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畫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這兩日,宮裏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休息,等陛下過來,咋們按計劃行事就可!”楚琅華幫似畫穿好了衣服,送她回了房。
第二日,寒遠捷興高采烈的跑來芳清軒詢問披風的完工程度,楚琅華借機讓似畫去泡了壺茶送進來。
隻見似畫走進來的時候,臉上蒙著一張絲巾,隻留下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露在外麵。寒遠捷一抬頭就看到了蒙著臉的似畫,直接開口詢問。“似畫這是怎麼了?為何蒙著麵?前兩日不還好好地嘛。”
似畫放下手裏的茶壺,對寒遠捷行了個禮。“回陛下,奴婢昨日夜裏不知被什麼蟲子咬了,臉上起了包,怕汙了陛下的眼,這才用絲巾蒙上了麵。”
“生病了,怎麼不找太醫院開藥啊!”寒遠捷追問。
楚琅華看了眼似畫,給了個眼神,示意她退下。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寒遠捷,“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宮裏的藥材都十分珍貴,有的主子們生了病也隻能忍者,更何況是奴婢!”
寒遠捷眼看著楚琅華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趕忙安慰,“你別哭。這樣,你尋個空閑的時間,去太醫院為似畫取些管用的藥材,就說是我的意思!”
楚琅華一聽,計劃成功,趕忙叩謝聖恩。“那臣妾就替似畫多謝陛下了!”
“你我之間客氣什麼,似畫對你忠心耿耿,朕自然是不會虧待她!”說完將楚琅華樓入了懷中。
寒遠捷不小心瞥到桌上的繡籃,想起了自己的披風,就趕忙詢問,“朕的披風做的如何了?”
“你急什麼,若是做好了,我自然是會親自送去給你的!”楚琅華有些想笑,這樣的寒遠捷就跟個孩子似的。
寒遠捷有點不好意思,就沒再繼續追著要。“我這不是想趕緊穿上琅華親自給我做的披風嘛。行,你這麼說我知道了,不急!”
楚琅華聽了笑的更開心了!
晚膳過後,楚琅華獨自一人抄著小路去了太醫院,因為夜裏烏漆抹黑,就算看到有人去太醫院,也不會看清楚是誰。
來到太醫院,正巧碰上了門口的張太醫。張太醫早早的按照李昭儀的指示做好了準備,就等楚琅華來。看到獨自前來的楚琅華,他立刻迎上去,“微臣見過娘娘!”
楚琅華哪知道皇後與張太醫密謀的事,見張太醫行禮,就迎了上去。“張太醫免禮!”
“不知娘娘來此有何吩咐,是身體抱恙了?”張太醫故作不明開口問她。
楚琅華就實話實說,“不是本宮,是本宮宮裏的似畫,她不知被什麼蟲子咬了,臉上起了很多包,所以來太醫院為她拿點藥。”
“娘娘也該知道,這太醫院裏的藥都很珍貴,自古就沒有給奴婢用的道理!”張太醫也不含糊,想要為難她一下。
楚琅華從懷裏掏了一包碎銀子塞到張太醫手裏,降低了音量,“張太醫,你也知道陛下對我情深意切,為似畫討藥也是陛下的意思,還望張太醫通融通融!”
張太醫得了銀子,又有寒遠捷的指示,自然是不在為難她。“既然是陛下的意思,老臣自然是不再多說。不知似畫姑娘有何症狀?”
楚琅華給張太醫描述了一下似畫的症狀,張太醫也隻是做個樣子問一下而已,自然之道她是想要麝香,就找了個奴才來,“你帶娘娘去藥房中取些麝香和蘭溪花,再配個藥房給她!”
太監領了張太醫的旨意,行了個禮讓楚琅華跟著自己走。楚琅華彎膝謝過張太醫後,就跟著太監走了。
太監帶著楚琅華走進藥房,一排排整齊的藥架上擺放著上千個標著不同名字的藥材盒,琳琅滿目。
小太監去最裏麵拿出了裝著麝香的盒子,一打開盒子,麝香的味道就沁出來,楚琅華聞到味道就想到了楚琳華去世的孩子,心裏不禁又緊了緊。
楚琅華從盒裏拿了些麝香放在手裏看著,小太監從一旁鎖著的櫃子裏拿出了一本藍色的記錄本。
楚琅華一看到那個賬本,立馬就來了勁,可是太監在這裏看著,自己哪裏有機會去翻以前的記錄,所以她必須想辦法把太監支走。
她轉念一想,蹲了下來,“哎呦……”小太監一驚,趕忙問他怎麼了。楚琅華說自己腳扭了,讓他去外麵找一下太醫幫她看看。小太監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跑了出去。
楚琅華見小太監一走,立刻站身來查看記錄本。她記得姐姐懷孕大概是在兩年前的八月份,所以她趕忙翻著記錄本,按照日期查找兩年前的記錄。
生怕有人進來,楚琅華整顆心上蹦下跳,忐忑不安,翻冊子的手快的嚇人。終於翻到了八月份的記錄,她從上到下,仔細的查找著每個來取麝香的人的名字。
終於在最下角看到了張德妃的名字,她立刻怒從心生,握緊了手。外麵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楚琅華知道估計是小太監領著太醫來了,趕忙將記錄冊整理好放回原處,又倒了下來。
太醫跑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楚琅華,趕忙將她扶起。
“微臣來遲,還請娘娘恕罪!”太醫心中惶恐,趕忙跪下。
“無妨,我隻是腳有些扭了,並無大礙!”,太醫幫楚琅華扭了扭腳,楚琅華也全當是有人替她按了個摩,就說好了。
楚琅華在記錄冊上填上自己的名字後,就拿著藥材匆匆離開了,張太醫在背後看著楚琅華離開的身影,邪魅的笑起來。
回了芳清軒,似畫正在屋內焦急的兩邊踱步,手掌不停的搓動著,見楚琅華回來,趕忙上前詢問情況。
“主子,怎麼樣?查到什麼沒有?”
楚琅華遞上拿回來的藥材包,坐了下來。“事情果然如我所料,那記錄冊上果真有張德妃的名字!”
“那主子,你可看清楚時間了?可是兩年前的八月?”似畫詢問著每一個細節,生怕弄錯了。
楚琅華轉頭看向似畫,“姐姐的事,我豈敢有半點差錯,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似畫一聽,高興壞了,這樣的話就可以證明是張德妃謀害的琳華主子,以致她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