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白側妃,你恐怕一個月都不能伺候王爺了

偏房。

楚芸嵐蓮步款款,悠然自得的走進去。

這樁命案,雖然沒有將白霓曼置於死地。但是,挖掉了晉王府一千兩補償婦人,又讓白霓曼挨了三十大板,也算是勝利。

楚芸嵐心情大好,步伐自然是歡快了些,大步跨進房間,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大腿一片鮮紅的白霓曼。

“白側妃丟了半條命,可要長記性,別再做害人害己的壞事。”

楚芸嵐不會給麵子,當著寧子衡的麵前,直接警告道。

白霓曼側過頭,她坐不起來,趴在床榻上,滿臉泛濫著淚水,“姐姐,你當年割血救我,如今我被你冤枉,險些喪命,從此你我兩清,互不相欠。”

楚芸嵐望著她楚楚可憐、備受傷害的模樣,嗤鼻冷笑,“白側妃好手段,打得半死都不忘記栽贓陷害,果真是骨子裏壞透了,無藥可救。”

“夠了!”寧子衡憤怒的嗬斥冷冷的砸下來,仿佛在地府裏舀了一瓢涼水潑向楚芸嵐。

“曼曼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等委屈?何時受過這等傷害?晉王妃你怎麼如此惡毒?非要讓曼曼死了,你才開心?”

寧子衡氣到太陽穴突突直跳,大手一揮,“所有人都滾出去!”

屋內的婢女驚悚得脊骨竄出一陣涼意,胳膊上的根根汗毛都倒豎起來,一個個低眉順眼趕緊溜走。

偌大的房間隻剩下三個人,硝煙的氣氛一度僵持不下。

楚芸嵐麵無表情,冷眼瞧著寧子衡,隻感覺白霓曼就像是糞坑,而寧子衡就是糞坑前盤旋的蒼蠅,嗡嗡嗡叫還樂此不疲。

“本王問你。”寧子衡聲音像是淬了冰,眸底的寒意讓屋內的溫度驟然降低,“你和攝政王是什麼關係?”

這才是寧子衡驅趕眾人的真實目的,前腳有‘贈予手銬’一事,後腳有‘命案伸冤’一事,寧子衡嚴重懷疑他的腦袋上頂著綠油油大草原。

白霓曼見縫插針,立刻哼哼唧唧的添油加醋。

“姐姐,你再怨恨王爺,也不能和攝政王聯手啊。今日這事兒,讓晉王府淪為京城的笑柄,王爺的顏麵往哪兒放?”

寧子衡的臉更臭了。

楚芸嵐雙眉一緊一揚,毫不在乎白霓曼的詆毀,慵懶的嗓音裏夾帶著不屑。

“我和攝政王清清白白,王爺如果不信,我們可以到皇上麵前對質,叫來攝政王當麵問清楚,如何啊?”

寧子衡頓時語塞,喉嚨裏像是堵住一塊大石頭,透不過氣。

這樣的家醜,怎麼可能鬧到宮中?甚至被皇上恥笑?

白霓曼不死心,還在挑撥離間,施展她的演技,“姐姐,你是不是就依仗著攝政王位高權重、身份顯赫,故意勾引他,利用他對付咱們王爺!”

寧子衡麵如鍋底,丹鳳眼裏湧動著怒火熊熊燃燒,瞪向楚芸嵐的目光像是一把鋒利的長劍。

“白側妃啊,王爺寵著你,不代表整個皇宮都寵著你。”楚芸嵐不氣不惱,嘴角不耐煩的抿起一縷似笑非笑,氣勢煞是凍人。

“攝政王如何,也是你區區一個小妾能背地裏議論的嗎?既然你們都懷疑,不如一起到攝政王府對峙,讓皇上判定真假!白側妃若是信口雌黃、詆毀皇家清白,一定會株連九族。”

白霓曼一下子閉嘴了。

她蒼白的麵孔變得更加慘淡,仿佛一張透明的紙,一捅就要破碎。

寧子衡趕緊沿著床邊坐下,伸手溫柔的拍了拍白霓曼的脊背,一邊安撫她,一邊憤怒的瞪向楚芸嵐,“你嚇唬她做什麼?”

楚芸嵐眼底閃過寒光,“我怎麼會嚇唬她呢?我在陳訴事實,白霓曼詆毀攝政王聲譽,誣蔑皇室尊嚴,輕則砍頭,重則誅殺九族,王爺是皇子,難道不清楚規矩?”

白霓曼眼底發直,身體直哆嗦,顫聲道:“妾身的錯,怪妾身替王爺打抱不平,怪妾身過於擔心王爺,怪妾身心係著晉王府。姐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都是妾身的錯。”

楚芸嵐睥睨著她。

“明明是道歉的話,從你嘴巴裏說出來就變成了我不懂事,你很無辜?白側妃啊,三十大板還不長記性,應該繼續罰你,跪在翠玉軒的大門前懺悔思過。”

白霓曼顫抖的手指尖兒抓住寧子衡的袖口,淚水奪眶而出,“王爺,妾身受重傷跪不得,能不能等身子好些,再給姐姐賠罪。”

“不必了!”寧子衡當即下令,“你已經受盡苦楚,此事到此為止,任何人再敢不依不饒的追究……”

寧子衡皺緊眉頭,瞥向楚芸嵐,“再敢欺負你,汙蔑你,本王就讓她也感受被打三十大板的滋味兒。”

楚芸嵐並不畏懼,微挑彎眉,“王爺,你要問的關係,已經問完了,臣妾和攝政王並無瓜葛,沒別的事,臣妾先行告退。”

“下去!別打擾曼曼休息。”寧子衡不耐煩的擺擺手,看見楚芸嵐就莫名的煩躁,這女人簡直是個魔障。

楚芸嵐邁腿就走。

忽然,想到了係統的任務,乃是讓晉王的側妃懷有身孕。

她轉臉側目,仔細打量了白霓曼兩眼,嘖嘖兩聲,“可憐啊白側妃,你這副樣子,恐怕一個月都不能伺候王爺。”

肉眼可見,白霓曼的表情僵硬,眼底湧動著不甘心的狂亂。

然後,楚芸嵐若有所思道:“不過沒關係,你懷不上皇嗣,還有木側妃,正巧你養病,讓木側妃服侍王爺休息,早點給皇上懷個皇孫。”

白霓曼瞳仁可怕的收縮了兩下,眼睜睜的看著楚芸嵐離開,卻無法反駁回擊。

這種恥辱,讓白霓曼心中的怨恨更深,她閉上眼眸,一臉絕望,悲傷的開口,“王爺,妾身是無用之人嗎?是不是連掌家大權,都要交出去?”

寧子衡原本是這麼想的,畢竟白霓曼身子不適,不易操勞。

如今,被白霓曼劈頭蓋臉的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直說,生怕傷害到白霓曼脆弱的心靈。

“王爺,你休了妾身,將妾身扔出王府,任由著妾身自生自滅吧。能陪伴王爺這些年,妾身死而無憾。”

白霓曼搬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殺手鐧。

寧子衡果真吃這一套,馬上哄著寵著。

“說什麼胡話?你是本王最愛的女人,掌事大權本來就該屬於你,本王怎會讓你交出去?別胡思亂想了,閉上眼睛睡一會,本王陪著你。”

白霓曼委屈巴巴的撇撇嘴角,合上眼皮睡著。

她的心底升騰著難以掩飾的憤怒,暗自琢磨:不能讓別人提前誕下皇嗣,絕對不行!事到如今,隻能用那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