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瀲見李公公也不再開口說話,就徑直向著禦書房中走去,李公公隻得在身後跟著。
當慕容瀲打開禦書房門的那一瞬間就立刻驚住了,一時間沒有說話。
準確的說是因為震驚而說不出來話了。
慕容瀲看到楚琅華正端坐在案桌前聚精會神的在批閱著奏折,這種帶給慕容瀲得壓迫感,讓慕容瀲覺得楚琅華竟然有一種天生的王者風範。
隻是慕容瀲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隻是片刻的愣神之後就迅速的調整好了。
將心中那各種疑問都紛紛的強製壓了下去,臉上重新帶上淡然的表情,向著楚琅華走去。
楚琅華聽到聲音後,這才抬頭看到是慕容瀲,原本認真的神色此時多了幾分的暗淡,楚琅華並沒有站起來行禮。
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奏折,這讓慕容瀲心中更加的氣憤,不過還是將自己給克製住了。
一臉笑意的對著楚琅華說道:“賢妃,這在幹什麼?這可是朝中大事,後宮之人是不可參與朝中大事的,難道賢妃不知道嗎?”
楚琅華聽到這話,心中冷哼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慕容瀲一字一句的說道。
“回皇後,臣妾是按照皇上的吩咐,幫助皇上處理一些小事情。”
楚琅華的話盡管不帶任何色彩,但是楚琅華對於慕容瀲再也不是隻守不攻了。
慕容瀲其實並不傻,她心中並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假設隻是慕容瀲心中是不願意相信的。
然後現在楚琅華的一句話,將原本慕容瀲直接否定的事情坐實了,這讓慕容瀲心中對於除掉楚琅華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都知道這朝中大事是不允許後宮參政的,最重要的是,盡管慕容瀲不得寒遠捷的寵愛,但是慕容瀲對於寒遠捷的脾性還是相當了解的。
尤其是生性多疑這一點,然後現在寒遠捷竟然直接讓楚琅華來禦書房代替自己去批閱奏折,這是需要多大的信任才會讓寒遠捷有這樣的做法。
慕容瀲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說道:“沒有想到原來賢妃還有治國的本領呢,是本宮小瞧了賢妃了。那既然賢妃在這裏忙,那本宮就先離開了。”
慕容瀲此時心中壓著的那股氣簡直就要爆發出來了,這讓慕容瀲一刻也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
楚琅華並不想看見這個殺害自己姐姐,自己孩子的凶手,所以對於慕容瀲的離開絲毫不介意甚至還覺得開心。
當慕容瀲離開禦書房中的時候,快速回到了朝凰殿,一來到大廳之中那憋了一路的怒氣瞬間爆發了出來。
整個朝凰殿中的氣壓都因為慕容瀲的突然爆發還變得異常的低。
“憑什麼?你隻不過是一個半路進來的無名小卒而已。”
“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這次本宮再也不會心軟了。”
慕容瀲那精致的小臉上讓此時已經擠滿了扭曲。慕容瀲在大廳中一陣發脾氣過後這才將心中的這股氣給強行壓製下去。
隻是慕容瀲可不會就這麼放過楚琅華的,而楚琅華如今也更不會讓慕容瀲的計劃順利實施。
而楚琅華在見到慕容瀲離開之後就重新的投入到了批閱奏折的工作中。
大概到了將近午時的時候楚琅華這才停了下來,伸了伸腰。楚琅華也是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個差事一點都不簡單。
楚琅華也是第一次意識到了這個國家並非像表麵上那麼和、諧,暗地裏還是有很多的動靜的。
楚琅華簡單得收拾了一番,這才向著芳清軒走去,而阿春已經估摸著時間了準備了午膳了。
楚琅華剛剛坐定,阿春就非常有眼色的讓人將飯菜給端了上來。
這個時候在洲城的寒遠捷和陌揚也是正在了解情況,對於之前洲城的地方官說的話寒遠捷是不相信的,所以寒遠捷一早便讓陌揚去查了這件事情。
而此時寒遠捷也是正在用膳,陌揚也剛好回來說道:“遠捷,我查到了,事情確實有貓膩的。”
寒遠捷聽到陌揚的話後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了,並沒有去打斷陌揚,不用看也是可曉而知的。
陌揚看到寒遠捷並沒有打斷自己,就開口將調查過的東西,全部告知給寒遠捷。
“我今日一早便變裝混入那些暴民之中,發現其實他們的暴動確實不是憑空而起的。而是因為這裏的地方官吏多次以朝廷的名義向百姓強行的要求賦稅。”
“而且聽他們還說這種事情並不止一次。”
寒遠捷聽到這裏臉上變得陰沉,對於寒遠捷來說聽完這些,想到的並不單單是表麵的內容。
“陌揚,你所說的這個隻能算是導火線,而真正的爆發點是因為有人故意煽動,若是普通的百姓是不會知道這些賦稅究竟是不是朝廷要收的,還是地方官吏私自要收的。”
陌揚點了點頭,這些其實陌揚也想過,“皇上,難道這件事情又和楚越有關嗎?”
寒遠捷並沒有給陌揚一個肯定的答案,隻是寒遠捷的目光此刻變得冰冷起來。
陌揚見狀也不在說話了,靜候在了一旁。過了許久寒遠捷才開口說道:“你去找個信得過的人混到暴動的人之中,這件事情若不是楚越所為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先找到煽動百姓的源頭,至於這個地方官吏,朕會親自去看看的。”
寒遠捷冰冷的語氣讓整日都呆在他身邊的陌揚都不禁顫抖了一下。
陌揚知道這是寒遠捷生氣的表現,也知道了這個地方官吏怕是攤上事了。
陌揚恭敬的退了下去,畢竟寒遠捷心中最重視的就是百姓,而這個地方官吏竟然知法犯法想想就能想到後果。
等陌揚退出去後,寒遠捷這才起身向地方官吏那裏走去,整個人周圍都被一股寒意包圍。
等來到地方官吏的麵前的時候,就看到地方官吏一臉諂媚的看著寒遠捷。
“微臣參見皇上,不知道皇上可有什麼吩咐?”
寒遠捷看著他的這一副模樣,眼中的寒意更是明顯,“你做了什麼事情是以為朕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