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不跟我商量就私自來這裏的?不要命了?”他壓低聲音,臉上顯然帶著憤怒。
隔得這麼近,瞥見君紫一張大麻子臉,他心中的惱怒更甚,忍不住伸手就要抹掉她滿臉礙眼的黑芝麻粒。
君紫仗著柔軟的腰肢,彎腰躲過他的辣手催花,洋洋得意地衝他拋媚眼,“打不著打不著,嘿嘿,就是打不著!”
他無語凝噎,隻能用眼神表達內心的憤怒和無語,這女人,真真是帝都名門千金中最厚臉皮的一個,也不知怎麼的,竟被自己給娶到了,真是倒黴!
“跟著一群男人同吃同睡,成何體統?這要是傳出去,王府跟我的顏麵何在?”邢邵辰咬了咬牙,繼續攻擊君紫。
君紫哼了一聲,“當初去天地盟,我還不是跟著一群男人同吃同睡?那時也不見你有意見。”
“那不一樣!當時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況且有我在你身邊!”邢邵辰怒吼道。
“你發那麼大脾氣做什麼?你不肯管我爹的死活,我卻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蒙受不白之冤。再說,我留在這裏,對你鞏固世子殿下之位也有幫助不是嗎?”君紫緩緩說道。
邢邵辰臉色陰沉,冷哼一聲,“我不需要一個女人來替我鞏固。”
“可遊戲已經開始了不是嗎?”她湊過去,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像所有尋常人家的妻子一樣,臉上帶著溫和,美麗,賢惠的笑意,呃,打住,這些都是君紫自我腦補的,此時此刻的她,就是一個超級無敵大麻子臉。
她抬起頭,吹氣如蘭,魅惑一笑,臉上的麻子綻放得更加璀璨,“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可我不想知道那麼多,生在權利鬥爭下的男人嘛,誰沒有野心和欲望?你可以繼續瞞著我,但休想當我是傻瓜!”話音未落,君紫已經閃電般地抽出一把匕首,橫在了邢邵辰的脖子上。
她的臉上帶著笑意,眼中卻充滿了深深的戒備,她不相信邢邵辰了,哪怕他說喜歡她,她也一個字都不敢信。
不隻是邢邵辰,就連秦梁,她也不願信服。
可她嫁的人是邢邵辰,這就意味著,若有一天,邢邵辰在這場權利的遊戲中輸了,她,以及她們君家,照樣不會有好下場。
她不想牽扯進更多的鬥爭中,隻想把父親保出來,一家人平平安安,然後,她再找機會慢慢從漩渦中抽身,明哲保身,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聽著,我留在威遠侯府,可以替你傳遞他在對攝政王府暗中做出的不利計劃。作為交換,你必須保全我爹爹在大理寺的安全。我要的不多,就這些。”君紫收起往日的嬉笑,一臉嚴肅地盯著他。
邢邵辰無聲地凝視她,她在跟他做交易,冰冷的,隻屬於商人之間的交易。
“若是我不答應呢?”他抿了抿薄唇,微微眯起狐狸般的眼睛。
君紫淺淺一笑,鋒利的刀刃在他衣服上淺淺劃過,“若你不答應,我就把你綁起來,看看世子殿下是否會像從前一樣犯病,犯的又是什麼病,這病呢,會不會要了人的命?”
她一字一句,冷酷無情,比他還狠絕。
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線,都在試探虛虛實實,都想從對方的反應中握住把柄。
可君紫遠遠不是邢邵辰的對手,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是隻修煉了千年的狐狸,遠比她懂得如何讓一個人屈服。
他用力按住她的後腦勺,把她逼進了自己懷裏,隨即低頭用力吻住了她的櫻唇,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撕扯,糾纏來得更妥當。
君紫毫不示弱,同時摟住他的脖子,與他唇齒交纏,她心中同樣惱怒萬分,抱著一副“老娘幹死你”的想法,狠狠把邢邵辰壓在了地上,利落地騎在他身上,用力抓開他的衣領,露出他精致性感的鎖骨,她冷笑一聲,俯下身開始親吻他的鎖骨,像玉春樓裏那群嬌媚的姑娘一樣,嬌柔明媚,魅惑性感。
邢邵辰目光炙熱地盯著君紫,忍不住翻身下來,用同樣的手段來對她。
他炙熱狂亂的吻落在她的臉,她的眉心,她的唇上,他喘著粗氣,想要把君紫用力揉搓在懷裏,與自己融為一體。
君紫主動承受著他的瘋狂,不顧一切地與他撕咬,忽然,她眼角餘光瞥見了林子裏急切離開的一雙腳,手中動作微微停滯。
邢邵辰也察覺了遠去的那人,他微微抬起頭,側著臉,一張俊美的臉被光線擋住了大半部分,眼角眉梢全都是邪魅的笑意。
“記住你說的話。我會派人收取你的情報。”他惡劣地一笑,忽然低頭勾起她的下巴,狠狠咬了一口。
君紫痛得眼眶泛淚,抬手一摸,發現唇角被他咬破了。
她氣得炸裂,正要跳起來罵他,他卻懶洋洋起身整理好衣服,眉目深沉地瞥了她一眼,隨即轉身離去。
“混蛋!色狼!”君紫憤恨地摸了摸唇,跺了跺腳。
她循著剛剛那人離去的腳步跟了上去,沒過多久,就瞥見了前方韓靜的背影。
他站在一株樹下,弓著身子似乎在嘔吐。
君紫忍不住笑了笑,這樣被他誤會也好,省得日後他再對她好奇。
她悠然自得地回了大屋,那群侍衛早就回來了,鬧哄哄聚在一起商量哪家的姑娘好看。
君紫與邢邵辰糾纏一番,早就累了,她抬腳就上了床,把自己卷在被窩裏,隔絕所有聲音。
沒過多久,韓靜也回來了。
他陰沉著臉盯著睡覺的君紫,驀地一股怒氣湧上來。
難怪以前這麻子從不跟他們一起玩女人,原來他喜歡的根本就不是女人!
一想到他置身於男人堆裏,跟他們曾經一起洗過澡,看過他們的身體,韓靜頓時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了。
他衝過去,一把掀開被子,把君紫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