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蠱毒禍武林,求助五聖教 text 2

下了早朝,一回到東宮,太子燁一肚子的火氣終於找到了發泄之處,他一揮衣袖,將案桌上的杯碗茶壺一盡掃落在地,狠狠地指著外麵道:“偏偏讓本太子去那個什麼鬼地方,他恒王,算是個什麼東西?”

太子妃阮錦聽到動靜,忙從寢宮裏小跑了出來,見太子還是不停地摔殿上的金銀玉器,也不上前攔著,隻問了旁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貼身的太監便把今日早朝皇帝封賞恒王,沒有封賞太子的事情告訴了太子妃,阮錦歎了一口氣,命宮婢宮門關上,又囑咐宮裏的奴仆侍婢不許將今日之事傳出去,安排好一切之後,便站在一邊等待著太子發泄完畢。

終於,太子燁消耗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地上。

阮錦走上前,替他按揉著酸軟的手臂,柔聲道:“太子,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

太子燁依舊滿含怨憤,有氣無力地說:“你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父王為什麼寵愛那個先皇後留下的種?”

當今的皇後於氏,其實原是景淵帝還是太子時的側妃,隻不過肚子很爭氣,嫁入太子府沒多久,便懷上了孩子,隔年生下了一個兒子,從此地位大升。而當時的太子妃,已經嫁給太子三年有餘,肚子卻不見動靜。大夫說太子妃身子瘦弱不適合要孩子,景淵便也不強求,隻說將來把側妃的孩子寄養過來給太子妃養,立為太子。

待過了兩年,太子妃沈氏竟也懷了孩子,太子妃當時特別高興,說無論如何也要生下他,還好最後母子平安,隻不過生產之後的太子妃身子越加虛弱,景淵登基的年末,剛封做不久的沈皇後便因病離世,而側妃於氏既是太子的生母,那時又有了身孕,且性子柔順,從不仗著兒子是太子便恃寵而驕,次年便封了皇後。

阮錦忙掩住太子的嘴,這些話要是被皇上聽見,必定是會受到責罰的,一邊又好言相勸道:“太子,你換下角度想一下,先皇後是父王的原配,就像我和你一樣,若是將來我也遭遇不幸,太子也更加疼愛我們的孩子吧?”

太子燁忙捂著她的嘴說:“錦兒,別瞎說,你不會有事的,我們的孩子也一定會健健康康的。”

阮錦感受到太子的在乎,噗嗤一聲笑了,溫言道:“太子,地上涼,我們去花園裏邊走邊說吧。”

太子燁在阮錦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兩人攜手往東宮的小花園走去。

“太子,你想想啊,皇上當年也甚是寵愛先皇後,自然愛屋及烏,恒王從小又沒有了親娘,身世可憐,便又多了幾分疼愛。可是,盡管皇上再怎麼疼愛恒王,恒王也隻是王爺的身份,當年先皇後在的時候都不曾廢太子,如今更不可能廢太子了。宮中耳目眾多,您一旦做的失禮的地方便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這些年皇後娘娘在後宮中表現的母儀天下,就是為了不讓太子被人詬病。”阮錦表情誠懇道:“所以,太子,你一定不能辜負娘娘的苦心啊。”

太子燁長歎了一聲,點頭道:“錦兒說的有理。”

兩人又回憶了這些年遇到的驚濤駭浪,好在每一次兩人同心協力,度過難關。

太子妃是個好妃子,可是太子燁總覺得不順心,她說的道理他都懂,可是,心裏的那口氣總是堵在那裏,怎麼也出不去。

正走著,一個奴婢小跑過來,慌慌張張地稟告道:“太子妃,殿下醒了,一直喊著要見您呢。”

太子燁轉頭看向阮錦道:“你去看看璿兒吧,我自己一個人走走散散心。”

璿兒一定是睡醒了鬧起床氣呢,阮錦心裏擔心著孩子,便行了禮告辭。

太子燁走著走著走到湖畔前,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往水裏扔著石頭。

忽然,石頭砸中了一個纖細的倒影,太子燁以為自己眼花了,定睛一看,看向自己淩亂的倒影邊上確實還有另外一個影子,忙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宮服的丫鬟端著一個茶館站在自己身後。

太子燁嚇了一跳,差點跌坐在水邊,見是個丫鬟,忙收拾好驚恐的表情,不悅道:“誰讓你來的?”

