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哨子成了證物

等江家人接走了江嬌嬌以後,雲寄錦便忍不住叫來了春桃。

春桃見她麵色這般凝重,心裏頭卻曉得是有極其重要的事兒,連忙關好了門窗,這才開口問道:“小姐,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今兒你跟著嬌嬌出門,當真沒看到什麼鬼鬼祟祟的人影?”雲寄錦還是對江嬌嬌落水的事情存疑。

春桃仍舊搖了搖頭:“當時有小丫鬟拉著我說話,我沒看那邊的情況,可等江小姐落水以後,我立刻就看了,周遭並沒有什麼異常的人,離得最近的人就是我了……”

“小姐可是已經有懷疑的人了?”

她確認雲寄錦絕對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雲寄錦的眉頭緊皺,這才開口:“今兒是薑秋秋口口聲聲說有錦鯉躍出了水麵,嬌嬌才出門去的,卻沒看到,我本來覺得沒什麼,如今想來才覺得有問題,這馬上就要入冬了,錦鯉怎麼可能還想著躍出水麵呢,隻會一個勁兒的往水底沉罷了。”

“是她故意的!”春桃瞬間明了。

不過,她很快就再次產生了疑惑:“江小姐落水的時候,薑秋秋可是和您在一塊的,難不成還會分身術不成?”

“她會不會分身術有什麼要緊的,隻要雲如晨伸手去推就夠了。”雲寄錦篤定,“雲如晨這些年若是不想去學堂,可都是光明正大提出來的,哪裏如今日一般?”

“那咱們去問問?”春桃也覺得這話有道理。

雲寄錦卻搖了搖頭:“今日嬌嬌並沒有出事兒,隻要雲如晨曉得自己錯了,明日仍舊乖巧上學去,我可以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可他要是不知悔改,那就可怪不得我了。”

“小姐莫急,這些是您的推測還是您親眼看到的?若是冤枉了雲如晨,憑他那個性子必定得把天捅出個窟窿才肯罷休吧。”春桃忍不住就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雲寄錦聞言便搖了搖頭,這些自然是她通過推論得出來的,不過春桃說的也確實有幾分道理,她在房中踱步了兩圈就說道:“春桃,你再去水塘旁邊轉轉,看看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他肯定沒想到會引出這麼多的人,若是掉了什麼東西想來肯定沒有機會撿起來。”

春桃點頭答應,接著便去水塘旁邊尋找了,這次她找的很是仔細,都快貼在地上一寸一寸的尋找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歸是被她找到了幾件東西,但是人多腳雜的,不知道被誰踩了一腳,已經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了,她索性就一股腦的全部帶了回去讓雲寄錦看看,想來她一定能夠挑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雲寄錦皺眉看著春桃發現的東西,突然他的心中一動,拿起了一個被踩爛的木塊,放在手中拚了拚,眼底一寒就說道:“我給雲如晨的哨子。”

春桃聞言大驚失色,如此的話就能證明確實是雲如晨做的了。

雲寄錦則是深呼吸了幾口說道:“就照我之前說的吧,現在就看他明日願不願意去上學了。”

春桃聞言則是沒有說話,轉頭默默的就退了出去,她知道如今雲寄錦的心中更是難受。

她輕手輕腳退了出去,接著便把身後的門輕輕的關上了,屋內的雲寄錦並沒發現春桃已經走了,依舊出神的看著手中的哨子發呆,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東西。

當夜,雲如晨還在四處翻找雲寄錦給他的那個小哨子,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個遍,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他累的氣喘籲籲,心裏想著該不會是丟在水塘邊了吧。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最後居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夢裏有人敲門,開門之後赫然就是雲寄錦,她左手拿著哨子右手卻是拿著藤條,看樣子就是來找雲如晨算賬的,他被嚇得大叫一聲接著便驚醒了過來,這次發現自己是在做夢,但是依然出了一頭冷汗。

這口氣還沒喘勻,外麵卻是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與他方才夢見的景象如出一轍。

雲如晨還以為真的是雲寄錦來了,便硬著頭皮回了一嘴:“我已經睡下了。”

“是我。”而屋外卻是傳來了薑秋秋的聲音,聽出不是來找自己算賬的雲寄錦,雲如晨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上前打開了門。

薑秋秋深夜到來也是為了興師問罪的,一進來她就厲聲喝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壞了大事?白日間你若是狠狠心,直接摔死江嬌嬌不就好了麼?也省得她去找人告狀。”

“我……我覺得這樣不好,”雲如晨確實認為這樣做不好,方才夢中的雲寄錦給他的壓迫感太大了,“秋秋姐姐,不然我們就收手吧?畢竟現在還沒有暴露……”

“你是能收手,但是江嬌嬌會收手麼?今日她們兩個那份親昵的場景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如今她已經徹底把雲寄錦當成了她的娘親,你想收手就收手吧,反正被搶走娘親的又不是我。”說著話薑秋秋就要自顧自的走出去。

而身後的雲如晨卻是再次陷入了糾結之中,在薑秋秋眼看就要邁出房門的時候,他猛地叫住了她說道:“我們明日再來一次吧。”

薑秋秋的臉上就掛起了陰謀得逞的笑容,不過她沒有回頭,依舊自顧自的離開了雲如晨的房間。

翌日,雲寄錦去叫雲如晨起床上學,他把頭蒙進了被子裏依然不肯起床。

雲寄錦的眸子就瞬間冷了下去,而雲如晨的頭埋在被子裏卻是完完全全沒有看到。

“雲如晨,我最後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乖乖起床去上學的話還好,若你執意不去,可就不要怪我無情了。”雲寄錦冷言冷語的說道。

“阿娘,我是生病了,如何起床去上學呢?”雲如晨把頭蒙在被子中依舊是不肯起床。

雲寄錦一張臉就徹底的黑了下去,接著直接就把他從床上拉起來,也不管他穿沒穿衣服,渾身上下隻是一件單衣,之後就把他帶到了正堂,等著江逾白和江嬌嬌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