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會在這裏?”蕭墨白問完這句話,總覺得有點什麼東西被他忘記了,是一件事,還是一個人?
為什麼他的記憶有點混亂,身體也有點虛弱?
傅思穎現在的心情別提多複雜了,看著蕭墨白一臉懵懂的樣子,心想他可能是忘了什麼,但是不確定他記得多少,於是說道:“你忘了?你這次過來是要跟我成婚的!”
蕭墨白聽到傅思穎的話,耳邊好像忽然出現一道熟悉的聲音不斷的喊他:“夫君!”
這聲音喊得他心裏又開心又難過,又焦急又擔憂,總之所有的心情都在這一瞬間湧現上來,就連腦袋都疼起來。
蕭墨白伸手扶住自己的腦袋,傅思穎看到蕭墨白難受的樣子,上前一步,扶住蕭墨白,關心地問道:“瑾瑜你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傅思穎的聲音響在耳邊,跟剛才那個聲音像是重合又像是不合,搞得蕭墨白更煩躁,直接把傅思穎掀翻在地。
“瑾瑜!”傅思穎再次被蕭墨白推倒,脾氣也上來了,直接說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哪裏不對勁,你跟我說,我給你把醫聖找來!”
“滾!”
不知道為什麼,蕭墨白覺得現在看到傅思穎心中就會升騰起一陣怒氣,不由的朝著傅思穎喊了一聲。
傅思穎聽到蕭墨白罵她,不可思議的瞪了蕭墨白一眼,轉身跑了出去,她要把醫聖找到,非要把醫聖的腦袋給擰下來!
等傅思穎跑出去,蕭墨白終於支持不住,又躺在床上,慢慢的合上眼睛,腦袋昏沉沉的想要睡去,可是剛要陷入沉睡,耳邊就會響起一道女人的聲音,不斷的喊他,不是喊他“夫君”,就是喊他“老蕭”,在就是喊他“瑾瑜”,喊得他不能入睡。
傅思穎心中雖然生氣,但是終究還是把醫聖給找了過來,來的路上,傅思穎一邊走路一邊斥道:“他的狀態為什麼不對?你不是說吃了這個藥的人,就應該對我死心塌地嗎?”
“我也說過,有例外的可能,是小姐非要嚐試。”醫聖就是黑袍人,啞著一把嗓子說道。
傅思穎恨恨地瞪了醫聖一眼,說道:“我不管,我已經告訴他我們倆就要成婚了,你務必要給我把他醫好,聽清楚……”
走到門口的時候,傅思穎伸手拉住醫聖的已經,低聲說道:“我要的好,是他對我死心塌地的好,不是對我冷眼相對的好!”
醫聖眯了眯眼睛,沒有在意傅思穎對他的態度,等傅思穎鬆了手,這才說道:“我盡力。”
傅思穎也知道這件事隻能看造化,可是現在看來,蕭墨白還是忘記了一些什麼,要不是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應該是找他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妻子,而不是問她為什麼他會在這裏。
隻要熬住時間,她就不信自己沒有機會。
傅思穎沒有跟進去,醫聖自己進去的,醫聖看著在床邊坐著的高大俊美的男人,看到他進來的那一瞬間,眸子突然迸發出來的寒光像是要把人切斷兩節,馬上說道:“不要緊張,我是過來給你看病的。”
“我得了什麼病?”蕭墨白的眼眶因為腦袋疼痛,充滿了血絲。
醫聖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請問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頭疼欲裂?耳邊總是出現幻聲?心情複雜不定?”
蕭墨白聽到醫聖的話,沉聲問道:“怎麼才能醫好?”
醫聖眸子閃了閃,說道:“你得先讓我把把脈我才能知道!”
蕭墨白就這樣伸出手,醫聖上前一步,摸到蕭墨白的手腕上,過了一會兒,皺了皺眉頭,又過了一會兒,目光一閃,扯著嘴角說道:“怪啊,怪!”
“怎麼?”蕭墨白看著打扮奇奇怪怪的人,冷聲問道。
“沒什麼,公子你這脈象有點奇怪,忽快忽慢,忽強忽弱,我隻能盡力而為,希望公子你能配合。如果出現其他的症狀,還希望公子你能及時告知我。”醫聖說道。
蕭墨白朝他揮了揮手,說道:“出去吧。”
傅思穎見到醫聖出來,趕緊問道:“怎麼樣?”
醫聖盯著傅思穎淡淡說道:“小姐,請你如實告知我,你是不是把所有的藥劑都用了?”
傅思穎表情一僵,沒想到讓醫聖看出來了,於是說道:“我這不是怕他忘得不夠徹底?”
醫聖歎了口氣,說道:“我已經跟你說了,這事情需要徐徐圖之,三次的藥量,你一次給喂了,怪不得會出現相衝的症狀,我隻能說我盡力而為,能不能成功,就看造化了。”
說完這話,醫聖就轉身離開,傅思穎看著眼前被關上的房門,想進去又不敢進去,追著醫聖問道:“他現在什麼狀況?我怎麼發現他有點狂躁的症狀?”
醫聖瞥了傅思穎說道:“因為情緒複雜不定,所以出現了狂躁的症狀,如果醫不好,可能還會出現嗜血的症狀,如果這樣,小姐應當怎麼辦?”
傅思穎步子一頓,想到蕭墨白要是嗜血起來,不知道要有多可怕,於是說道:“我先去跟哥哥說一聲。”
醫聖看到走遠的傅思穎,嗤笑一聲:“女子多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傅思穎走到傅天路的院子,問了丫鬟傅天路在哪,丫鬟說道:“首領在書房呢。”
傅思穎聽到這話,就徑自往書房去了,沒有敲門就知道進了書房,傅天路正在書案前不知道寫些什麼,聽到聲響,看到闖進來的傅思穎,沉著臉說道:“我跟你說了多少回,進我書房要敲門!如果下次再犯,就軍法處置!”
傅思穎一點都不怕她大哥,她可一說是傅天路一手養大的,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成天被傅天路抱在懷裏,吃飯抱在懷裏,打仗抱在懷裏,後來長大了,傅思穎問傅天路他們的爹娘哪去了,傅天路說曾經打仗的時候走散了,隻有他們兩個人。
所以傅天路的威脅對傅思穎沒有絲毫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