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聽到趙啟博的話,渾身一哆嗦。
“趙大人。”江晚晚看向趙啟博,喊了一聲。
趙啟博的目光投來,看這江晚晚問道:“怎麼了?”
“我覺得我一身壞習慣,除了這張臉還值得看一眼,並沒有什麼優點能夠吸引趙大人,不知道趙大人看上我什麼了呢?”
江晚晚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心裏想到,你可千萬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來惡心我了,行嗎?
誰知道趙啟博竟然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笑著說道:“這個東西我怎麼知道,也許是緣分?我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心情很愉悅,不管你的臉長得與否,反正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像是能夠引起我的注意,尤其是在宮宴那天,你跟蕭墨白深情對望,你跟張子儀說笑,但是就隻跟我十分客氣,我就忍不住多看你幾眼,也許就是多看的這幾眼,才讓我格外的被你吸引。”
江晚晚聽到趙啟博的話,心裏終於有了底,這家夥是不是有點什麼精神病,就是喜歡不理他的人?那是不是隻要反著來就可以讓他厭倦?
但江晚晚確實不太敢做這樣的嚐試,於是好聲好氣地說道:“是這樣的,趙大人,我跟你不熟悉,怎麼可能第一次見麵就跟你侃侃而談,如果我是這樣的人,你心裏指不定怎麼想我,對不對?你看上的不一定是我這個人,而是你想象中的人,我就是個草包,草包知道嗎?啥也不是!”
在江晚晚長篇大論的時候,趙啟博就這樣麵帶微笑的,靜靜地看著江晚晚,等江晚晚說完話,才說道:“你覺得我很傻?”
江晚晚聞言怔了怔,她他媽的怎麼敢覺得趙啟博傻?一個傻子可不敢做出這樣的謀劃。
“趙大人,你要是傻的話,天底下就沒有聰明人了。”江晚晚憋氣地說道。
“這不就得了,你是不是草包我心裏自有定數,草包是不會像晚晚你這樣,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
我成功個屁。
“你誤會了,趙大人,我隻是借著家裏的東風,和一點點運氣,這才幹出一點點成績,如果趙大人是想借用江家的財力的話,我可以做主,幫助趙大人,但還是懇請趙大人不要說看上不看上的話。”
江晚晚心裏一邊罵娘,一邊對趙啟博說道,看到趙啟博似笑非笑的表情,接著說道:“趙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我並不像看起來這麼好,我脾氣壞得緊,你可能有所不知,自從我嫁入蕭府,就把蕭家搞得雞犬不寧。”
為了讓趙啟博打消念頭,江晚晚自黑可是不留餘力了。
趙啟博聽完江晚晚的話,笑出聲來:“是嗎?可是我看到的是蕭家比以前更加的穩固,而且蕭墨白平時喜歡鬥雞走狗賭錢的庶弟,還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庶妹,都變得越來越好,如果這也是因為你的壞脾氣,那你的脾氣壞的正符合我的口味。”
趙啟博的話音一落,江晚晚頓時覺得她剛才說的話都白說了,這丫就是講不通的腦殘!
江晚晚嘴巴一抿,說道:“如果趙大人想自找苦吃,那就別怪我了。”
說完這句話,江晚晚就把嘴巴緊緊閉上,再也沒跟趙啟博多說一句話。
倒是趙啟博對江晚晚是照顧有加,怕馬車速度太快,江晚晚會感覺到不適應,就讓車夫趕得特別穩,過一段時間就給江晚晚送點吃的喝的,就連江晚晚想尿遁,都會安排車外的侍女陪同,雖然江晚晚下了車,看了地形,也不知道趙啟博到底要帶他去哪裏。
江晚晚不敢逃跑,因為就算逃跑了,暫且不說她隻有兩條腿,趙啟博要人有人要馬有馬,她還懷有身孕,在這寒冬臘月人跡罕至的地方,就算成功逃跑了,也不比在趙啟博身邊安全。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到了地方,趙啟博打開車門招呼江晚晚下車。
江晚晚順從的從馬車裏出來,下了馬車後,看到十分陌生的建築,挑眉問道:“趙大人,這裏是什麼地方?”
趙啟博扯了扯嘴角,說道:“是一個蕭墨白永遠想不到的地方。”
江晚晚聽到這話,心中一冷:“趙大人,我已經有了夫君的孩子,你何苦呢?”
趙啟博聞言眸色一深,然後抬眉看了一眼江晚晚,笑著說道:“這有什麼關係?隻要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這個孩子我也會視如己出。”
趙啟博的話讓江晚晚打了一個激靈,因為江晚晚看到趙啟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格外認真的神色。
江晚晚按捺住心中的震驚,現在已經跟著趙啟博來到這裏,逃跑的事情隻能暫且延後,還是先安心的養胎為主。
於是江晚晚不再說話,跟著趙啟博進了偌大的庭院裏。
他們剛一進門,就有穿著既不是大周的服飾也不是梁國服飾的中年男人小跑出來,看到趙啟博便行了一個大禮,用江晚晚聽不懂的語音跟趙啟博交流起來,江晚晚聽著像是英語,卻又不是英語,隻得不動聲色的站在一邊。
兩人說了幾句話後,不知道趙啟博又跟那男人說了些什麼話,隻見那男人看向江晚晚的神色十分驚訝,然後用一口流利的大周話對江晚晚說道:“曲公見過夫人,夫人請。”
江晚晚挑眉看向趙啟博,趙啟博彎著眉眼伸手要牽江晚晚的手,江晚晚往一邊一側,趙啟博手上一空,也沒在意,對曲公說了句什麼,曲公笑了笑,然後在前麵帶路。
趙啟博在江晚晚身邊說道:“晚晚,識時務者為俊傑。”
江晚晚咬了咬牙,說道:“如果趙大人是真心喜歡我,那就應該給我些時間,尊重我個人的意願。”
趙啟博聽到江晚晚這些話,眼中目光一亮,笑著說道:“這意思,晚晚願意給我一個公平的機會了?”
江晚晚抿著唇不說話,趙啟博又說道:“那你需要多久的時間呢?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