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張子儀失寵了。
拿著折子的張子儀,坐在小公子的麵前,“我說,兒子啊,你不知道……”
小公子不想知道,他掙紮著下了地,穿著鞋子,就要往外麵跑。
他並沒有成功,而是被張子儀抱進了懷裏,“哎,皇上說了,如果我再亂上折子,就要給我找麻煩,可是我覺得,我說的每件事情都是應該的呀。”
除了,填充後宮的那一件。
小公子掙紮不得,歎了口氣,隻覺得這位長輩,太過粘人了。
他怎麼不去粘著他的老婆。
蕭墨白正與江晚晚在房中看著書信,來自於倉雲邊境。
至於徐天驕並沒有留在蕭府上,竟然是陪著江老太太出門散心去了。
她竟然將張子儀丟在蕭府……
江晚晚隻覺張子儀可憐,想要跟在徐天驕的身邊,一起去遊玩,結果卻被落在蕭家了。
她展開書信,瞧著蕭弘文的字跡,越發得規整。
出乎江晚晚意料的是,左安寧竟然跑到邊境之處,先去見了蕭弘文,準備與蕭弘文去見蕭弘章。
依著書信來往的日子,他們三人應該是碰麵了吧。
“這人啊,都在外麵呆野了。”蕭墨白冷笑著說。
江晚晚揚起手,拍向他的手背,低著聲音說,“安寧這樣很好,每天呆在府裏,也不過是這樣的生活,如果他在外麵能拐個媳婦回來,也是本事。”
隻不過,左安寧沒有拐到媳婦,卻是拐到了邊境去。
蕭墨白合上書信,低著聲音,“皇上是打算為弘文賜婚的。”
蕭弘文的年歲的確不小,且是榜眼之名,縱然守在苦寒之地,但京都內的貴人們心裏有數。
蕭弘文早晚是要回來的。
他們提前將這個主意打起來,也是夠聰明的。
江晚晚嗬嗬的笑了笑,“賜婚是不存在的,不是弘文弘章所喜歡的,說旁的事情都沒有用。”
“是,沒有用。”蕭墨白讚同的點著頭,將懷裏的江晚晚摟緊。
不過在邊境之處,會遇到什麼呢?
等著左安寧歸來時,可以讓他來講一講。
蕭墨白閉上眼下,“如果以後對他們不放心,可以讓安寧來回多走幾趟。”
被這對夫妻頻繁提起的左安寧,低著頭,不停的打著噴嚏。
“你這莫不是病了?”蕭弘文問起左安寧。
左安寧搖著頭,“不是,可能是天氣太涼了,來,蕭大人,我敬你。”
他們二人正在邊境的一處小酒樓飲著酒,等著蕭弘章下職歸來。
這個蕭弘章,平時都忙得不見蹤影,左安寧也不過是見了他一次。
又黑又壯,滿臉威嚴。
蕭弘章與在京都時,是完全不一樣,真切的是變了一個人啊。
“你聽說了嗎?”蕭弘文壓低著聲音,“他,有喜歡的人了。”
左安寧的眼中也閃過八卦之色,最先的想法是立即就提起紙與筆,將這件事情傳回到京都去。
蕭弘文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忙揚起手,輕拍著說,“你可不要亂來啊,就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折騰成了,就是喜事一件。”
左安寧笑著說,“大人和夫人聽話的話,必是開心的,但遙在邊境,估計是不太可能來參加婚禮的。”
蕭弘文擺著手,一臉無所謂,“咱們蕭家,還在意這個。”
重要的是,蕭弘章開心就好。
蕭弘文又壓低著聲音,“你是不知道,那位小姐可是有許多人喜歡的,聽說之所以會喜歡他……”
他向四周瞄了瞄,將聲音又低了三分,左安寧快要聽不清了。
“是因為他夠能打。”蕭弘文說。
在邊境,有幾個人是不能打的?
左安寧笑著點頭,“看來,也是一位直率的小姐,如果和夫人見到,也必是能成為好友的。”
“可不是嘛!”蕭弘文點著頭,卻是說,“我是不行,我一定要娶一位溫柔的女子,這府裏個個灑脫潑辣,我是吃不消的。”
左安寧瞧著蕭弘文,說了一句狠刺蕭弘文心頭的話,“這麼說,蕭大人是沒有心上人的。”
蕭弘文僵住。
左安寧又說,“沒有心上人,就談不上溫柔或者潑辣,都是想象了。”
蕭弘文開始難過。
左安寧看向外麵,遙遙的見到正向他們走來的蕭弘章,“哎,大人有可能是最後一位成親的人了。”
不僅僅是蕭家最後一個成親,也是這些友人中最後一個成親。
如果蕭弘文再溫吞一些,恐怕會是最後一個抱到孩子的。
蕭弘文不再笑了,狠狠的瞪著左安寧,“姓左的,你是故意的。”
蕭弘章湊過來,聽著左安寧對蕭弘文的調侃,也是跟著打趣兩句,隨即對左安寧說,“你回去以後,就對大哥大嫂講起這件事情,雖然他們遙在京都,不能來到邊境,但是下聘提親之事,還是要有個名堂的。”
看來,這是成了。
“你該不會是去提親,才會來晚的吧。”蕭弘文站了起來,狠狠的捶向蕭弘章的肩膀,“你瞞得挺好呀。”
蕭弘章笑得靦腆,“總是要成了以後,才來與你們說的,是不是?”
“好樣的!”蕭弘文笑著。
左安寧也知道他在回到京都以後,這又有了可以告訴蕭墨白和江晚晚的喜事。
“來,喝酒。”左安寧向一旁挪去。
蕭弘章坐了下來,講起與他心上人的相遇,可謂是侃侃而談。
這麼好的消息,轉眼就入了京都。
江晚晚正與蕭墨白在外麵“奔波”,她才知道蕭墨白提出的“走一走”,是陪著他離開京都,處理些朝事。
她正冷著一張臉,看著位高權重的世家長輩,向蕭墨白又是哭求,又是威脅。
她這才知道皇上將事情交給蕭墨白來處理,都是有原因的。
如果換成是旁人,恐怕是早就被嚇住了。
“全部帶走!”蕭墨白冷冷的說,“吵死了。”
當所有人都被押走時,蕭墨白回過頭,卻發現坐在椅上的江晚晚,正與彩雲耳語中。
江晚晚的臉上,多了幾分喜意。
蕭墨白看出是有了件喜事,走到她的身邊,“走吧,我們回家時,可以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