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寧沒有辦法,隻得硬著頭皮進了書房。
“見過主子,夫人。”左安寧給兩人行了禮,問了好。
江晚晚看到左安寧的那一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趕忙問道:“安寧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蕭墨白淡淡地瞥了左安寧一眼,不動神色的看著紙上的英文單詞,其實耳朵早就豎起來了。
左安寧跟了蕭墨白這麼久,早就對蕭墨白的每一個神情和每一個動作都了如指掌,見蕭墨白什麼都沒說心裏更忐忑。
江晚晚看到左安寧有點猶豫,一下就明白左安寧可能是害怕提到薛君浩的名字讓蕭墨白不高興,但是京城裏的所有事,哪有蕭墨白不知道的?
難道她讓左安寧去調查薛君浩,蕭墨白真的一無所知嗎?
江晚晚笑著說道:“沒事,你說,沒有什麼是不能讓你家主子知道的。”
蕭墨白聽到江晚晚這話,眉頭自然的舒展開來,嘴角也翹了起來,左安寧看到蕭墨白這個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想還是夫人有辦法,竟然一句話就讓主子的表情由陰轉晴了,恐怕以後都要抱住夫人姐姐這個大腿了。
蕭墨白看著左安寧一眼,淡淡說道:“說吧。”
左安寧應了一聲,說道:“其實是這樣的,夫人您不是吩咐安寧去查薛君浩,今天我忽然發現薛君浩有點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江晚晚問道:“是不是跟白玉珍有聯係?”
左安寧聽到江晚晚的話,明顯得怔了一怔,說道:“沒有。”
江晚晚聽到左安寧這話,不知道心裏是高興還是擔心,那就是現在他們兩人還沒有勾搭到一起?
左安寧繼續說道:“不過其實也不全是沒有。”
江晚晚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麻煩你以後有話一口氣說完。”
蕭墨白見江晚晚沉不住氣,抿著唇說道:“你不要打斷他說話,他自然就一口氣說完了。”
江晚晚瞪了蕭墨白一眼,對左安寧說道:“你接著說吧,我不會再隨便打斷你了。”
左安寧心想,還是主子懂他,夫人現在怎麼這麼心急,於是說道:“是這樣的,前幾天我觀察到薛君浩時常去一個院子,後來查到這個院子是白玉珍的妹妹白玉梅的私有財產,其實這幾天薛君浩都是跟白玉梅在廝混。”
江晚晚頓時瞪大眼睛,怎麼會這樣?
難道她記錯了,薛君浩不是跟白玉珍有染?不對啊,書裏的男女主明明是薛君浩和白玉珍!她是不會記錯的。
左安寧說到這,等江晚晚把這消息都給消化得差不多,接著說道:“然後這幾天我就派人盯著白玉梅,發現白玉梅好像跟白玉珍起了什麼爭執。”
“原因應該是白玉珍出嫁的時候,多拿了嫁妝,白玉梅不高興,在白玉珍出嫁前……”
說到這,左安寧想到宅院裏的各種肮髒手段,頓了頓要說的話,就在江晚晚要忍不住催促他的時候,左安寧又說道:“白玉梅在白玉珍出嫁前,假意跟白玉珍和好,給白玉珍下了藥,然後將人運到院子裏去,然後薛君浩在裏麵呆了一夜,天大亮的時候,才從院子裏出來。”
江晚晚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是目瞪口呆,這,這劇情發展的也太誇張了吧?
妹妹把姐姐迷倒了,讓情夫強了姐姐?
“你說的那個意思,是我理解的意思嗎?薛君浩跟白玉珍有了夫妻之實?”
江晚晚終於是沒忍住,出聲問道。
左安寧點點頭,心中歎了口氣,終歸是讓夫人姐姐看到了宅院的肮髒手段,其實左安寧不知道的是,他的夫人姐姐什麼樣的宅鬥宮鬥都看了個遍,隻有他說不出來的,沒有她沒看過的。
江晚晚震驚,隻不過驚的是薛君浩竟然強暴了白玉珍,那這劇情是要怎麼發展?
薛君浩還會不會愛上白玉珍?白玉珍會不會跟薛君浩聯係到一起去害蕭墨白?
蕭墨白見江晚晚久久不能回神,伸手握住她的手,說道:“不用驚慌,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調查薛君浩,但是這種手段還是不常見的,可見白家的人沒有一個善良無辜之輩。”
江晚晚聽了蕭墨白的話,不置可否,因為白家其他人她並不了解,蕭墨白能說出這樣的話,那肯定都是了解過的。
“瑾瑜,謝謝你信任我,我調查薛君浩,是想到……”
就在江晚晚想編出一個理由來時,蕭墨白卻打斷了她的話,接著說道:“無關緊要,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會幫你辦到,你想怎麼辦薛君浩?”
江晚晚聽到蕭墨白的話,感動的簡直無以加複,心裏尤其感謝他為自己解了撒謊的圍。
“我想先觀察一下,畢竟白玉珍不是處子之身,現已嫁人,先看看趙家的反應吧?”
江晚晚說道。
蕭墨白挑了挑眉,說道:“趙家這麼著急的要衝喜,趙啟博就算發現了白玉珍已非清白之身,應該也不會聲張,畢竟趙家還是要臉麵的,如果再把趙老爺子氣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江晚晚聽了蕭墨白的話,覺得蕭墨白說得也在理,於是說道:“那還是要緊密觀察他們二人,如果兩人反目成仇,那就把薛君浩遠遠的打發了,讓他永世不得入京都,如果沒有,那就可能兩人會有什麼謀算。”
左安寧在聽著蕭墨白和江晚晚的打算,就當自己是個透明人,等兩人說完話,左安寧才問道:“是否還要繼續跟蹤薛君浩?”
“沒錯,薛君浩,白玉珍,白玉梅,一個都不能放過。”江晚晚說道。
左安寧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卻被江晚晚叫住,左安寧停下腳步,不解地看著江晚晚,隻見江晚晚笑著說道:“不必事必躬親,有時間回來看看姐姐,在外麵記得吃飽飯。”
左安寧聽到江晚晚關心的話,鼻頭一酸,匆匆地應了一聲,就趕緊出了門,他怕被別人看見他紅著的眼眶,也怕被主子用目光擊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