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等太久了……
一心防著所有人,包括眼前這個已經成為自己兩年的娘子,他都是戴著一副癡傻的麵具示人。
淩璿聽完公孫季滕的坦白,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淡淡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北魚。
北魚即刻會意,上前砍斷困住陸隼前的大網放了他下來。
淩璿不發一言的轉身回了內屋,筱靜沉靜的走到公孫季滕麵前,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姑爺,陸公子,隔牆有耳,還請裏麵說話。”
公孫季滕俊美無濤的臉上嚴肅沉穩,完全看不到平時的癡傻蠢笨,掃了一眼樹下還在拍著灰塵整理衣袍的陸隼前一眼就進屋了。
坐定,新茶沏上,白煙嫋嫋。
“夫君,可以說了。”淩璿看著茶杯上的煙霧淡淡提醒。
“裝傻隻是為了避人耳目,不得已之舉……”公孫季滕無奈開口,娓娓將五年前父親病逝之後,各個叔公為了爭奪家產不惜手足相殘,不顧血脈親情,暗中布局陷害自己,更利用他親梅竹馬一起長大,與他海誓山盟的親密戀人遊若水來出賣自己,乃至意外害死了一母同胞的弟弟公孫書硯的事道來。
從頭到尾,淩璿都隻是靜靜的聽著,感同深受著他曾經的愛與痛,恨與怨。雖然已經原諒了他裝傻欺騙自己,可是對於自己被騙了兩年的事實還是有些介懷的。
“那麼,當初在婚禮上夫君不配合是故意的?”淩璿準備拿兩天的舊賬出來算算。
“呃,那個……咳咳,不是怕連累無辜的你麼……”公孫季滕不自在的輕咳,神情尷尬無比。
“是不願還是怕連累恐怕隻有你自個兒心裏最清楚。”淩璿用剛好讓所有人都聽得見的音量嘀咕。
聽的一旁的陸隼前悶笑不已,北魚怕被他傳染這種精神失常的毛病悄悄的往旁邊挪了一步,鄙視的掃了他一眼,筱靜從頭到尾都是安靜的站著聽著。
“一開始……的確有些顧忌……”公孫季滕思慮再三還是老實道,也不能怪他多心,當你有一天發現自己的親人,尊敬的長輩都在密謀暗害你的時候,還有這樣單純沒有心計的去相信別人嗎?
不可能!
“我明白……”沒再為難,憐惜的目光掃過公孫季騰左臉那道淡淡的疤痕,淩璿善解人意的接話。
“可是還是把你扯進來了,在你之前已經犧牲了兩個無辜的女人了,可是你的表現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要不是你,我想今天我還沒有半點頭緒呢。知道了他們是誰,想幹什麼,可是卻沒有實質證據,什麼都做不了,可是你居然能短短半年把大權都交出來,這些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如果不出我意料,過些日子有人就要按耐不住了。”淩璿神情高深莫測的下斷言。
“我想也是,他們等太久了……”薄唇勾起,公孫季滕難得與她意見一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