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昨晚王爺和王妃歇下了

寧子衡後退兩步,凝聚內力,試圖擊碎手銬。

可惜,他不知道手銬的材質很特殊,任由著他使盡全力,都無法掙脫開束縛。

“楚、芸、嵐,你好大的膽量!竟敢對本王大不敬!你想死嗎?”

話落,寧子衡一腳踹翻了桌案,雙手被逮住,他還有腳,憑借著他的武功,照樣能置楚芸嵐於死地。

“王爺倘若膽敢傷害臣妾一手指頭,您這輩子都要戴著手銬度過餘生,無論是入宮,還是上朝,都要被手銬牢牢困住!”

楚芸嵐早就看出來他的心思,義正言辭的掐滅了他的惡念,杏眸裏充盈的冷漠和仇視,讓寧子衡徹底震驚。

但是,他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手腕處的兵器身上。

手銬?

他沒記錯,剛剛楚芸嵐確實稱呼這個東西叫做——手銬!

與攝政王新研發出來的兵器,相同的形狀,相同的功能,甚至連名字都一模一樣。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得到了攝政王最新研發的兵器?

難道說,她早就和攝政王勾搭到一起?

寧子衡越想越氣,幹脆直白的質問道:“楚芸嵐,你和攝政王什麼關係?你們發生過什麼?有何等交易?他怎會將手銬贈予你?”

楚芸嵐不想解釋,她的怒火還沒有消散,她最討厭寧子衡暴戾偏激的性子。

“王爺,今晚委屈你在軟榻上睡一宿,等你明日氣消了,冷靜下來,臣妾再幫你解開手銬。”

寧子衡氣得麵色鐵青,“你就不怕本王殺了你?”

楚芸嵐理直氣壯,“好啊,王爺如果覺得你能戴著手銬繼承皇位,盡管下毒手。”

話落,楚芸嵐翻個身舒舒服服的躺下,拉著被衾蓋好,打個哈欠閉上眼睛休息。

剛剛寒厲之氣消失,她又變成清麗脫俗、氣若幽蘭的女子。

鑰匙在神海的武器箱內,除了楚芸嵐,沒有人能解開鎖頭。她捏住寧子衡的命脈,一點都不怕。

耳邊還響徹著寧子衡的狂吼,“你給我起來!你還有心思睡覺?”

“你想讓本王這樣睡嗎?等你解開手銬,本王一定要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楚芸嵐,你,你真睡著了?本王果真是太縱容你!把你慣的無法無天!”

不知過了多久,內室總算是清淨了。

興許是寧子衡喊累了,萬般無奈之下,隻得倒在軟塌上委屈一宿。

……

清晨。

寶華殿一早就派來了掌事姑姑,由管家領著進入偏房,傳達淑妃的命令。

“請白側妃交出白鎮,或者交出白母,選一人去殿內當差。您當初親口答應娘娘的事,可不能欺騙撒謊。”

白霓曼捏緊帕子,昨夜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期許著寧子衡會幫她一回。

可如今,天都大亮了。

沒有盼來寧子衡,反倒是盼來了掌事姑姑。

白霓曼擺出一副可憐楚楚的姿態,委屈巴巴道:“姑姑,不知可否拖延一日兩日,讓我與家母好好道別。”

掌事姑姑怒目一瞪,聲色厲荏。

“荒謬!娘娘給了你們三天的準備時間,還想得寸進尺?請白側妃不要耍花招,你對付男人的招數,淑妃娘娘不吃那套!”

白霓曼急的快要哭了。

她扭頭質問春花,“王爺怎麼還不來?”

春花壓低聲音,“王爺昨夜去了翠玉軒,至今未歸,聽府裏的奴才說,說……王爺在翠玉軒歇下了。”

白霓曼的腦袋轟然一聲炸開。

她費盡心思,想方設法的勾引晉王,結果那個男人睡了新來的木側妃!又睡了舊愛楚芸嵐?!

偏偏,就是不肯碰她一回?

白霓曼悲痛欲絕,腦袋發暈,扶著桌案勉強沒有摔倒,指尖深深的扣在肉裏,死死咬住慘白的嘴唇。

“白側妃,人我就帶走了,你那唱戲的功夫,留著給別人看。”

掌事姑姑懶得管王府的內院家事,她奉命帶走白母,其餘人等一概沒興趣。

白母被兩名太監架住胳膊,拖拖拽拽的往外走去。

她老淚縱橫,第一次產生恐慌的心理,又不敢反抗宮裏的大人物,隻得兩步一回頭,三步一回眸,朝著白霓曼喊道。

“曼曼,你一定要救娘啊!千萬記得救娘親啊!娘等著你啊!曼曼……”

呼喊的聲音越來越遠,白霓曼眼睜睜的看著浩浩蕩蕩的宮人離開偏房,她卻無能為力。

片刻的功夫。

白鎮衝入內室。

“白霓曼你瘋了?!你竟然讓母親入宮伺候淑妃?你腦子壞掉了嗎?母親雖然是父親的妾室,可從未幹過下等人的粗活!”

白霓曼抬起通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白鎮,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你還敢興師問罪?娘她是替你入宮啊!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蠢貨!”

白鎮緊皺著眉頭,“替我?你在我麵前演什麼苦情戲?我已經從奴婢的口中打探過,分明是你主動提出,讓娘親入宮,不讓我去寶華殿當侍衛,你到底有何居心?”

白霓曼怔愣了一瞬。

她差點忘了,白鎮不是母親,更不是寧子衡,這小子從小到大就和自己作對,最了解自己的人,莫過於這位親兄長了。

“白鎮,你入宮必死無疑,我是在救你,淑妃設下局,想要害死你。母親說了,你這麼年輕,不該死於皇權鬥爭,她願意替你進入虎穴。”

白霓曼語重心長的說道,真摯的表情極為虔誠,仿佛真的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

“我與淑妃素不相識,從未謀麵,她為何讓我死?”白鎮疑惑道。

白霓曼深深歎口氣,“你最近整日在外麵胡吃海喝,玷汙了晉王的名聲,還花了晉王府不少銀兩,淑妃想要替晉王除掉你這個無用之人。”

白鎮沒吭聲。

他有點相信了這番說辭。

剛剛的怒火被澆滅大半,白鎮歎息道:“怪我單純,我以為晉王府就是咱們自己家,晉王就是自家兄弟。”

白霓曼端詳著他懺悔的模樣,心中油然而生一條計謀。

“哥,晉王府如果隻有我一人侍奉王爺,當然是自己家。問題是上有晉王妃,下有木側妃,如果我們兄妹二人齊心協力,將她們都除掉。”

白霓曼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底湧動著暗流,“等沒有人阻礙我,晉王府才是咱們真正的家,娘也能順利的回來頤養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