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曼輕佻的笑了聲。
“書玉，你耳朵通紅、心跳加速，卻要嘴上逞強拒絕我，這樣拙劣的演技，瞞不過我的眼睛。”
書玉更加害羞。
他抬起眼皮，看著白霓曼的眼睛，像是被吸引似的，慢慢靠近。
白霓曼的身上籠罩著香水，紅潤的嘴唇飽滿欲動，讓書玉忍不住想要啄上一口，喉嚨陣陣幹燥。
兩人炙熱的親吻。
書玉的眼神溫情似水，對於那種事遊刃有餘，輪廓精致的小白臉滿是嫣紅，高挺的鼻梁發出急促的呼吸聲。
他柔柔的對待白霓曼，仿佛是輕輕一撚就會碎掉的泡沫，無比溫存。
夜深人靜。
白霓曼蓋著被衾，枕在書玉的臂膀間，嗓子有些發啞。
“書玉，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白側妃請講。”
“其實，我肚子裏懷的是你的骨肉。”
書玉心口一震。
“白側妃您說什麼？”書玉翻個身坐起來，眼睛裏寫滿了‘惶恐’二字。
白霓曼側身望著他，抬起手，不留痕跡的撫過了書玉微微翹起的鼻頭，指腹滑到了他的嘴唇，自顧自道。
“如果我們的兒子長得像你，一定是個絕世美男。”
書玉瞳孔放大，瞬間傻眼了。
他心髒狂跳，抬手打掉了白霓曼的手掌，一本正經的問道：“白側妃，你是在逗我玩吧？你腹中之子是皇嗣，晉王的骨血，與我無關，對不對？”
白霓曼懶洋洋的爬起來，精致的臉頰沒有一絲一毫的內疚。
“我實話告訴你，我和晉王根本沒有夫妻之事。我白霓曼這輩子隻有你一個男人，你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書玉霎時間怔愣在原地，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靂。
他微微愣神，腦袋迅速的消化白霓曼的這段話。
“您……您別嚇我，晉王難道不清楚嗎？你和他從未有過同房之舉？京城傳聞，晉王愛你入骨，你們怎麼會……”
白霓曼抓住了書玉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她笑了笑，看著書玉像是驚慌失措的小獸，掉入她布置的密密麻麻的陷阱中，內心更加歡喜。
“你放心，王爺不知道真相。他一直都誤會，誤以為我和他夜夜春宵。其實，他那個方麵就是個殘廢，一個廢物，怎麼可能睡到我？”
書玉驚愕的張大嘴巴。
他這一晚上，聽到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勁爆，簡直刷新了他的認知。
“晉王是個假把式？”書玉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白霓曼的眼神裏浸滿了涼意，握住書玉的大手，側歪著頭蹭了蹭他的掌心。
“是啊，我嫁給他四年，晉王妃嫁給他四年，偏偏肚子遲遲沒動靜。我想要往上爬，隻能給晉王用些藥，讓他產生幻覺，誤以為夜夜當英雄。”
書玉聽懂了來龍去脈。
他忽然覺得自己被利用了。
“白側妃來找我，不是為了消遣寂寞，而是為了幫你懷上孩子，假裝皇嗣？”
書玉掙脫開了白霓曼，那雙含著怒意的眼眸仿佛蒼穹星宇。
白霓曼感覺到他的怒意，修長的指尖點了點他的額頭，“發什麼脾氣？如今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活著，你就活著。我死了，你也得死。”
書玉刹那間麵如死灰。
他覺得自己惹上了一個巨大的麻煩，還是有可能被誅連九族的滔天大罪。
書玉懊惱的抓了抓頭發，嫵媚動人的誘惑力此刻黯然失色，薄唇緊抿，“白側妃，你這是玩火自滅，這麼做太危險了！”
白霓曼幹啞的笑了兩聲，眼神晦暗的仿佛墜入黑夜的寒冰。
“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法回頭了。書玉你不要害怕被連累，我這輩子隻有你一個男人，如今，我好像對你動了真情。”
白霓曼的眼神有些迷離，意識模糊，宛如陷入愛河的柔弱女子。
書玉更害怕了。
“不行，不行……白側妃，你清醒點，這事兒一旦東窗事發，那就是誅連九族的大罪啊！”
白霓曼卻不以為然，盯著近在咫尺的男子，親了口他堅毅的下巴，“我家隻有我和白鎮，江南那些破親戚隨便殺。”
書玉的心緊張慌亂，猝不及防的打落了白霓曼的玉手，“我上有爹娘，下有弟妹，我不能陪著你冒險。”
白霓曼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靈動的眸子醞釀著泉水般的陰涼。
“木已成舟，你沒別的退路。要不，你去告訴晉王真相？你去告訴皇上真相？咱們馬上就死無葬身之地。”
“你？”書玉氣得麵紅耳赤，隻能委屈的陷入沉默。
白霓曼水漾的眸子睨了他一眼，終究是舍不得惹他氣惱。
“你放心。”白霓曼從水袖中取出一張兩千兩的銀票，塞到了書玉的手心，“你的家眷，我幫你照顧。”
書玉捏著銀票，第一次感覺金錢的分量如此沉重。
白霓曼的語氣緩和些許，還夾雜著幾分無奈的酸楚，“你要乖乖等我回來，你要替我守身如玉，行嗎？”
書玉內心一萬個不同意。
可是，他豈敢反抗白霓曼？她是晉王最寵愛的小妾，又是春樓掌櫃的親妹。
書玉隻能硬著頭皮答應，“好，白側妃放心便是。”
……
翌日。
楚芸嵐換上男子的衣袍，使用易容術，裝扮成闊綽的公子哥。同樣，幫冬蘭打扮一下，假裝是貼身書童。
冬蘭摸了摸臉上服服帖帖的麵皮，忍不住讚歎，“主子，你這東西真好用。”
楚芸嵐輕輕嗓子，加粗聲音，“如今我們是男子，你要像我這樣講話。”
冬蘭字正腔圓道：“是，主子。”
二人搖著折扇，來到春樓。
白鎮一看，這穿衣打扮價值不菲，馬上熱情的迎過來，“兩位少爺，大廳還是樓上啊？”
楚芸嵐拿出一錠金子，放在白鎮的掌心，目光冷冷的掃過大廳，寒聲道：“這裏人多，還是去二樓客房吧，給我挑幾個漂亮的姑娘和美男。”
白鎮咬了一口金子，樂得合不攏嘴，“好咧！兩位少爺先上樓，你們挑選的人馬上送到。”
二樓客房。
白天人不多，楚芸嵐假裝散漫的晃悠一圈，沒有看見白霓曼和春花的身影。
為了防止白鎮起疑心，她先回到客房，點了一壺香茶、一壺美酒、幾盤小菜。
很快，三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三位眉清目秀的美男，進入了楚芸嵐的房間。
“參見少爺。”他們異口同聲的行禮。
楚芸嵐擺擺手，“坐吧。”
話落，她朝著冬蘭使個眼色。
冬蘭拿出一個箱子打開，裏麵齊刷刷一排銀元寶。
幾個人眼睛都看直了。
楚芸嵐瀟瀟灑灑的搖著折扇，“今日，本公子想玩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