丫鬟朱唇輕啟,聲音軟綿撩人,“回太子,是太子妃命奴婢前來送茶水。”

太子燁嘟囔道:“你走路怎麼一點聲息都沒有,我還以為女鬼呢。”出來半天,確實也渴了,抬手將女子茶盤裏的倒好的茶水喝的一幹二淨,不忘囑咐道:“你去回稟太子妃吧,說她有心了。”

“是,太子。”丫鬟福了身告退。

太子喝完茶,看了一眼河邊,深覺無聊,忽然一陣頭暈,看到不遠處離去的丫鬟身材窈窕,她的影子慢慢變成無數次美麗的女子在挑撥著他的欲望。

他這是怎麼了,大白天,怎麼想那種事呢。

“等一下!”他終於忍不住,叫住了剛才送茶水來的女子。

女子嫋嫋轉身,眼神嫵媚勾魂,她舔了一下紅唇,媚聲道:“太子,可有何事?”

在頭暈腦脹的太子眼裏,他似乎聽到女子在說:“太子,來啊……”

太子燁大步跑過去,一把拉住女子的手,將她拖到假山後麵的一處隱蔽之處。

女子的茶館摔落在地上,一麵半推不就著隨恒王而去,嘴角不禁浮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太子燁將女子按到在地上,撕裂了女子的宮服,迫不及待地想要發泄,然後女子卻總是有辦法冷落他,一邊又挑撥他,手段繁多的讓他領略到男女之事竟如此美妙,欲仙欲死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太子終於大汗淋漓地軟趴在女子柔若無骨的身子上不舍分離。

“你是故意勾引我的對不對?”

太子燁神智還不糊塗。

女子咯咯笑道,低語道:“今日見太子殿下,鬱鬱不樂,若是小女子的身子能讓太子殿下開懷,承認刻意為之有如何?”

太子燁不禁承認身下的女子真是世間的尤物,他從未在男人之事如此舒坦過,怪不得三弟總愛流連風月之地,原來還有這番好處。

“坦率!”太子淺啄了一下女子紅豔的香唇,笑著問道:“說,你要什麼賞賜?納為侍妾如何?”

女子彎眉搖頭笑道:“身份什麼的對於我並不重要,太子身姿偉岸,勇猛威武,若是太子殿下能時常垂憐寵幸,我心下必是十分感激殿下的。”

太子被她挑撥地心神一秉,一股熱血直奔下身,他嘴裏啐了一聲壓抑著笑聲道:“真真是個小心肝。”隨即又發起了新一輪的攻勢。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正在喘息著,含著無限柔媚的聲音道:“紋清……恩……殿下……殿下……可以叫我清兒……”

至此,江湖上稍微平穩了一些,那些大夫,雖不能解毒,但也用了極好的藥材來平緩那些人發作時的症狀。

歐陽雁荷的父親,原是襄南城商會會長,但因要提前去京城準備女兒的婚事,避免了這一難,但是他千盼萬盼,等到恒王回京帶來的消息,竟然是女兒在永安堡的那場大火裏消失的消息。

這個消息,讓他瞬間蒼老了十歲,原本硬朗堅強的一個中年男子,似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糟老頭,而且脾氣十分暴躁,不消多日,那些隨他一起進京準備婚事的姨娘們受不了他的壞脾氣,卷了隨行而來的豐厚嫁妝偷偷跑了。

玉南音勸姐姐與她一起走,玉小媚說,她的一生隻有一個丈夫,嫁給歐陽儀的那一刻,她已經決定此生與丈夫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玉南音比玉小媚年輕十歲,對歐陽儀並無多少感情,隻是從小就覺得,與其嫁一個小廝辛苦一輩子,倒不如給主人家做小妾。

然而,對於她來說,姐姐才是他的一切,既然姐姐決定守護丈夫,那麼她便留下來守護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