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聊的開心,寒隱玉不知何時從身邊冒了出來,“皇叔,皇嬸!”
兩人轉過頭去,看了眼寒隱玉,有些疑惑。寒隱玉頓時小脾氣就出來了,“皇叔可是不認得玉兒了?讓玉兒著實很傷心啊!”
王妃瞬間恍然大悟的樣子,換了張笑臉,“喲,這是玉兒啊,幾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皇嬸老了,眼力也沒有過去那麼好使了,玉兒可千萬不要生氣。”
寒隱玉立馬換了張臉,一把抱住王妃的手臂,“皇嬸說什麼呢,皇嬸還這麼年輕,就說自己老,讓其他人臉麵往哪裏放?”
王妃點了點寒隱玉的鼻頭,一臉寵溺,“哎呀,咱們玉兒的嘴還是跟眼前一樣甜呢!”轉頭看向寒遠捷,“對了,玉兒也不小了,不知皇上可有中意的駙馬人選?”
寒遠捷聽了這話,眼神瞟了一眼寒隱玉,寒隱玉衝他使了個眼色,他一時大笑起來,“玉兒的眼光太挑了,侄兒可不敢擅自給他做主,緣分這東西,說不清啊,你說是吧,玉兒?”
寒隱玉被寒遠捷這麼一說,不好意思起來,“您別聽皇兄胡說,他竟愛拿我說事!”幾人看著寒隱玉不好意思嘟著嘴兩頭辯解的樣子,都開懷大笑。
“對了,皇叔皇嬸,今夜還是入宮歇息吧,母後知道您二位要來參加綺蓁的婚禮,可是盼了好久。”
兩人猶豫了一會,還是拒絕了,“不了,今夜綺蓁大婚,我還是住在王府好些,明日一早我會跟你皇嬸進宮拜見太後娘娘的。”王妃也點點頭,寒遠捷沒辦法隻好應了二人。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寒遠捷準備帶著楚琅華跟寒隱玉回宮,正好看到寒隱玉腳步輕輕地朝著婚房走去,寒遠捷一把拉住了寒隱玉,將她帶到一邊。“你想幹嘛呢?”
寒隱玉見被抓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兄……”她指了指婚房,“我想去看看,順便……鬧個洞房啥的!”
“你啊,可真不懂規矩。今夜是他二人大婚,你怎麼好去打擾人家?”
寒隱玉一臉委屈的看向楚琅華,“琅華……”希望她幫著自己說說話,誰知道楚琅華卻跟寒遠捷站在了一條線上,“玉兒,你皇兄說的有道理,今夜是綺蓁大婚的日子,人家自然是想對影一雙人,你這時候去攪合,終歸是不太好的嘛,你說呢?”
見寒隱玉仍舊依依不舍的樣子,就又換了個法子,“他們二人明日一早就會來宮中請安,到時候你再與綺蓁好好敘敘,今日就同我們一起回宮吧!”寒隱玉沒辦法,隻好撅著嘴不情不願的跟楚琅華上了馬車。
寒遠捷找到了寒綺蓁的父王母後,簡單說了兩句就請辭了,說是明日在宮中靜候。
待到月過柳梢,林府的後院中,賓客散盡,林禹岩被那些人灌得醉醺醺的,麵頰潮紅,步履蹣跚,一看就是喝多了的模樣。
顧思陽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也喝了不少,雖然不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但是他自從去年和林禹岩一起入了京城,一起參加秋闈,早已親如兄弟。
他是真的為林禹岩感到高興,一開始林禹岩喜歡那個公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公主隻是把他當好友看,若是這樣糾纏下去,遲早落得兩敗俱傷。好在林禹岩並沒有繼續鑽牛角尖,接受了一心愛慕他的郡主。
最後夜深,還是顧府中的管家,將自己的老爺找了回去。
林禹岩看著他被拖走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隨後腦袋有些迷糊,眼神開始迷離,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一旁的下人看了,極為伶俐的走過去扶著他,“老爺,您現在要去夫人那兒嗎?”
其實林禹岩不想自己這樣一副醉態的,去找寒綺蓁,他搖了搖頭,“暫時不去,你去廚房給我端一碗醒酒湯來。”
那下人急忙稱是,徑自跑到廚房去了。
這一幕倒是不小心給出來看看情況的西荷給瞧見了,見到林禹岩說不來夫人的房間,當即氣籲籲地回到新房。
寒綺蓁坐在鋪著大紅色錦被的床榻邊,頭上重新蓋著蓋頭,自從她和林禹岩拜了天地之後,一直就待在這裏,期間隻是吃了一點點心,隨後就等著宴會結束,等著林禹岩過來洞房花燭了。
西荷心疼自己家的郡主,差點就哭了出來,“郡主,剛剛我去後院找林大人的時候,林大人說他不來這裏了,今夜可是你們的洞房之夜啊,林大人怎麼能這麼做。”
披著鮮豔紅色的蓋頭,下人們看不到寒綺蓁的神色,隻能看見她的肩膀微微顫動著,聲音柔弱,但是語氣堅定,“沒事,就算他不來,我也等得,我相信他。”
倒是沐詞性子穩重些,急忙安慰寒綺蓁,“郡主,你不要聽西荷胡說八道,今天是你和林大人的大喜之日,他若是不來,那便是抗旨不尊,奴婢相信林大人沒有這個膽量的。”
一番話說出,西荷才知道是自己魯莽了,趕緊解釋道:“郡主,剛剛是我急了,說不定是我聽錯了。”
寒綺蓁不再說話,他們隻能看到她點頭的動作。
兩個人也不再說話,知道說得再多也無用,沐詞對著西荷說道:“西荷,你再去後院看看,林大人什麼時候過來。”
剛說著,突然房門突然被打開。
“不需要去了,我過來了,”來人正是林禹岩,此時他麵上還帶著醉酒的潮紅,但是眼神很是正常,一看便是酒醒了。
兩個小丫頭看到是林禹岩,立即激動的說不出話來。西荷還想跑去寒綺蓁旁邊說什麼,就被沐詞拉著自己的胳膊。
“大人,既然您已經來了,那奴婢們就不便打擾了。”沐詞說完話,不等林禹岩說些什麼,就拉著西荷消失在這裏。
寒綺蓁坐在那邊,聽見林禹岩的聲音,頓時整個身子都是僵的,她以為,他真的就如西荷所說的,是不會過來了,驚訝之後,便是滿心的抑製不下去的欣喜。
兩個小丫鬟出門的時候,還很體貼地將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