守戰亂的困擾。相信西域君王,也不願意看到生靈塗炭。”

多蒂雅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她動作颯爽的放下酒盞,話語間浸著一股男兒氣概。

“皇上放心,我們呼延吉君王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黎民百姓,相信咱們明日的商討,一定很順利。”

話到此處,寧子衡心中有數了。

看樣子,西域君王也並不打算用戰亂解決問題。

既然都是為了百姓,想必是謀劃兩國的友好邦交,彼此交換東西。

寧子衡的心情大好。

要是真的打起來,寧子衡沒有把握能百分之百的勝利。

又是一片載歌載舞。

寧子衡瞧著天色漸晚,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他主動退席。

“朕還有很多奏折要批閱,朕先回禦書房了,諸位請自便,不要耽誤了明日的早朝就好。”

所有人齊刷刷的站起來行禮,“臣等恭送皇上。”

寧子衡離開之後,大家變得放鬆了不少。

畢竟有皇上在,他們凡事都要看臉色,難免會拘禁一些。

幾名朝臣不勝酒力,紛紛退席。

有些妃嬪領著皇子公主,也早早回去歇著了。

隻剩下一些喜好飲酒,或者湊在一起閑聊的人們,玩得不亦樂乎。

……

角落裏。

寧柔悄悄的對王將軍說:“夫君,我想回鍾粹宮看一看,容妃娘娘對我有恩,我既然回宮了,總要去拜見一下。”

王將軍點點頭,“公主說得對,這裏是你的娘家,你隨意。”

寧柔輕輕提起裙擺,悄悄的離開了席位。

她按照密信中的地址,來到了通往鍾粹宮的必經之路——羊腸小湖。

這裏是一條崎嶇的小道,平時很少有人聚集。

而且,小道的東側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泊,偶爾有宮女太監失足掉進去,還鬧出很多令人驚悚的傳聞。

寧柔在宮中生活過幾年,對於地形再熟悉不過。

同樣對地址了如指掌的人,還有大皇子寧奕。

他學了兩聲貓叫,像是在對暗號。

寧柔吩咐身邊的婢女,“你在這裏等著,一旦有人路過,馬上學三聲貓叫,提醒本公主。”

婢女點點頭,警惕的盯著四周。

寧柔一溜小碎步跑過去,看見了躲藏在石頭的寧奕。

“柔兒!”

寧奕飛奔過去,一把抱住了寧柔的身體。

他迫不及待的伸手,一頓亂抓,“你沒有和姓王的圓房吧?你知不知道,本太子都快要想死你了!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你。”

寧柔蹙起眉頭,聲音卻無盡溫柔,“大皇子,你最近過得好嗎?”

寧奕吐口唾沫,“呸!那個該死的吳煒,天天讓我練兵學武!要不逼著我研讀詩書!我是未來的皇帝,學那些東西有什麼用?”

“我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當天子,這是我的命。旁人學得再多、會的再多,也不可能贏過我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