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勾結

夏禹生讓人將暗二關到了地牢以後又匆匆離開,暗二擅離職守引發的後果對三國來說都極有影響力,,是極有可能改變三國聯盟戰局的。

白清風懶得去看,天下大局他並不是很關心,再說夏禹生生性多疑狠辣,他要是上趕著說不定夏禹生還懷疑他的居心呢!到現在跟蹤他的人還沒撤呢。

白清風就躲在帳篷裏看書,實際上他的書下麵壓著一幅畫,白清風細細摩挲著上麵的人物,眼窩處顏色稍深,高挺的鼻梁精致雪白,殷紅的薄唇有些血色,襯得他越發姿容豔麗,有幾分血族伯爵的感覺。

他出身在大家族,家族裏的陰私見的也多了,他在軍醫一開口的時候就知道姬離懷孕了,當時他是很憤怒的。

姬離不僅欺騙他的感情,還將他玩的團團轉。

但是仔細想了想,人家不喜歡自己也是正常,畢竟兩人相處不多,和慕湛在一起,人家兩情相悅,順理成章的發生點什麼是很正常的不是?

白清風揉了揉有些鬱結的心口。

姬離現在懷孕也不見得就是壞事,最起碼夏禹生是不會這時候碰她的,但是他擔心的是夏禹生打掉姬離的孩子。

夏禹生又不是傻子,如果知道姬離懷孕,自然明白那孩子不是他的。

如果夏禹生不在意頭上的綠帽子說不定也就放過了,但是他了解的夏禹生,不是一個心甘情願就吃這樣虧的人。

白清風現在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的,他一邊又不想姬離被夏禹生碰所以希望姬離的孩子好好的,另一麵又不想姬離懷著慕湛的孩子。

他正心煩意亂的揉著畫上人的臉的時候,慕沐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白清風隨意的將書扣在畫上向後靠坐進椅子,一臉的嘲諷,“哎呦喂,真是稀客,這不是四——”他話還沒說完,又突然打住,自顧自道,“哦不是,你現在可是叛國者,可不是什麼公主。”沒有在意慕沐的臉色,他又換上一種淡淡的無所謂,仿佛眼前的人不值得他去費心,甚至不用他去看一眼。

“有什麼事?”

慕沐的臉沉了沉,冷笑一聲,“白清風,別裝了,你說我?你自己好到哪去了?”慕沐走近靠在桌子上,“我要是沒記錯,你可是喪家之犬呢。”

白清風勾唇笑了一聲,仿佛是聽到了笑話一般,“真可笑。所以說你是在學我嗎?被你模仿,我說實話,是真的覺得有點惡心。”

慕沐的臉色變了變,想要發火又突然忍住,換上一個笑容,“你生氣做什麼?我們都是被慕湛逼到這份上的不是?身在敵營,隻有我們是可以相互依靠的,我們不是應該聯手嗎?嗯?”

白清風哪能不明白,當下覺得越發可笑,他也真的笑了笑,沒有看慕沐,手指指節叩在桌子上清晰作響,“要是說被逼到這份上,我倒是真的佩服你的臉皮了。”他也不想再同慕沐說話,為了自己的目的連身體都能出賣的女人,還是一個出賣國家的一國公主,他現在看一眼這個女人都覺得是一種侮辱。

他白清風為人陰險,但是他當初被逼到西風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說過東辰的機密,但是慕沐竟然連作戰地圖都能給敵人,如果可以,他現在都想清理門戶了。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慕沐見白清風根本就沒有看她,氣惱的攏上衣服,又緩了緩臉色道:“也沒什麼,姬離那個小賤人懷孕你別說你沒明白,那可是慕湛的種!你要是把這個消息告訴夏太子,相信他一定不會放過姬離的!”

白清風嗤笑一聲,他現在可是明白了,慕沐想除了姬離,又想借他的手,真是一手好算盤。

“這樣做,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慕沐以為有戲,眼睛一亮,急切的身體微微前俯,“你想想,你告訴他這樣的消息,夏禹生一定會越發重用你的!而且夏禹生將姬離那賤人收拾了慕湛定然不好過,那時候你我的仇可不就報了?”她說完又重新站直身體,一臉的鄙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一條腿現在是假的。”

白清風的臉色驀地一陰,他沉著臉冷冷道:“多謝抬愛了,白某習慣做個邊緣人,不想被重用,至於我的腿——用不著你操心。”

慕沐沒想到白清風會拒絕她,臉色越發不好,照她以前的脾氣現在都要出手打人了!但是她愣是忍住,不停想著辦法。

她的目光隨意略過白清風的書桌看到了書下麵竟然是一幅畫,慕沐眼睛變了變,趁白清風沒注意猛地掀開書,就看到了畫上的人。

她驚訝的睜大了眼,“這——這不是——”

白清風臉色不好的收起畫,他倒還真是低估了慕沐的節操,眸中閃過殺意,“沒事就滾出去!”

