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轉戰宜城

第二十九章 轉戰宜城

柳如龍心中很是憋悶,但他卻也知道,對於沈清荷要去宜城一事,自己根本無法阻攔。所以在一番沉吟後,他便說道:“既如此,那我便陪你走一遭好了。”

“你陪我去?”

沈清荷不由的愣住,定定的看了柳如龍一眼後,問道:“過段時間可就是咱們寧城三年一度的博雅會了,而今年恰好輪到你們柳家做主辦方,你應該很忙的吧?”

所謂的博雅會,其性質倒是與我們現世的世博會相仿,不過其規模與世博會相比,便要小了很多倍的。其實如果嚴格說起來的話,所謂的博雅會不過就是寧城以及其周邊的幾個城市中的頂級豪商們的大型聚會罷了。

縱然如此,但博雅會對於寧城以及周邊幾個城市來說,都可謂是一場頂級盛宴,乃是萬眾矚目的存在。

而柳家,作為今年的博雅會的主辦方,其壓力與工作量無疑是巨大的。在沈清荷看來,此時距離博雅會不過三個月的時間,柳如龍作為柳家少主,這次博雅會的主要負責人自然是沒得清閑的,哪還有時間陪著自己?

豈料,柳如龍聞言卻哈哈的笑了笑,道:“不瞞妹妹所說,為了這次的博雅會,我們家已經足足準備了三年了,實時今日,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所以我自然能夠閑下來咯。再者說了,不還有我父親在嗎?倒也無需我時刻盯著的。”

“而且……”頓了一下,柳如龍接著說道:“即便我今日不去,過段時間也還是要為博雅會的事兒跑一趟宜城的,此時不過是提前了些時日罷了。”

見柳如龍都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沈清荷也就不再推辭,略一沉吟後便應了下來,道:“既如此,你我便同行好了。”

“如此甚好!”柳如龍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不過……此去宜城倒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的,你我不妨先吃過這頓飯後,再動身如何。”

“這……”沈清荷遲疑著。

倒不是她不想吃,而是這裏是聽濤樓啊,寧城最貴的酒樓,沒有之一,在這裏吃一頓飯的花費都夠他吃一個多月了,之前是因為打折宰雲陽一頓的想法,這才來的這聽濤樓,並將所有的招牌菜都給點了一遍,而現在,雲陽那混蛋早就溜了,這飯錢……總不能讓為了自己跑前跑後幫忙的柳大公子出吧?

想到此處,沈清荷表示很是肉疼且為難。

柳如龍似是看穿了沈清荷的心思般,哈哈的笑了兩聲道:“妹子莫不是忘了我之前說的話了?”

“啊?”沈清荷微微的愣了一下後便明白柳如龍所指的便是之前他說的那句“男女共餐,哪有讓女方付錢的道理!”。

想到此處,沈清荷不由的尷尬一笑,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又讓柳大哥破費了!回頭定要讓那姓雲的混蛋給補回來才行!”

“額……”

柳如龍嘴角一抽,不知為何,他總覺著這話聽起來像是“回頭讓我加那口子給你賠禮”的感覺!甚是別扭!

雖心中不快,但他麵子上卻未表露分毫,仍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一邊吃著,一邊與沈清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過吃到一半的時候,他卻忽的放下筷子,一臉尷尬的指了指外麵,道:“那個……不好意思,我……”

“人有三急嘛!”沒等柳如龍說完,沈清荷便咯咯的笑了笑,道:“柳大哥隻管去就是,我在這等你!”

柳如龍告了聲罪後,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待他離開後,小丫鬟雲兒忽的上前一步,問道:“小姐……咱們真的要去宜城嗎?咱們非得要去找那個混蛋啊……”

沈清荷聞言,並未立即回答,而是先朝門口看了一眼,確定無人後,這才沉聲說道:“你不覺著福伯家出事兒的時間太巧了嗎?”

小丫鬟一臉茫然,顯然是沒明白。

沈清荷解釋道:“全寧城都知道,雲府管家乃是智囊般的存在,這些年來,更是得虧了由他,雲公子才能活的如此滋潤,而現在,我們這邊剛剛提出考驗,福伯的大侄兒便惹了人命官司,迫使著福伯回了老家……如果說是巧合的話,那未免也太巧了吧?”

小丫鬟這才恍然,驚聲道:“小姐的意思是說……福伯的侄子的事兒與柳公子有關?這怎麼可能……”

沈清荷黯然一歎道:“我又何嚐願意這麼想,但此事卻不排除有這個可能,而這也是我要去宜城的目的所在。”

頓了一下,她又歎道:“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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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西郊何家巷!

一輛馬車慢慢的在巷口停了下來,隻見一個麵目清秀的少年郎從車廂了探出半個身子,四下的看了一圈後,問麵前的車把式道:“阿牛,你確定是這兒嗎?”

阿牛悶聲道:“年前與福伯來過一次,就是這裏沒錯!”

頓了一下,他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小院,道:“好像就是那家!”

“走!咱們過去!”

少年郎當即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三兩步的就跑到那棟小院的門口,用力的拍打著那緊閉的大門喚道:“福伯!福伯!快開門!”

不多時,小院的門便開了,一個老者站在門口,驚詫的看著少年,道:“少爺……您……您怎麼來了。”

開門的正是福伯,而敲門的自然也就是我們的雲大公子了。

素來講究的雲大公子此時卻完全沒有往日的靜雅,隻見他發絲零亂,衣衫上也沾染了多出灰塵,眉眼之間除了焦急之外,還帶著濃濃的倦意,模樣看起來很是狼狽。

“你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能不來?”雲陽佯怒的瞪了老管家一眼後,又道:“你這老頭兒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兒,竟不等我一起!”

老管家聞言,眼眶頓時就紅了,熱淚盈眶道:“老奴何德何能,竟勞煩公子親自跑這一遭……快!快些進屋歇會兒,這一路上定是累壞了吧?”

“我不礙事!”雲陽一擺手,道:“你快跟我說說,你那大……大侄兒到底什麼情況?他真的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