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瀲自然也聽說了那些新進的綢緞,沒有想到都在楊紫陵這裏,隻是表麵毫無波瀾,帶著身為皇後該有的氣場。
楊紫陵看到賀湘既然已經提了出來,自己若是拒絕就是沒辦法說過去了,隻能笑著答應了。
“都在妹妹的寢宮中呢,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皇後和賀寶李若是有喜歡盡管拿去就好,妹妹也用不到這麼多。”
楊紫陵話雖如此說,可心裏卻在思索著賀湘的來意。
慕容瀲在一旁一副要看戲的模樣跟著楊紫陵和賀湘向楊紫陵的寢宮中走去。
楊紫陵讓如煙把綢緞都一一的拿出來,慕容瀲看到這些綢緞,確實都是上好的難得的東西。
就走了過去,仔細的挑選顏色,這馬上就春日了,自己宮中盡管有很多布匹,隻是卻沒有讓慕容瀲有這樣的滿意的。
而賀湘表麵上在挑揀著,心中卻開始盤算著如何行動。
看到楊紫陵剛好在床邊站著,賀湘嘴角微揚,抱著一個布匹向楊紫陵的方向走去,語氣中帶著笑意。
“妹妹,你看這個顏色怎麼樣?”
楊紫陵正想回複著賀湘的話,就見賀湘突然一倒,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布匹也甩了出去。
慕容瀲聽到劇烈的倒地聲猛然順著聲音看了過去,關切的問道。
“妹妹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腿沒有受傷吧?”
賀湘帶著一臉疼痛的感覺回道。
“皇後擔心了,妹妹無事。”
賀湘撐著地站起來的時候看了床腳邊的東西,伸手拿了起來,站起來後仔細的看著,然後一副受驚的樣子看著楊紫陵。
“妹妹,你怎麼能這樣!”
楊紫陵看著賀湘的樣子,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賀湘剛剛的動作都被楊紫陵盡收眼底。
“姐姐在說什麼呢,妹妹可一動沒動的。”
賀湘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楊紫陵,不可思議的看著楊紫陵。
“妹妹啊,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狠毒,竟然拿這些邪惡的東西詛咒皇後!”
楊紫陵看到賀湘遞過來的東西,是一個人寫著慕容瀲的大頭布偶,紮著幾根銀針在重要的地方,
楊紫陵這才明白了為什麼賀湘一大早的就帶著慕容瀲非要借口來看自己,又借口進寢宮,看來是賀湘早有謀劃,心中有些慌亂,盡管知道是賀湘的搞的鬼,卻有口無憑。
“這不是臣妾的東西,臣妾宮中怎麼會有如此邪惡之物!”
慕容瀲走了過來,眉頭微皺看到楊紫陵手中的東西,怒道。
“楊才人,這是本宮親眼所見在你的床腳邊發現的,你還如何狡辯,竟然心思如此惡毒,這般痛恨本宮,虧得本宮待你如妹妹一般親切,你真是讓本宮失望。”
慕容瀲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是賀湘的計劃中的事情,這樣賀湘突然找到自己讓陪著她來這裏的事情就解釋的通了。
既然如此,那就陪著賀湘演下去,楊紫陵也該懲治一下了,這宮中上下都開始巴結她了,在不出手,恐怕這楊紫陵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慕容瀲心中想著,麵色上卻是怒色看著楊紫陵。
楊紫陵知道自己目前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麵色尤憐的跪了下來說到。
“皇後明察啊,臣妾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的。”
慕容瀲將她手中的布偶奪過,擺到楊紫陵麵前。
“本宮如何能相信你,這個布偶確實是在你宮中,你應該知道皇後中最忌諱的事情之一就是整一些巫邪之物,這件事本宮無法做主,還需要稟告皇上定奪。”
慕容瀲看向楊紫陵的宮女如煙吩咐到。
“去把皇上請來,就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皇上定奪。”
如煙知道楊紫陵現在處於弱勢,皇上來了說不定會有一絲轉機,如煙應到後就向禦書房跑去。
賀湘心中已經樂不思蜀,可麵上卻一副無奈的看著楊紫陵。
“妹妹,你怎麼這麼糊塗,做出這種事情,待會等皇上過來了,你可要好好的認錯,這樣皇上的怒氣恐怕會少一些。”
楊紫陵本來被誣陷心中就惱怒,又看分賀湘的這一副嘴臉更是怒氣衝衝。
“賀寶李,你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這件事跟你脫不了幹係,若是讓我查出了證據,我定要你加倍奉還。”
楊紫陵一時間已經喪失了冷靜,這讓慕容瀲卻略微吃驚,本以為楊紫陵和賀湘相比,賀湘是及不上楊紫陵的,楊紫陵懂得進退,如今怕也是被逼急了。
而賀湘看到後,心中更是暢快,對她來說,楊紫陵越是怒氣越好,正合她意。
“妹妹,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姐姐無意間發現了就將所有的罪名扣在姐姐的頭上,妹妹,你怎麼不知悔改呢。”
慕容瀲見狀輕咳一聲,說到。
“都不要再說了,這件事等皇上來了在定奪,楊才人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一會怎麼跟皇上解釋吧。”
慕容瀲聲音不法,卻完全有身為皇後的威嚴,二人都禁了嘴。
如煙此時已經快步來到了禦書房,李公公見是楊紫陵身邊的婢女,問道。
“何事?皇上正在忙於處理奏折。”
如煙麵色焦急的說到。
“公公就讓奴婢進去吧,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皇上。”
李公公見如煙也不像是在說假話就進去跟寒遠捷稟告了一聲。
“進去吧,皇上準你進去了。”
如煙謝過李公公後,跨步向禦書房內走去。
“奴婢參見皇上。”
寒遠捷頭都沒抬,繼續看著手中奏折上的內容,平淡的說到。
“何事非要見朕稟告?”
如煙匆匆的將發生的事情給寒遠捷講述著。
“皇上,就是這樣,楊才人一定是被冤枉的,我跟隨著才人,才人一直善解人意,不爭不搶,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求皇上去幫幫才人吧。”
寒遠捷聽完如煙的簡述,這才將手中的奏折放下,抬起來了,麵色冷峻的看著如煙。
“你是說在楊才人的宮中發現了被紮針的布偶,還是皇後的?”
如煙點點頭應到,沒有抬頭看向寒遠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