慕沐一瞬間的驚訝之後就笑了起來,她笑的直接彎下了腰,“沒想到啊沒想到,白清風,我就說你怎麼放著這麼好的機會,敢情你是看上姬離那個小賤人了呀!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她笑著笑著便陰下了臉,“姬離,那個賤人,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白清風,你等著瞧吧!”

她說完就發狠的將書砸到地上扭頭就走,白清風擔心她受刺激做出什麼事一把拉住慕沐,“你要做什麼!你要是敢對她不利我要你好看!你不是想當太子妃?”

慕沐見白清風難得有別的表情,玩味的笑起來,“你要我好看?真是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還在威脅我?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夏太子,你還要怎樣要我好看?你不死也要掉層皮!還多管閑事……”

白清風的臉沉了沉,冷冷道:“你要說盡管去說,我白清風可從來沒被人抓到過把柄。”他看慕沐的臉色明顯僵了僵就知道她被自己嚇住了,才微微緩和了臉,“這樣,我告訴你個辦法,我們以後就當做不認識怎麼樣?”

慕沐還不了解夏禹生的性格,他看上去大條實際上心細如發,隻要慕沐張了這個口,即使夏禹生找不到證據,他的心裏也一定疑竇叢生,那時候他白清風一定死的比誰都冤枉。

慕沐一想也是,隻要白清風毀了這幅畫,她一個人空口無憑的還真沒法證明,“好吧,你說吧。”

白清風低聲道:“軍營後勤處有一個叫春雪的女人,你可以和她聯手。”

說實話,春雪加上慕沐兩個人,白清風都覺得她們不夠姬離塞牙縫的。

既然知道姬離的記憶還在,他自然不是很擔心姬離受到傷害了。

慕沐的眼睛一亮,有了同夥要做什麼豈不是容易一些?

而一邊春雪正在得意中,她的信在白清風借慕湛的手失敗以後,反倒是借了玉宿的手。

玉宿不同慕湛,慕湛不會為任何一點的外界因素讓姬離受傷,即使這樣做也會讓夏禹生的地位受到影響,他絕不會讓她置於任何危險因素下。

在他看來,夏禹生不過是一個他媳婦健康的連帶罷了。

但是玉宿不一樣,任何有可能將他們拆散的機會對他來說都是寶貴的。所以在白清風向他傳遞消息的時候,白清風聰明的將信交給了玉宿,他也沒有說什麼話,隻是讓玉宿幫忙。

但是玉宿是一定會看的。畢竟想讓他送信,他就有看的權利。

當玉宿看了那樣的內容以後,他自然是欣然應允的。

這個時候的信鷹已經即將抵達西嵇了。

所以春雪最近心情很好,她就等著看戰敗的夏禹生在迫於皇室的壓力下將姬離休棄了,並且在同步計劃怎麼折磨失寵的姬離。

聽說軍中將士大多還未娶妻?

春雪坐在水爐前,一邊狠狠的扇火心中暗罵一邊計劃怎麼把她受的苦報複回來,她一定要讓那個搶了她位置的女人在這開水了過一趟不行!她春雪是什麼人,以前在宮廷的時候那出行用度都跟一般的小姐是沒有兩樣的,現在竟然在燒水!這種下等活!

慕沐撩開後勤的門簾看到春雪的時候,她明顯眼睛一亮。

春雪以為沒人,眼中的嫉恨太過明顯,慕沐完全有一種找到了知己的感歎。

可算是有同夥了!這女人嫉恨誰她腳趾頭都能想到,在這軍營裏就一個女人,除了姬離還能有誰?

“你是誰?”春雪警惕的看著慕沐,她之前還沒靠近姬離就被夏禹生再次打發回了後勤處,她並不知道慕沐。

難道軍營裏又有了個賤蹄子跟她搶主子的寵愛?

春雪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慕沐可不在乎春雪,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伺候人的命,看在她要利用她的份上就大方一點給她一點好顏色算了。

慕沐揚起笑臉,她本就長的好看,隻是與姬離對比起來的時候就有些醜了。

她越好看春雪越警惕。

“哎呦,這是不是就是春雪姑娘?”慕沐親熱的笑起來,小心的拉起春雪的手,並小心的避開了春雪手上的一點破了皮的傷口,眸中的嫌棄一閃而過就換上了親熱。“長得可真標誌,隻是可惜這一張臉蛋了,這手,也好生可憐呢。”

春雪不知道慕沐想做什麼,隻是警惕的看著慕沐,想要抽出手去,卻被慕沐死死抓著。

慕沐嫌棄春雪,殊不知春雪心中也嫌棄慕沐一臉的賤相。

“你到底是誰?要做什麼?”

慕沐誇張的笑了笑,“哎呦,沒想到這軍營中還有人不認識我呢?我叫慕沐,是公主,也是你們太子未來的太子妃。”

果然,又是一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