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多蒂雅出使大寧朝

一名文臣馬上提出了反對意見。

“君王,和平盛世,隻有先和平,才能創造盛世。常年征戰並非好事,一方麵消耗咱們的兵力和財力,另一方麵,也會讓百姓忍受戰亂之苦。”

“過去的戰亂,已經死傷了無數的百姓。這兩年百廢待興,剛剛有了起色,咱們盡量不要主動引起爭端。”

武將則是持反對意見。

“你怕什麼?如果不是先皇的馳騁沙場,將那些邊境小國大國,全部鏟除殲滅,能有咱們一半的天下嗎?”

“哪個帝王開疆辟土,不是建立在無數屍骨上,才能成功坐擁天下的?百姓多得是,弱肉強食,有本事的自然能活下來。”

文臣搖搖頭,“皇上,咱們已經擁有了一半的天下,也要懂得適可而止,不能輕易挑起戰亂了。江山一人一半,這是最好的平衡。”

眼見著雙方爭執不休,多蒂雅厲聲道:“夠了!這件事,君王自有考量。”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呼延吉。

“寡人以為,咱們可以先派出使節,走一趟大寧朝,看看他們是什麼意思?假如,他們願意和平相處,寡人同意。”

“那麼,和平相處的條件,就是彼此共同進步,我們可以給予大寧朝一些馬匹和牛羊。大寧朝也要給予我們一些先進的機械,方便朝廷使用。”

文臣馬上讚同,“君王聖明,兩國共贏,才是長久之計。”

呼延吉淡淡的瞥過去一眼,又說道:“但是,如果大寧朝不想合作,他們覺得咱們西域之國失去了先帝,不再強盛。”

“再或者,他們癡心妄想,多吞掉我們的疆土,多分割我們的東西。那麼,寡人隻能是戰亂伺候,將他們大寧朝夷為平地。”

武將一聽這話,也不再暴躁,而是拱了拱手,“君王所言極是,臣等謹遵聖旨。”

呼延吉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案,俊朗的麵容透出瀟瀟灑灑的異域風情。

“你們商談一下,誰去出使大寧朝,最為合適?”

文官武將麵麵相覷,一個個爭先恐後,自告奮勇。

“臣願意去!臣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大寧朝的皇帝睜眼好好看一看,咱們西域之國不好惹!”

“臣去!臣要讓大寧朝拿出最好的誠意,給咱們西域之國爭取最大的利益!請君王下旨吧!”

最後,多蒂雅清了清嗓子,主動請纓道:“君王,還是臣去吧,他們做事,萬一搞砸了,得不償失。”

眾人惱怒的看著多蒂雅,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們都知道,多蒂雅是當今君王的青梅竹馬。

從小到大,多蒂雅陪同著呼延吉一起練武,一起識字。

所以,多蒂雅文武雙全,飽讀四書五經,同樣武功高強,在西域之國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

這些成就,自然是多虧了日日夜夜伴隨在呼延吉的身邊。

換句話說,多蒂雅學到的很多本事,都是帝王的才華。

而且,呼延吉非常信任多蒂雅,將她視為親生妹妹看待。

如今多蒂雅提出身負使節的重任,所有人都不敢再搶,隻能等待呼延吉下達最後的命令。

“好,多蒂雅,你代表寡人,最適合不過。這次,寡人命你擔任西域之國的使節,明日出發,前往洛城。”

“如果你帶回來了出征的消息,寡人就準備打仗。如果你帶回來了和平的消息,寡人就準備送禮和收禮,一切都聽從你的信號。”

多蒂雅嚴肅的頷首道:“臣,一定不負君王,不負西域。”

商討完畢,朝臣們紛紛退下。

呼延吉想了想,從腰間解下玉佩,交給多蒂雅。

“這個送給你,這是寡人的娘親,當年贈予寡人的護身符,相當珍貴。你這次離開,寡人怕你遇到危險,拿著它,就當做是寡人陪伴你,一定平安回來。”

多蒂雅震驚的看著那塊精致的玉佩。

她當然知道,玉佩的意義與眾不同。

隻是,讓她接受,未免有些緊張。

“君王,如此貴重之物,臣不敢收。”

呼延吉隨手扔給了多蒂雅,“拿著,這是寡人的命令。朕擔心你,是真的,你和朕從小一起長大,你就像是朕的家人。”

“朕送給自己的家人玉佩,娘親在天之靈,看到你帶著玉佩,也會暗暗的保護你,不要讓朕失望。”

多蒂雅聽了這番話,也不敢再拒絕。

她小心翼翼的捏著玉佩,放在胸口,試探的問:“君王,臣可以將它戴在脖子上嗎?像你一樣掛在腰間,臣怕弄丟了。”

呼延吉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送給你的東西,你想怎麼佩戴都行。”

多蒂雅滿心歡喜,“臣即刻就回房間,找個結實的繩索拴好!”

待她離開。

掌事宮女素皖不樂意的嘀咕道:“君王怎能將夫人的貼身信物,贈予別人?”

呼延吉閉著眼睛,任由著素皖溫柔的捏著他的肩膀。

“素皖,你又吃醋了?寡人說過你多少次,不要有妄想,更不要逾越朕的底線。你是寡人最器重的大宮女,也隻能是宮女。”

素皖忍氣吞聲的歎口氣,“素皖隻是覺得,誰都配不上君王您。”

“那你呢?”

“奴婢也配不上,但是,奴婢也不願意讓配不上您的女子,得到不該有的尊榮。”

呼延吉抬起手,製止了素皖正在捏肩的動作。

“當初芸兒也是,如今的多蒂雅也是,你總是仇視寡人身邊的女子。素皖,寡人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寡人也明確的告訴過你。”

素皖卑躬屈膝的跪在了呼延吉的跟前。

她虔誠的抬起臉,眼神裏充盈著滿滿的愛慕之情。

“君王,素皖不敢奢求名分,更不會奢求任何東西,素皖隻是希望能一輩子留在君王的身邊,伺候您、看著您,就心滿意足。”

呼延吉冷冷的望著她,眼神無波無瀾,“你可知,寡人為何留著你?”

素皖心存僥幸,“君王還是舍不得奴婢。”

呼延吉搖搖頭,“不,因為你癡迷於寡人,所以,你對寡人是絕對的忠心。相比較你的吃醋和冒犯,你的忠心更重要。”

素皖垂下眼瞼,“奴婢明白了,奴婢誓死守護君王。”

呼延吉起身,往內閣走去。

“你明白就好,不要再做出逾越的事,寡人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你要好好珍惜你掌事宮女的身份,不要自掘墳墓。”

素皖沮喪的歎口氣,“是,奴婢懂了。”

她真的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她無法忤逆呼延吉,也無法控製自己的心。

她知道,呼延吉不喜歡自己,又期盼著能夠被特殊對待。

這種糾結的情緒,日日夜夜折磨著她,讓她愈發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