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婉坐在馬車內的其他人的身份,皆有不同,憑著一腔熱血跟在江晚晚的身邊,走到了京都之下,是相當的不容易。
她更是當著眾位小姐的麵兒,直接就將心裏話說出來,令其他人都很觸動。
徐天驕捏著付婉的臉,“你呀,這麼坦白,可真叫我喜歡。”
付婉頓時紅了臉,避開徐天驕伸出來的手,“我知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一路上,蕭大人對方青十分禮遇,可我還是會擔心的。”
“現在放心了?”江晚晚看穿付婉的心思。
“放心了。”付婉點著頭,“也要謝謝徐小姐,如果不是徐小姐點醒我,我可能會一直害怕下去,卻不知道原因。”
她看向其他人,“你們不會……怪我吧?”
她們都沒有說話,麵麵相覷,似是在考慮著要如何麵對著付婉提到的事情。
“你們不要怪我,也不要怪方青。”付婉握著江晚晚的手。
江晚晚的手暖暖的,令她原本不安的心,瞬間就寧靜了。
付婉才能繼續說,“感情這種事情是控製不住的,隻要蕭大人不怪罪,就是最好的結果。”
最先忍不住笑出來的是蕭映雪,她拍著手摟住徐天驕的肩膀,“你瞧瞧我聽見了什麼?是你開解了付婉?”
徐天驕微仰著頭,透著幾分得意,“當然,我可是很厲害的,平時不肯表現而已。”
蕭映雪讚賞的說,“我的徐小姐真的是好樣的。”
她們兩個人笑作一團,倒是把現在的主人公付婉暫時拋到腦後去。
“你們不生氣嗎?”付婉喃喃的問。
江晚晚抽回手,將軟墊子墊在腰後,懶洋洋的說,“無論是誰,麵對感情的未知時,都會充滿不安,你也是一樣的。”
付婉垂下眼簾,她這一路走來,方青對她照顧有加,但也僅限於“照顧”。
因為未知,所以才會一直不安。
“不過,我們不去爭取,怎麼會知道結果呢?”江晚晚大方的說,“更沒有要生氣的理由嘛。”
付婉重重的鬆了口氣,覺得江晚晚沒有生氣,就是最好的結果。
蕭映雪回身又抱住江晚晚,“我大嫂的魅力太大了,哪個男兒都逃不過去的。”
“臭美。”江晚晚拍開蕭映雪的手,“不要勒我的肚子。”
蕭映雪忙放鬆了手,正想要再去逗弄著付婉時,馬車突然放緩了速度。
所有人的表情一凜,各個都是緊張起來。
此時不是鬧著玩的時候,是在戰時。
江晚晚暗暗的計算著,突然說,“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到京都的城門了。”
蕭墨白等人順利的話,應該全部攻入到京都之中了吧?
“別怕,我護著你。”徐天驕對江晚晚道。
江晚晚活動著手腕,“太小看我了,這有什麼好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馬車緩緩而入,還要以聽到馬車周圍的腳步聲,每一個人都沒有開口,直奔入了京城。
付婉是先沒有忍住的人,掀開車窗的簾子向外看去,驚訝的說,“我們這是在京都內?”
她是第一次來,當然是開心很多。
“是嗎?我看看到哪裏了?”徐天驕是另一個忍不住的人,掀開另一側的簾子,不過是向外麵瞧了瞧,又迅速的放下。
真的是快要到家了。
她們先到的是蕭家,江晚晚以為之前的猜測會變成真的,結果卻看到崔尚昊正在府中候著。
當江晚晚看見崔尚昊時,那顆心也就放了下來。
“現在的情況如何?”江晚晚最關心的當然是蕭墨白的現狀。
崔尚昊連忙回道,“夫人放心,大人已經進宮了。”
這麼快?江晚晚猛的收住腳步,迅速的看向崔尚昊,眼中透著難以置信,“不會有詐吧?”
崔尚昊回道,“夫人,即使有詐,也詐不到大人。”
江晚晚也知道蕭墨白的主意多著呢,哪一道陷阱落到他的眼中,都會被拆穿。
“安寧,叫府裏的下人安置各府小姐。”江晚晚道,“在瑾瑜出宮之前,將蕭府給我牢牢的看好了。”
“是。”左安寧作揖道。
江晚晚再一次握緊付婉的手,有說有笑的離開。
“晚晚是一點兒都不擔憂。”付婉感慨的說。
江晚晚搖著頭,“我當然擔心,我最擔心的就是孩子出生在路上,再發生個意外,都難收場,至於我夫君的厲害,我心裏自然有數,從來不怕的。”
她的這份自信,讓付婉也開心起來。
付婉也說,“我決定了,我要先在京都好好的玩上幾天,以後就跟著醫聖學醫了。”
江晚晚向來不會瞞著她所心思,一旦有了疑問,就會直接問出來,“是因為方青嗎?”
“當然不是。”付婉迅速的搖著頭,“我是為了自己,我以後要做一位出色的大夫,像晚晚一樣出色。”
江晚晚看著付婉自信的樣子,看來這一路上跟在她們的身邊,是大有收獲的。
她點著頭,“希望你和方青都能走上喜歡的那條路,即使那條路上沒有對方,也可以說不後悔。”
江晚晚會認為付婉與方青的可能性不大,實在是因為付婉做了很多,方青卻始終與付婉保持著距離。
她這一個“外人”看得又痛心又著急,卻又平靜的接受這樣的結果。
她身邊的人,不可能每一個都成雙入對的,是吧?
“好漂亮的院子呀。”付婉一看院子,就知道是有人經常打掃的。
江晚晚推開房門,看著熟悉的布置,眼眶一紅,“真的是離開得太久了。”
付婉回身拉住江晚晚,“別哭,都回家了,你也說了,你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那也不是。
江晚晚還是很擔心著蕭墨白的情況,也不知道蕭墨白有沒有攻入皇宮,有沒有見到那位大周皇帝。
宮門一日不破,最後還是會有危機發生。
蕭墨白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此時的蕭墨白剛剛邁出門檻,於他身後的那道大門,緩緩的關閉。
他盤算著時間,江晚晚應該平安回府了,他也應該回家了。
“蕭大人。”忠勇侯向蕭墨白作揖道,“皇上單獨召你,可是有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