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張子儀咬著牙,強忍著疼痛,說道:“驕驕,你是不是心疼我了?這你要給我打壞了,是不是就要嫁給我,把你自己賠給我?”
徐天驕看張子儀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開玩笑,伸手揪了張子儀的耳朵,惱羞成怒道:“嫁給你?想得美!你要是被我打壞了,頂天了我賠你錢,然後再找個腦袋好用的男人,氣死你!”
張子儀耳朵被徐天驕揪著,但是卻一點都不疼,知道徐天驕不舍得用力,身體上有多疼,心裏就有多美,他一點都見不得徐天驕掉眼淚,委屈都不行,想到剛才趙啟博竟然敢當著他的麵給徐天驕下套,眸中就閃過一絲狠厲,轉頭對徐天驕笑著說道:“那可壞了,大周腦袋比我好用的男人沒幾個,你要是不要我,那就沒人能入得了你的眼了,大周不行我就去別的國家,哪裏還沒有聰明男人了!”
張子儀伸手拉住徐天驕的手,用力攥著說道:“那可不行,你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小寶貝,我可不能弄丟了。”
說完這話,還拉著徐天驕的手親了一口,徐天驕被張子儀這不要臉的流氓行為搞了個臉紅,想把手收回來,又被張子儀拽得緊緊的,想用力,又怕扯到張子儀的傷口。
張子儀此時覺得這個傷受的值當,畢竟現在他可以明目張膽的吃豆腐。
徐天驕把張子儀送到醫館,又把人給從馬車裏抱出來,醫館的大夫看到徐天驕抱人的時候,以為抱的是個女人,結果等徐天驕走近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張子儀的臉,嚇得結巴起來:“張,張大人?”
張子儀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心想反正他跟徐天驕認識的那天開始,臉麵這個東西就已經沒有了,反過來想想,能被自己的女人嗬護,也算是一種福氣吧。
於是朝著驚詫不已的大夫點點頭,說道:“是本官,大夫不用驚訝。”
大夫畢竟也是見過大世麵的,雖然剛才有點意料之外的驚訝,但聽到張子儀的話,又淡定下來,說道:“張大人這是怎麼了?”
“哎,也沒什麼,就是受了點小傷,麻煩大夫幫忙看看。”
張子儀輕描淡寫地說道。
大夫扭頭看到張子儀背後的傷口時,也是倒吸一口冷氣,看了一眼徐天驕,小聲問道:“敢問張大人,這鞭傷是何人所致?”
徐天驕聽到大夫這麼問,臉上一紅,小聲說道:“是我不小心傷的。”
大夫若有所思的看了兩人一眼,聽聞這兩人你來我往的風言風語多了,早就把這兩人認定早就在一起了,隻不過沒想到兩人竟然這麼會玩,再問話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意味深長了:“那這鞭子上麵有沒有塗抹什麼藥物?或者……”
徐天驕沒有聽懂,一臉懵懂地問道:“鞭子上為什麼要塗抹藥物?”
張子儀畢竟風月場所混多了,雖然還是個童子雞,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麼,一聽大夫這種意味深長的話,老臉上也是一紅,趕緊趁著徐天驕沒再深問下去的時候,說道:“我們就是開玩笑,玩腦了,這才不小心受了點小傷,不是咳咳,你說的那樣。”
畢竟還是男人懂得男人,兩個男人一問一答間,已經讓大夫搞懂了傷勢的來源,於是對徐天驕說道:“徐姑娘,我現在要給張大人看一下傷勢,您回避一下?”
徐天驕不解地問道:“你看你的,我在這裏耽誤你看病?”
大夫被徐天驕一噎,心中鬱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開竅的姑娘,也不知道張子儀看上這姑娘哪裏了,大夫轉頭看向張子儀,張子儀自然知道大夫是想要把他衣服脫下來看傷口,可是他巴不得跟徐天驕多點親密接觸,就算傳出去也不怕,這樣他就距離把人娶回家更近一步了。
於是張子儀也順著徐天驕的話說道:“對啊,大夫,驕驕在這裏耽誤你看病嗎?”
“不不,不耽誤,那我們現在開始吧!”
大夫說完話,直接伸手解開張子儀的扣子,徐天驕看到大夫要給張子儀脫衣服,立馬說道:“等等,你這是要脫他衣服?”
“是啊,徐姑娘,不脫衣服,怎麼看傷口上藥啊?”大夫覺得昨天晚上肯定沒做好夢,要不是今天怎麼遇到這麼兩個主呢!
張子儀以為徐天驕會害羞要躲開,於是立馬裝作不行了的樣子,哼哼唧唧地說道:“驕驕,你別走,我害怕,不知道要不要縫合傷口!”
大夫:……張大人,原來你是這樣的張大人,您這傷口就算深了點,也不至於縫針吧?
徐天驕瞥了一眼在那直哼哼的張子儀,說道:“我不走,我去外麵多搬幾個火盆進來,這屋子太冷了,脫光了受了風寒怎麼辦?”
大夫:……原來徐姑娘竟然是這樣的徐姑娘。
現在他竟然莫名覺得這兩人要是不在一起,那就真是老天沒長眼了!
等徐五從醫館搜羅出來三個火盆都搬到張子儀跟前的時候,這才讓大夫給張子儀看傷。
張子儀的傷口是挺深,在後背上劃出一個斜著得長印,左肩上的傷口最深,讓大夫懷疑這姑娘好像不是鬧著玩,而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看著站在旁邊一臉愧疚的徐天驕,擦了擦腦門兒上的汗,不知道說什麼,隻好說道:“徐五姑娘好鞭法。”
徐天驕:……
張子儀聽到這話差點就要笑出來,隻怪他動作一大,就扯得傷口疼得不行,於是隻得朝著大夫豎起大拇指,與有榮焉地說道:“那可不,我們家驕驕厲害著呢!”
徐天驕聽到張子儀傷勢這麼嚴重,還在那巴巴的說些不著調的話,心中羞愧難當,瞪著張子儀說道:“你活該!”
“對對,我活該,我跟你說,我這就是為了昨晚上的事彌補的,您看您氣消了沒有,姑奶奶?”張子儀看著是沒皮沒臉開著玩笑,隻不過是他看到了剛才徐天驕的表情不太好,不想讓她不開心,這才逗她的。
誰知道徐天驕聽到這話,眼眶莫名一紅,咬牙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生你的氣了?我在你眼裏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好好,你沒生我的氣,是我自己氣我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了,還倒添亂!”
張子儀伸手拉徐天驕的手,徐天驕怕扯到張子儀的傷口,不敢亂動,於是隻好任由張子儀拉著她的手。
正在上藥的大夫渾身都抖了抖,手上動作不減,心裏卻想著,你們兩個人注意點場合不行嗎?這裏可是醫館,在一個老大夫麵前打情罵俏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