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深不知處 第八章 未有妻先有妾3

“丁大哥,你怎麼了,突然拉我到這裏幹什麼?”庭院內忽然傳來銀鈴般的詢問聲,打斷了屋內蕭宇炎在林晨媛身上的肆意而邪魅地帶著宣告主權的動作。

說話的人是蘇雪,被壓在蕭宇炎身下的林晨媛聽出來了蘇雪的聲音,而在林晨媛身上肆意發泄的蕭宇炎自是也聽出來了。

幾乎是一聽到蘇雪的聲音,蕭宇炎便毫不猶豫地停止了在林晨媛身上邪肆而帶著懲罰性的動作,然後不帶一絲眷戀地離開林晨媛光滑細膩的妖嬈身軀。

冷冷地眼光掃視著仍呆愣在地上一絲不掛的女子,嘲諷道:“莫不是要他們來觀賞我們!”

“若是你不怕你的雪兒傷心,我自是不介意!”毫不猶豫地反駁。

然而此話一出,林晨媛和蕭宇炎都愣了。\\\\t

林晨媛無奈地想:原來,她對他的恨已讓她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試問,這樣的恨,叫她如何才能放下呢?她想這樣的恨真的隻有用血才能洗清了!

然而蕭宇炎在聽到這句話時,眼中先是迸射出憤怒的光芒,她居然敢威脅他,眼前這個淡漠如水的女子也學會威脅他了。很好,會威脅他就表示她還有思想,還會知道痛!可是,他絕不會讓她傷害雪兒的!

於是,下一秒他傾身捏著林晨媛小巧的下巴,語帶威脅地道:“你若是敢傷害雪兒,我定讓你萬劫不複!”

說完,他便定定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子,帶著幾分審視,忽然想起,自從那夜瘋狂的掠奪之後,他就再也看不清她氤氳著淡淡悲傷的眸子裏究竟在想什麼了!

她變得飄渺起來,給人一種隨時都會消失的錯覺。

瞳孔驀地緊鎖,他不會讓她如願的,在他還沒有發泄完心中的憤怒前,他是不會讓她輕易死去的。他還要折磨她,折磨到她承認自己錯了,承認她曾傷害過他和雪兒,他才會真正地放過她。

淩厲地瞪視著依舊躺在冰冷的地麵上,任由森冷的寒意侵襲著她嬌弱身軀的倔強女子,冷聲道:“若你不介意,我是不介意讓人看見你的裸體,”他頓了頓,語氣陰沉而寒冷地繼續道,“反正就我所知,你已經被三個人玩過了,加上我不知道的,也不知道你被多少人玩過了。你這蕩婦,你都不知羞恥,我自是不介意你被人看光光!”

冷冷地凝視著蕭宇炎,下一秒卻忽然笑了:“你在介意,因為你未來的妻子讓你戴了綠帽子!”

她笑得花枝亂顫,笑得連身體都忍不住蜷縮起來,她隻是大笑著,似乎是知道了什麼好笑的事。

“你!”蕭宇炎的話猶在嘴邊。

下一秒卻聽到一聲銀鈴般的淒厲叫聲:“炎哥哥,你們在幹什麼?”

蘇雪看著眼前的情景,心下一涼,她滿臉淒然地看著蕭宇炎,眼裏有著被騙的受傷神情。

蕭宇炎聞聲望去,隻見蘇雪一臉受傷的神情哀怨地凝視著他,心下一驚,就連要嗬斥與蘇雪一同進來的男子離開都忘了。此刻他全部的心神都在蘇雪的身上,他再也沒有空閑在意那個隨蘇雪一同進來的陌生男子會看到林晨媛赤裸的嬌軀。此時此刻,他心裏隻是擔心蘇雪誤會他,此時此刻,他隻是想要抱著蘇雪,和她解釋眼前的這一切並不是她所看到的。

真的不是蘇雪所看到的那樣嗎?

在看到眼前的情景後,蘇雪在大聲斥問了一聲後就捂著臉轉身跑離了這個令她感覺窒息的地方,這一刻,她的心好痛。在青城,她記得炎哥哥說過他是不得已的,那麼現在呢?

“雪兒!”蕭宇炎心急如焚地追著蘇雪跑了出去,都沒有看一眼躺在地上赤裸著身軀的女子一眼,甚至沒有讓那個依舊站在屋內的男子離開。

隻是隨著蘇雪一起離開了,一時間,屋內再一次靜悄悄地,林晨媛隻是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鬆了一口氣。雖然嘴上說得厲害,可是真若是被蕭宇炎強要了,她真的能夠毫不在意嗎?

一滴冰冷的淚水劃過眼角,答案不言自明。

隻是,她卻再也不會掙紮了,因為她早已經髒了,再掙紮亦有何用?

而那個隨著蘇雪進來的男子,隻是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躺在地上一絲不掛的林晨媛,看到她眼裏強忍的淚滴,他忽然緊握住自己的拳頭,有一種揍人的衝動。

蕭宇炎怎能夠如此對她?

靜靜地又看了一眼一絲不掛蜷縮在地上的女子,眼裏閃過的那一絲莫名的情緒也被隱藏的很好。

此刻,他早已平息了心中熾烈的怒火,也早已收藏起眼中那憐惜疼寵的眼神。一切情感都被那男子隱藏在淡漠的表情下。

本是就打算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的。可是,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子似是沒有起來的動作時,他還是忍不住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不過,隨即他卻避開了眼。

寂靜的臥室內,忽聽到男子的咳嗽聲,林晨媛蜷縮在地上的身體僵硬了起來,許久,她才找到一絲力氣,費力地爬了起來。在見到那個隨蘇雪進來的男子還未離開,隻是有意地轉過了頭——避免了觀賞她的狼狽之姿時,她的眼裏閃過一絲感激的神情,可是更多的卻是不解。

很快地穿上衣裳,林晨媛看著那個依舊站在屋內的男子,淡淡地問道:“為什麼沒有走?”

