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遠捷一副寵溺的樣子,拉著楚琅華在禦花園中閑逛。
路過禦花園的偏園,見寒隱離在小亭子中喝酒,寒遠捷走了過去,眉頭微皺,臉色變得有些嚴肅。
“怎麼又在喝酒!就這樣天天喝酒買醉!”
寒隱離一副沒有聽到的模樣,換了個姿勢,背對著寒遠捷。
“皇上真是好雅興呀,不僅天天摟美人睡覺,還帶美人出來閑逛禦花園,這後宮的娘娘,妃嬪可真是可憐,日日夜夜都守不到皇上的駕臨,還要幫著皇上一起安撫各宮妃嬪,真是不公平呀!”
寒遠捷知道寒隱離是在說慕容瀲,寒遠捷也知道因為這個聯姻的事情,讓寒隱離心裏對自己有了恨意,可這是自己沒有辦法的事情,若沒有這個聯姻當時的自己也不會如此坐穩皇位。
“朕知道你心裏對朕有恨意,但不要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
說完寒遠捷拉著楚琅華向別處走去,楚琅華看到寒遠捷臉上的不愉快和不忍心摻雜的複雜情緒,一時竟不知道如何開口,但還是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皇上,聽聞是榮親王一直幫著皇上奪得皇位,打下了天下,可臣妾見榮親王卻句句諷刺,話裏有話,應該是指的臣妾和皇後吧。”
寒遠捷驚訝於楚琅華的洞察能力,不過很快便接受了,畢竟楚琅華確實有太多的出乎他意料,開口提起此事。
“當初朕和隱離的關係確實很好,朕的這份江山也是有他的大功勞,若不是隱離幫朕,朕也不會如此便坐上皇位,可當時畢竟是剛坐上皇位,權力一點都不穩,而皇後正是北邊慕容國的公主,慕容國雖是小國一直沒我聶洪國強大,可它的位置卻是極好的若是想反,恐怕當時的朕確實抵擋不住。”
寒遠捷說到此處臉上多了一絲無奈。
“而這時慕容國的王慕容雲,帶著如今的皇後慕容瀲,前來提出和親,並且冊封為皇後,表示如果朕同意,就從此附屬我聶洪國永不侵犯,朕沒有選擇,便封了慕容瀲為皇後,卻沒有想到隱離竟然喜歡上了慕容瀲,所以對朕才有了恨意,他本因為此事而自願帶兵去鎮守邊境,如今回來了應該還是心裏放不下此事。”
楚琅華這才知道其中的關係,看到寒遠捷的臉上有種看不清表情,原來他還有這樣的故事,不知道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遠捷,不要想了,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你隻需做一個好皇帝,讓天下百姓都安居樂業。”
寒遠捷散去陰霾,聽到楚琅華的這段話心裏卻又是一番滋味,是啊,做個好皇帝讓百姓安居樂業,可是這談何容易。
楚琅華看到寒遠捷的眼神中好似一團迷霧,讓她看不清。
“皇上,那我們先回去吧。”
寒遠捷也沒有反對,點頭應到,楚琅華在他身邊跟著向芳清軒走去。
而楚府內,楚越從床上下來,努力的平息著今日之事,走到案桌旁坐了下來,開始拿起筆在紙上寫著
“現事情有些棘手,收到信速歸來!―楚越。”
楚越將信疊了起來,吹了聲口哨,一隻黃藍相間的鳥飛了過來,楚越將信放到它的爪子的信筒中,說到。
“去吧,給他帶過去。”
這隻鳥好似聽懂的模樣,揮動起翅膀向空中飛了出去。
楚越看著鳥飛出去的身影,不禁臉上露出了狡潔的笑,仿佛今天的事情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天氣也隨之慢慢越來越冷,儼然已經進入了冬日。
而太醫院中的林禹岩身子已經恢複的可以下床了,和綺蓁一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拿著張太醫開的藥,向禦書房走去。
林禹岩恭敬的向寒遠捷行禮,“臣參加皇上。”
寒遠捷見到林禹岩的傷勢卻是好了不少,笑著說到。
“不用多禮,這傷勢剛恢複,這找朕是有何事?”
林禹岩看著寒遠捷。
“臣這是來和皇上說一聲,臣的身子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準備帶著綺蓁回府,前些日子勞煩皇上掛念,臣也聽說皇上和顧兄一同去楚府不僅除了楚越的一個心腹還讓楚越因此氣急攻心早朝都不上了,臣也算是沒有白白受傷。”
寒遠捷聽著林禹岩這番話,笑了起來。
“這也是朕的疏忽,朕已經派人在你周圍時刻保護這,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朕還指望你多為朕出謀劃策,回府後好好休養。”
林禹岩恭敬的語氣中,也多了幾分笑意。
“是,那臣就告退了。”
林禹岩帶著綺蓁一同乘馬車回了林府。
因為天氣已經進入了冬日,楚琅華幫助慕容瀲處理一些簡單的後宮之事,開始為了各宮內的炭火分配而忙碌了起來。
似畫見楚琅華如此認真的在均勻分配炭火,不由得撅嘴說到。
“主子,還記得當初我們剛進宮的時候她們都看我們遭皇上落魄,連我們宮中的炭火都給搶走,主子你怎麼還這麼認真的給她們分配,應該給她們點顏色看看!”
楚琅華聽到似畫這麼說,不禁厲色起來。
“似畫,以後不準這麼說,被別人聽去了,又是說不清!如果我也這麼做了,和當時的她們還有什麼區別,豈不是也變成了那種人!”
似畫見楚琅華有些動怒,立刻閉嘴。
“似畫,知道了,以後不亂說了,也對,主子怎麼能和她們一樣呢!”
而此時陌揚正快馬加鞭的從宮外趕來,匆匆來到禦書房,對寒遠捷說到。
“皇上,臣因為根據新的探子的來報,說楚府內正在擺宴好似要為誰接風洗塵一般,臣不放心便去了楚府周圍暗自查看,確實是如此,楚飛陽回來了!”
寒遠捷聽到陌揚的話,臉色忽變,不禁眉頭緊鎖。
“七年之前,楚飛陽以想要去遊曆為由出去了,這種時候回來,看來是因為朕將楚越的心腹楚宇除掉了,楚越現在急需新的力量來填補,恐怕這個楚飛陽不是簡單的人物。”
寒遠捷說到此處,沉思了片刻,看著陌揚說到。
“陌揚,你去想辦法查一下楚飛陽這七年來到底去了哪裏,還是真的隻是去遊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