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呢
太過於急切,也太過於得意自己的目的即將達成,公孫複甚至沒有看清床榻上那個女子的麵容。
就厲聲斥責,“發生什麼事?你看看你幹的好事,身為公孫侯府的繼承人,居然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不知廉恥的醜事來。”
他算準了淩璿不在家,支開了司徒胤絕,那麼聽風軒裏隻有中了媚藥的公孫季騰,以及那個將近半百的麻臉女人。
這兩個人的敗德苟且之事要是傳開,那麼朝廷一定會將這個傻子的侯爺頭銜革去,那麼侯府的一切就會名正言順的落在他這個第二順位繼承人身上。
而且,此事對於這個傻子自己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打擊,說不定就會因此一敗塗地,從此再難翻身。
內心得意的自己即將到手的名利財富,功利心切,眼神掩不住的貪婪。
“傷風敗俗?不知廉恥……”公孫季騰愣愣的重複,他什麼時候幹這種事了?他自己怎麼沒印象?
“事實擺在眾人眼前,豈容你狡辯。”以為公孫季騰喃喃自語隻是心虛,公孫複的訓斥越發的慷慨激昂,大義凜然。
此時的公孫季騰被自己的所作所為傻住了,完全聽不到公孫複在說些什麼,眼睛隻一味盯著神色冷淡的淩璿看著,努力回憶著自己昨晚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事情。
錦被下柔膩肌膚緊貼的雙腿,很清晰的告訴著他,昨晚發生什麼了。
“張大人,秦大人,小侄今日敗壞倫常,竟然私下與卑賤的婢女私通,如此不知羞恥的人怎麼能擔當的起侯爺的頭銜?”
兩位被點名的大人,麵麵相覷,一下子不知道該發表什麼態度了。
在這尷尬的場合似乎不宜訓斥吧?這少侯爺畢竟是世襲的爵位,雖然私通婢女是有傷道德風俗,可也輪不到他們來教導吧?
“胡鬧,騰兒你這麼幹什麼?”老太君麵紅耳赤的訓斥,今日的事要是真的上奏朝廷了,不僅侯爺爵位會不保,以後公孫府也別想在長安立足了。
公孫複這個孽障也不是個東西,唇亡齒寒,如此愚蠢的事都做的出來。
尾隨來看熱鬧站在人群最後的公孫韜妖孽一笑,“也沒什麼嘛,隻不過睡了一個下人,大不了納她為妾就成了,值得大家大驚小怪,特地跑來圍觀嘛。”這點道行,跟當年的自己比起來實在是大巫見小巫,不夠看的。
“閉嘴!”老太君轉頭對著他還沒散去的笑惡狠狠一瞪。
“是!”公孫韜不甚在意懶懶一笑。
“哼,你以為身為公孫侯府的當家可以像你這麼荒淫無度嗎?”公孫複不屑的朝著風流大少公孫韜冷哼。
公孫韜摸摸鼻子一笑,什麼都沒說。
公孫複眼神示意兩位早就賄賂好的大人,暗示他們上場,宣判不知羞恥的公孫季騰的“死刑”。
張大人上前一步,清清嗓子剛想開口,公孫季騰謔的伸出長臂朝他一推,“不要靠過來……”
非禮勿視,他娘子還光著呢,怎麼能給別人看到。
猝不及防,張大人就這麼華麗麗的被猛力推出去,要不是身後的秦大人扶了他一把,那麼在這麼美好又尷尬的清晨就會華麗麗的摔出去啃個狗吃屎,讓原本尷尬的場麵變的更加尷尬。
“你這個喪德敗行的孽畜,你想幹什麼?”公孫複對著還在發愣的公孫季騰怒吼。
“我到底幹了什麼呀?”值得大家這麼義憤填膺的跑來指責,還把他罵的豬狗不如?
“你……事到如今,豈由你抵賴!”公孫複氣的牙癢癢,恨不得直接上前把那個躲被子裏的婢女揪出來。
“娘子……我真的禽獸不如嗎?”低下頭,公孫季騰表情困惑的問懷裏的淩璿。
一聲輕輕的娘子,讓在場所有人都錯愕,驚得回不過神來。
“什麼?”公孫複一下子緩不過來,被公孫季騰這一聲叫的有些遲鈍。
淩璿冷冷一笑,露出一張純淨妍麗的臉來,語氣薄涼,“二叔,兩位大人,各位叔公這麼一大早跑來聽風軒探望我們夫婦,真是讓我們受寵若驚了。”
一席話,讓所有人羞的無地自容,兩位大人羞愧的看了老太君一眼就掩麵低著頭長長跑出了聽風軒。
任是見多識廣的老太君也是震驚,此刻她是完全看不懂淩璿這個人了。
公孫複整個人被打擊的懵了,站在原地瞪大眼看著淩璿,似乎就這麼盯著下一刻就會變成那個麻臉的婢女。
同樣被打擊到的還有公孫韜,向來燦爛妖嬈的臉上震驚過度,滿眼的難以置信,麵如死灰的難看。
突然,一個轉身,發瘋般的衝出聽風軒。
“二叔,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呢?”淩璿清泉般的水眸綻放出冰冷的光,那種對於人情失望過後的冷漠盡在眼角。
被這冰冷絕情的聲音一驚,公孫複驀然想到了前不久公孫越的得罪大的下場,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
陰鷙的眼神頓時變的驚恐,慌亂的退後三步,失神驚叫,“你……怎麼會是你……”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自己如此完美的計劃怎麼會失敗呢?
照他的計劃,不應該是這個裝瘋賣傻的傻子因勾引yin亂賤婢被摘掉侯爺爵位,成為長安城裏所有人的笑柄嗎?
然後接下來最完美的結局就是想方設法除去淩璿這個礙事的女人,那麼他就可以高枕無憂,擁有公孫侯府的一切了。
可是……怎麼會變成眼下的局麵?
“二叔,難道你還想留下用早膳?”公孫季騰看著二叔直盯著自己娘子發呆,頓時不悅了。
被這麼大聲一喝,深受打擊的公孫複才如夢初醒,臉色鐵青,跌跌撞撞的跑出兩人的房間。
一下子,房間裏的人走的精光,屋子又恢複了安靜。
公孫季騰有些尷尬的不敢看懷裏的淩璿,沉默了半天才諾諾開口,“昨晚……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一說完,才驚覺又說了不該說的,氣氛頓時變的更加曖昧尷尬。
淩璿靜靜的看著懊惱的想咬掉自己舌頭的公孫季騰,冷靜出聲,“夫君,你可以起身了嗎?”
“呃,可以,可以……”公孫季騰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的爬下床,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也不知道該幹嘛了。
直到曝露在空氣中的身體被冷風一吹感覺冷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原來還光著,俊臉一紅又噌的一下跳上床鑽進被子。
嘴裏嚷著,“好冷,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