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私會外男

雲寄錦聽到這裏,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

這人雖然明麵上是閑話家常,可分明就是再挖她心底最不願意觸及的那一塊地方,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總歸雲寄錦對她的好感已經大打折扣。

有了方才那話的教訓,這一回,雲寄錦不再敷衍:“我多年前生了個兒子,眼下正養在雲家。”

“不過,我瞧著江夫人的年歲並不大,怎麼就已經有了兩個這麼大的兒女,景行和嬌嬌的身量所差並不大,想來應當是同一年的生的,可我怎麼看不出你像生過孩子的模樣?”她立刻回懟了過去。

若是換了前世,她必然會忍氣吞聲,可今時不同往日,她絕對不會任人揉搓。

這話果然叫沈若愚愣了愣。

沈若愚雖然沒有細細打聽過雲寄錦的事情,卻也多少有所耳聞,這人從前的行為處事,分明就是沒腦子的,可眼下這些話,分明就是人精,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一時間,她有些慌了神。

好在,多年在大家族裏生活的教養叫她穩住了心性:“不過是老天眷顧,才叫我得了一雙兒女罷了……不過,如今景行倒是同雲大小姐更親近些,不知情的,怕會以為他是你的孩子,叫我這個阿娘往後靠了呢。”

雲寄錦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人彎彎繞繞這麼久,分明就是再警醒自己離江景行遠一點。

雲寄錦雖然喜歡江景行,卻沒有任何要把人搶走的意思:“這血脈親情是世間最不容易割舍的東西,江夫人覺得呢?”

她反問一句,隨即站起身來:“我今日已經祭拜完了,剩下的時間就交給江夫人吧,恕我不能奉陪了。”

雲寄錦也說不出緣由來,隻是今日同沈若愚交談一番後,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她,最好日後再也不要相見。

既然雲寄錦走了,沈若愚也就變了神態。

方才的溫柔和善意,全都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和恨意——這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帶著江嬌嬌進江家門的,進門的時候江景行就已經是江家的少爺了……

她沒什麼心思繼續留下來,帶著一雙兒女上了馬車。

馬車內的江景行彼時正縮在馬車的角落,試探性的抬頭看著沈若愚,眼裏頭是無盡的害怕。

沈若愚自然察覺到了這道目光,還沒開口,就直接在江景行的腰處擰了起來,麵目猙獰,手勁極大。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江景行沒有任何的掙紮,像極了挨打慣了的小崽子將自己的身子緊緊的蜷了起來,豆大的淚水直流,卻聽不到一點哭聲。

盡管如此,沈若愚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停歇,嘴裏頭還在不停地數落著:“你這個兔崽子,現在漲膽子,竟然敢叫別的女人娘親,你可別忘了,現在我才是你的娘,隻要我不死,你就別想去認別的女人!”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娘,你饒我了吧。”江景行一味的求饒,沒有任何的反抗。

江嬌嬌看到他這副痛苦的模樣,連忙拉住了沈若愚的手,哭著哀求:“阿娘,阿娘,你別打哥哥了,哥哥以後肯定不敢了。”

沈若愚並沒有因為聽到自己女兒的哀求就停手,反而猛地把人一推。

江嬌嬌的頭就這樣磕在了車壁上,當即就鼓起了一個大包,饒是如此,她也沒忘了繼續哀求:“阿娘,求求你了,阿娘,別打哥哥了,嬌嬌害怕。”

“娘,娘,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江景行的哀求也沒有停下來。

不知道是兩人的哀求打動了沈若愚,還是她擰累了,左右是停歇了下來。

她惡狠狠的盯著江景行,再次威脅:“江景行,今日起要是再被我聽到一次,有你的好下場。”

這邊兩小隻抱在一塊哭哭啼啼,那邊的雲寄錦也順利回到了雲家。

經過了兩日的奔波,雲寄錦已經累到虛脫,也顧不得去跟雲複交待,準備直接回房躺下。

誰料,她還沒有躺下,就被雲夫人身邊的夏至給叫到了書房——

雲複又動怒了。

“老爺,這家我當真是沒法再管了。”雲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怨起來,“昨兒我跟錦兒好說歹說,叫她今日再去祭拜,她卻不肯,今日再回來,已然換了一身衣裳,那料子,可不是咱們雲家能用得的,更別提彭和寺的那群僧人了。”

她這邊說完,雲雨眠就立刻接上了。

她曉得雲複最注重雲家名聲和她在陳王府的地位,便專門拿這兩件事來說。

“爹爹,按理說,女兒是不應該說姐姐的壞話,可事到如今是不能不說了……”雲雨眠直接跪在了地上,“也不怎的,昨夜姐姐夜不歸宿的消息傳了出去,就連外頭都在說她私會外男,陳王聽了這話,還以為我是一樣的德行,今兒好生斥責了我一番,要不然,我今日也不會來跟爹爹告狀了。”

她的話音落下,雲寄錦就出現在了書房。

雲寄錦覺得這些話十分得可笑,自己在她們的嘴裏竟然成了可以隨時隨地潑髒水的蕩婦。

她冷笑一聲:“夫人和妹妹說得這般真切,想來是親眼見到我私會外男了?”

“這哪裏還需要親眼見到,外頭都已經傳遍了。”雲雨眠做這場戲之前,早就已經把消息給放了出去,自然不畏懼,甚至還補了一句,“姐姐,我知道你在這深宅大院裏耐不住寂寞,卻也不能不顧我的名聲,你叫我日後如何還能在夫家抬得起頭?”

“你不過是一個妾室,作甚要在夫家抬得起頭?”雲寄錦實在是看不慣她這副德行,直接開口。

要不是她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怎麼來的,隻怕是真得要信了她們的話,以為自己昨夜是真得去私會外男了。

“爹爹,我為了不誤了今日的祭拜,這才早去了一日,不曾私會什麼外男,我這身上的衣裳也是江夫人見我衣裳髒了,換給我的。”她把事實擺在麵前,勢要為自己爭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