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是他兒子……
沒好氣的白他了一眼,淩璿淡淡警告,“那就正常說話!”
“是!”公孫季滕立即配合的站直身子,乖巧的答應。
“小黃不見有多久了?你怎麼確定它這次是真的不見了?”沒再去看他,轉身走進桌旁坐下,替兩人都倒了一杯溫茶。
公孫季滕馬上俊臉一垮,哀怨的跟小媳婦似的,“我都找了半天了,怎麼會拿自己兒子開玩笑……”
淩璿無力的閉上眼,小黃是他兒子……
“說不定這次跑的比較遠,你也知道它經常喜歡玩失蹤。”他好意思說這麼臭的黃鼠狼是他兒子,她還沒這個能耐生個黃鼠狼兒子出來呢。
“可是,我在小黃失蹤後經常藏身的地方發現了一小灘血跡……”說到這,公孫季滕臉色變的凝重起來,深邃幽瞳盡是憂心。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吃你的黃鼠狼?”想想就惡心,淩璿嫌惡的皺起眉頭。
“娘子……你真有創意,連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被你想到……”公孫季滕難得還有心情調侃,實在是因為淩璿的反應太可愛了。
“那你說別人為什麼要抓那隻……”淩璿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質問。
“小黃身上藏有兩位叔公這幾年來的罪證。”想了想,公孫季滕決定還是對淩璿坦白,隻因他相信她,她也值得他信任。
“什麼?”茶杯落地,啪嗒一聲應聲而碎,淩璿“謔”的一下站起身。
公孫季滕被她這麼一驚,也連忙起身,按著她的肩讓她坐下,“娘子,別激動……”
“照你這麼說,你裝傻的事情極有可能已經敗露,所以也連帶知道你把罪證藏在小黃身上的事情。”將事情串聯起來,前前後後想了一遍,淩璿才嚴肅的開口。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著急找你商量。”府內隻有她們主仆三人知道他不傻的事情,當然隻能來找她們,總不能讓他一個傻子到處去找吧?那就穿幫了。
“小黃身上藏的到底是什麼罪證?很重要嗎?藏在哪?隱秘嗎?”淩璿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可這都關乎著公孫季滕能不能扳倒兩位叔公,是他能不能從癡傻變回正常人的關鍵。
公孫季滕也是聰明人,聽淩璿這麼一說,心裏的焦慮就越發明顯了,“罪證是當年書硯死前搜集的,那個時候我被偷襲受了傷毀了容,打鬥中因失血導致暈厥。等我醒來時,書硯就死在我身邊了……”
深吸一口氣,公孫季滕繼續緩緩開口,“小黃本是書硯養的,那個時候也是一身是傷趴在書硯身上嗚嚎,一卷羊皮書緊攥在斷了氣的書硯手中。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下毒刺殺,我沒辦法就裝瘋賣傻了,房間都被他們搜過了,我不得已將寫有罪證的羊皮紙縫進小黃受傷的後背,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人發覺。”
“那麼……小黃極有可能遇害了,胤絕說最近晚上都有黑衣人潛入聽風軒,我想應該不是陸……什麼人?”淩璿突然淩厲大聲一喝。
太大意了,居然光顧著說話就忘了外麵的動靜,讓躲在暗處的敵人有機可趁。
公孫季滕頓時臉色咋變,靈巧的閃神到窗下,側耳聽著外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