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隱玉對於寒遠捷這樣的表現都失望透頂了,更何況是楚琅華,楚琅華如果知道了豈不是又想一把利劍一般再次將楚琅華那還未愈合的心口又是一個無法彌補的窟窿。
寒隱玉的腳步變得沉重起來,明明走的很慢,卻發現很快就到了芳清軒。
寒隱玉邁進去後想要先瞞著楚琅華此事,便強扯出一絲微笑,故作輕鬆的進到了楚琅華的寢宮。
看到楚琅華的眼中的那一絲期盼,更加堅定了寒隱玉要瞞著楚琅華的決心。
“琅華啊,我去禦書房找皇兄,結果皇兄不在,我就又回來了。”
楚琅華注意到寒隱玉的手在背後扣斥,就知道寒隱玉撒謊了,說到。
“玉兒你不用騙我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吧,我沒有那麼脆弱。”
寒隱玉見這麼快就被楚琅華拆穿,臉上那強扯出的笑意,也褪去了,一臉猶豫的看著楚琅華說到。
“皇兄說解除對你的禁足,隻是不會來看你……”
寒隱玉並沒有把所有的經過的都告訴楚琅華,隻把結果告訴了楚琅華,希望楚琅華能好過些。
楚琅華眼中的那一抹的期盼也終於滅了下去,沒有想到寒遠捷竟然如此絕情,楚琅華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說到。
“玉兒,柏傑,我累了,你們先下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呆會。”
柏傑和寒隱玉聽到楚琅華的語氣中不僅帶著虛弱還有著無所求。
這種事情,她們也沒法幫助楚琅華去分擔那種心裏的痛,隻得應到,進退出去前,柏傑不放心的囑托著。
“賢妃,你一定要養好身子,我和玉兒一直都在你這邊,一定會沒事的。”
楚琅華並沒有回應這句話,柏傑寒隱玉退出去了將門給楚琅華關好。
寒隱玉同柏傑同方向的一段路上,寒隱玉對柏傑說到。
“柏傑,皇兄因為此事對琅華心中已經有了隔閡,恐怕不會輕易消去,沒想到對孩子的事都……”
寒隱玉沒有把當時的情節的說出來,隻能用哀歎聲代替。
柏傑今日依舊是月牙白的長袍,似乎隻有月牙白才最適合他。
柏傑看向寒隱玉語氣中帶著些許哀歎。
“沒想到我既救了楚賢妃同時也害了楚賢妃,我若是能料到今日的結果……”
二人之間變得沉默起來,到了分叉口,柏傑還是先開口說到。
“玉兒公主,你若是沒事要多去看看賢妃,恐怕她現在已經精神都快支撐不住了。”
寒隱玉點點頭,二人便分別開了,寒隱玉經過這幾日和柏傑的相處,盡管柏傑隱藏的再好,可是眼中對楚琅華的關心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寒隱玉心中了然,柏傑對楚琅華並非隻是知己朋友般。
寒遠捷因為寒隱玉中間的一鬧騰,也沒有了用膳的心情,便離開了朝凰殿回到了禦書房。
寒遠捷心中還在想著剛才寒隱玉口中說的楚琅華的孩子的事情,自己當時的確是震驚。
這讓寒遠捷想到了當初自己同楚琅華說的一同要個孩子之事,楚琅華也欣然同意了。
這讓現在的寒遠捷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形容此刻寒遠捷的內心想法。
剛回到禦書房看到陌揚就在禦書房中等待。
陌揚自然注意到了寒遠捷的麵色,問道。
“皇上,難道鐵礦一事沒有順利解決?”這是陌揚唯一能想起來的緣由。
寒遠捷走到正前方,坐了下來後才開口說到。
“解決了,顧思陽和明逸晨已經收複了那個鐵礦,盡管已經有一半的物質都被運了出去,還好還有一多半已經被收回。”
提到此寒遠捷臉上的愁色少了一些,這是他今日聽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聽到寒遠捷這麼一說,陌揚就不解了。
“那皇上是在為什麼事煩心?”
寒遠捷沒有要瞞陌揚的意思,二人向來都是有事就會說,自小如此。
“玉兒今日找我來說楚賢妃的孩子沒了,被人陷害喝了紅花……”
陌揚一驚,心中擔心這楚琅華的現在的狀況,當日被禁足芳清軒時就看到楚琅華眼中的失望,如今……
“那皇上為何不去芳清軒看看楚賢妃,楚賢妃身上又有未完全愈合的傷口,還染了風寒,如今又流失了孩子,恐怕楚賢妃的身體……”
寒遠捷聽到陌揚口中的風寒,看向陌揚。
“不用說了,朕是不會去看她的,她同西衡國丞相在院子中的嬉戲的樣子朕是不會忘了的,若是之間沒什麼,為什麼當初不直接回來,還要又等了那麼天,朕要如何相信她!”
陌揚了解寒遠捷的脾性,也不在多說什麼,便告退了。
陌揚退出禦書房後,不自覺的走向了芳清軒卻沒有進去,隻是在外邊停留了一會又轉身離開了。
而慕容瀲盡管寒遠捷離開了,可心中的笑意卻阻擋不住,楚琅華你現在還能笑出來嗎?
慕容瀲一臉得意的繼續用著午膳,心中又在重新盤算著一些新的方法去整治楚琅華,就是要讓楚琅華永遠都被踩到腳底下。
而楚府中,那個送信人這才悄悄的潛入楚府,來到楚飛陽身邊,立刻跪下說到。
“請楚公子治罪!”
楚飛陽一邊逗著手中的鳥,一邊淡淡的問道。
“何罪之有?”
楚飛陽越是這般,那送信人越是害怕。
“楚公子,屬下負責的那個鐵礦被皇上的人給收了,屬下遣散了重要之人,那些壯漢都被帶走了,為了不拖累公子,屬下這才如此時候才前來彙報。”
楚飛陽似乎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逗鳥的動作沒有停下來。
“看來皇上的消息還是不夠快呀,這都被清空一半了才帶人前去圍剿!”
跪在地上的送信人臉色一喜,看來公子並沒有生氣,正想著隻感覺喉結處一陣疼痛。
這才意識到已經被穿喉,露出驚恐的樣子,而楚飛陽卻轉身了對著手中的黃綠相間的鳥說到。
“這種廢人還留著幹什麼,你說是不是?”
楚飛陽離開後,院中的人有眼色的將送信人的屍體給處理了,一絲痕跡都看不出來,好像這裏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楚飛陽則是端著鳥向楚越院中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