她的神情淡淡地,既沒有被他撞見了裸體的尷尬,也沒有被他撞見裸體的羞怯。此刻的她淡淡地,就仿佛遠天那不真實的雲霧,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看著這樣的林晨媛,男子的心裏微微地一痛,她該是受到了怎樣的折磨才會如此心止如水,看淡一切榮辱呢?

“我想和你談談!關於蘇雪!”男子開口,硬是把自己關心的話語壓了下來,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他沒有理由亦沒有立場關心她。

可是,他卻忽然好想陪陪她,於是他找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林晨媛一愣,看著眼前的男子,恍惚間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談什麼?”淡淡地問道。

“她要嫁給蕭宇炎了!”他在說這句話時,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林晨媛。

而林晨媛的神情依舊淡淡地,沒有任何起伏。並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感到難過、傷感與悲傷,仿佛男子現在在說的兩個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般。

見林晨媛並沒有傷感悲傷之色,男子眼裏露出一絲欣喜的光芒,這表示她並沒有將蕭宇炎放到心上。

林晨媛沒有說話,隻是直視著眼前的男子,不懂他究竟要說什麼。

雖然從她的神情中看不出任何傷心的端倪,男子還是想要從她的口中聽出答案。於是道:“你不傷心?”

慵懶而帶著淡淡冷意的聲音響起,那聲音似山穀緩緩流潺的溪水般清澈悅耳,又似欲噴湧而出的火山般渾厚低沉。

穿透過異常凝滯的空氣清晰地傳入林晨媛的耳中。

有那麼一瞬間,林晨媛竟認為眼前的男子就是那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可是隨即想到那個男子在山洞中臨死都不願讓她摘下麵具的決絕,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眼前相貌俊美的男子不可能是那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

“為何傷心?”林晨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地反問道,仿似要從對方口中尋出一個傷心的理由。

“沒有就好!”男子淡淡地笑了。笑容似懸崖迎風綻放的花朵般清新美麗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傲然。

林晨媛發現他笑起來帶著一種別樣的魅惑。然而,她卻不想與眼前的男子有任何的交際,於是冷著聲音道:“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想休息了!”

她的聲音異常冰冷,婉轉地逐客令,卻是帶著不容商量的語氣。

然而男子卻不以為忤,依舊笑著開口道:“蕭宇炎說要娶蘇雪為妻!”

其實他並不想談蘇雪,他想問的是她這幾天可好,可曾有想過他。自從那日山洞一別,他以為他可以忘記她,忘記山洞裏的一切,就如以前一般,可是,這一次,他發現他再也做不到如曾經一般心如止水。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得到過就很難放手呢?他唯一知道的是她夜夜進入他的夢中,或巧笑倩兮,或嬌媚動人兮,或憂傷蹙眉兮。而她的每一個神態、每一個動作都深深地牽動了他的心神,往往令他夢中牽掛,現實中惆悵。

他讓秦世調查她的一切,卻發現關於她離開軒轅逸之後的一切,居然一無所獲。這對於“風雪盟”而言,卻是第一次。奇異地,他感到似乎有另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他調查她一般。

他很想知道她失蹤的這段時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想知道為什麼曾經那個那麼快樂幸福的她,現在卻是如此的悲傷無助。

然而,他什麼都不能問,此刻他和她能交談的隻有蘇雪,似乎隻有談蘇雪才不會讓她覺得奇怪。

原以為不會這麼快見到她的,卻不曾想她就是禦劍山莊這些天仆人們一直在談的可憐“少夫人”。

看到蕭宇炎毫不避嫌地進到她房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隻是,想著她在另一個男子身下的柔媚動人的樣子,他覺得莫名的妒意。然而,他知道他不能直接進來帶她離開,畢竟在這裏他還有未調查完的事情。於是,他利用了蘇雪那女人。

當看到那些淺淺的印記時,他的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笑意。

就算她忘了,她的身體也不會忘記。

不過,想到仆人們的言語,他的眼裏忽然升騰起一股如魔鬼般的戾氣,他看著她,眼裏竟有些幽怨。

他記得禦劍山莊的仆人們是這樣說得“林小姐就是太菩薩心腸了,若不是為了解莊主身上的春藥之毒,她也不至於失了清白。卻不曾想莊主把人家吃幹抹淨後,還那樣對她。如今,蘇小姐懷了莊主的孩子,莊主勢必要娶蘇小姐為妻,那樣林小姐隻能做妾了!可憐林小姐如此菩薩心腸!”

那一刻,他記得自己隻是淡淡地笑了,笑那個女子的愚笨,也許在世人眼中那女子有多麼地偉大,可是在他眼中,那女子的所作所為隻能用愚笨來形容。

然而,當他確定她就是那些仆人口中的“少夫人”時,他清晰地記得自己的拳頭捏得“吱吱”作響。那一刻,他無法釋然地一笑置之,隻因對象是她。

她為什麼如此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對蕭宇炎是,對他亦是。

他怒,他恨,他為她心疼!種種心緒席上心頭讓他一向平靜的心湖忽然掀起狂風巨浪,一種酸酸的滋味在心中醞釀,這種滋味侵蝕著他,讓他著實難受——若那日中毒的不是他,她是否一樣會不顧自己的清白而救那個人呢?

“我說,那是蕭宇炎的事,若是你沒有其他的事情,請你離開!”見他怔愣地看著自己,林晨媛不悅地冷聲道。

“你就那麼想趕我走?”男子輕笑。

對於男子話裏輕浮的語氣,林晨媛不悅地皺起眉來,冷冷地問道:“我有什麼留下你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