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會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可真多,每一樣都教交給蕭江。
蕭江可不僅僅是在學習,更是在玩耍,每天都玩得不亦樂乎。
直到左安寧歸來,他又多了一項習武技能。
江晚晚看著蕭江隨時都點亮一個技能點,十分的欣慰。
“娘親!”蕭江的身量像是抽條似的長著身高,但其實還是一個孩子模樣。
他細胳膊細腿,擠坐在江晚晚的麵前說,“姑姑什麼時候還能再回來。”
每一次,陳向禹和蕭映雪回來,都會給蕭江帶來很多禮物。
蕭江最喜歡的人,除了爹娘之外,就是姑姑和姑夫。
“早著呢。”江晚晚感慨的說。
陳向禹又帶著蕭映雪母子遊山玩水去了,蕭家的兩兄弟估計一時半會也不太可能會回來。
蕭江落了座,抱住江晚晚的手臂,“那,徐娘親呢?”
張子儀要離開京都,辦些公務,徐天驕當然是要跟著去的。
結果……江晚晚發現她的身邊,隻有一個蕭江在大部分的時間,是陪著她的。
“誰知道呢。”江晚晚說著,甩出了一本書。
這本書是她自創的,準備教蕭江學英語。
蕭江已經認識英文字數,正在努力的記著像是鬼畫符一樣的單詞。
這對於小孩子來說,是挺吃力的。
江晚晚一邊教著蕭江,一邊努力的糾正著發音,“來,小江兒,看著娘親,是要這麼讀的。”
蕭江清了清嗓子,認真的說,“娘親,你說過,我們是有除夕假,新年假,元宵假,清明假的。”
啊!江晚晚是說過呀。
她決定要按照正常的一周五天學習,兩天休息,各種節假日都算在其中。
蕭江還是一個孩子,但是要德智體美勞,每一個都不能放棄的。
“我想告訴你喲,元宵節是沒有假的。”江晚晚看穿了蕭江的想法。
蕭江喜歡學任何科目,包括數學在內,但絕對討厭英語。
哎,和當年的她是一模一樣的。
江晚晚腦滿子都是要如何改變蕭江的想法,讓他愛上英語。
以後碰上什麼身份特別的人物,這就有可能用得上了。
蕭江還能怎麼辦,他隻能認真的聽著江晚晚讀法,努力的向江晚晚的發音靠近。
一大一小,十分努力。
正當他們念在興頭上時,神出鬼沒的左安寧,忽然站在他們的麵前。
左安寧提醒江晚晚,“夫人,快要到少爺習武的時間了。”
江晚晚瞄了瞄天色,“今天給小江兒放假。”
蕭江聽到有“假”的時候,雙眼頓時放出光彩,但左安寧後麵的那句話,卻叫他再開心不起來。
江晚晚說,“他跟著我讀書。”
左安寧皺著眉頭,“夫人,武不能廢。”
他自從於倉雲歸來以後,這脾氣都不是江晚晚能吃得消的了。
江晚晚一度懷疑,他是跟著蕭弘章,在外麵習武,已經把脾氣練得又臭又硬,很難與他說服。
江晚晚歪著頭,無奈的看著他,說道,“你這是要把我兒子當將士來訓練呀,去,放一天假。”
蕭江皺著小臉,突然攔著要離開的左安寧,道,“師父,你再等我一個時辰,可好?”
比起跟著娘親學奇怪的語言,他更願意跟著左安寧習武。
“好!”左安寧痛快的答應了,像是怕江晚晚再讓蕭江反悔一般,轉眼就不見了。
江晚晚愁眉苦臉,但還是繼續教著蕭江。
“娘親,我們快點學習吧,時間不多了。”蕭江頓時眉開眼笑。
“這個發音,要再準一點兒。”江晚晚提醒蕭江。
蕭江的小臉再一次緊緊的繃住,他覺得自己念對了,但江晚晚總是說還差一點兒。
差在哪裏呢?沒有差呀。
蕭江偷瞄著江晚晚,終於將時間熬過去,歡天喜地的就跑了。
江晚晚單手托腮,看著飛奔而去的蕭江,輕輕的搖著頭,“和我當年一樣,都是不愛學習的人。”
她正收拾著書冊時,蕭墨白的大手就伸了出來,將她細心編寫的教材,拿到了手裏。
“這是什麼?鬼畫符嗎?”蕭墨白脫口而出。
江晚晚的臉頓時拉長,懷疑蕭江是遺傳了蕭墨白,都不愛學習英語。
“這是一門學問。”江晚晚從蕭墨白的手裏搶過冊子。
她不滿的嘟囔著,“一個兩個的都是這樣,真叫我吃不消。”
蕭墨白哭笑不得的看著她,轉身就繞到江晚晚的身邊,低著聲音,“聽說,你在清明時節,要給小江兒放個假?”
這個消息都傳得這麼快了?
這是江晚晚針對著蕭江一個人的情況,特意安排的假日。
江晚晚忽然扭頭看著他,心領神會的笑著,“我知道了,你羨慕他的,是不是?”
蕭墨白坐在蕭江方才的位置上,單手搭在江晚晚的肩膀,“是啊,羨慕又嫉妒,我們平時連一天的假期都沒有,莫說是休息,吃口飯都要瞧著皇上的意思。”
新皇勤勉,希望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好。
臣子們會更辛苦。
江晚晚用手肘輕撞著蕭墨白,“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我是想要向皇上提出,清明時節,三天假期,你看如何?”蕭墨白問道。
江晚晚認真的看著蕭墨白,“我看著是不錯,但最後是要看皇上的意思,對不對?”
如果皇上覺得三天假期時間太長,自然就是不好的。
蕭墨白摟著江晚晚的肩膀,輕聲的說,“我是想要看看隨我們一路而戰的將士們。”
他們有傷有亡,在京都穩定以後,就各自歸家歸營。
蕭墨白也是日理萬機,與他們難有聯係,如今突然提出來時,江晚晚的心頭竟然泛著隱隱的酸。
江晚晚側頭靠在他的懷裏,輕聲的說,“如果沒有什麼三天假期,我們也可以去看看他們。”
她又猛的坐起,認真的看著蕭墨白,“我們可以去看看的,是不是?”
“是!”蕭墨白笑著,“我們都可以一起去。”
江晚晚突然期待於蕭墨白的想法,如果周渚言真的同意,那有多好?
她又聽著蕭墨白講起旁的事情,默默的將教材收到袖裏。
咳!她怎麼突然有點心虛?
莫非是因為那個昵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