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驕看著眼前那水色極好的玉鐲子,怔在當場,還是徐夫人反應的快,想要把鐲子推回去。
卻被邱妙直接給拒絕了。
“張夫人,這不合規矩,這鐲子太貴重了,我們家小五不能收。”徐夫人看著邱妙按在鐲子上的手有點尷尬地說道。
邱妙笑了笑,對這徐夫人說道:“這鐲子也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件,再貴重的東西,能貴重得過人嗎?徐夫人教出這樣好的女兒,難道還抵不過這一隻破鐲子?”
邱妙的話已經講到這了,徐夫人要是再推脫,那就是打兩麵的臉了,徐夫人鬧不準邱妙到底是什麼意思,扭過頭去看徐天驕。
徐天驕其實也沒弄懂,張子儀的娘親今天這一出唱得是什麼戲,不過自從她在京都的圈子裏因為跋扈,假小子的名頭出了名之後,倒是惹得她娘親在哪個場合都多多少少下不來台過,還沒有哪家夫人這麼真心實意的誇過她娘養出她這樣的好女兒。
徐天驕心裏一動,伸手就把鐲子給拿到了手裏,鐲子真是好鐲子,徐天驕拿到手裏的時候,還帶著邱妙身上的溫熱,看來是邱妙一直帶著的,所以才會被養得這樣好。
徐天驕摩挲著手裏的鐲子,抬頭看向邱妙,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張夫人抬愛了,不過小張大人要是知道我收了他娘親的鐲子,會不會誤會什麼?”
“他哪裏有臉誤會?他巴不得呢!”邱妙話裏有話的說道。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聽到邱妙這話,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原來張子儀心裏的意思也是徐天驕。
徐天驕隻是不敢相信這種社交的場麵話,手裏摩挲著鐲子,然後看了一眼江晚晚,又對邱妙說道:“那徐五在這先謝過張夫人了。”
說完又接著說道:“張夫人先坐,我先出去一下。”
女賓說出去,一般都是出去方便,邱妙含笑點頭,說道:“去吧,正好我跟幾位夫人說說話。”
這幾位夫人自然是在這桌坐著得其他幾位從一開始就目瞪口呆的夫人們。
江晚晚也找了接口跟著蕭映雪隨著徐天驕離了席,走到無人的地方,江晚晚就看到徐天驕突出一口氣來。
“晚晚,你說張子儀他娘親是什麼意思?”徐天驕掏出剛才邱妙給她的鐲子,反複看來看去,自言自語道:“這鐲子價值連城,她說給我就給我了?”
江晚晚抿著唇小聲打趣道:“價值連城不連城的,給未來的兒媳婦,有什麼舍不得的?而且我聽說張家就隻有張子儀一個兒子吧?”
徐天驕自動把江晚晚後麵的那句話給省略了,看著江晚晚不可置信地說道:“你說什麼呢?你說張夫人把我當未來兒媳婦?”
江晚晚挑眉,神色自然地說道:“如果不是把你當做未來兒媳婦,為什麼要見麵就誇你,就算你娘親給她臉色看,她都置若罔聞,一個勁兒的強調跟你有緣,喜歡你,送你東西?”
徐天驕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伸手抓住蕭映雪的胳膊,結巴地說道:“映,映雪,你快打我一巴掌,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你至於嗎?”蕭映雪笑著把徐天驕的手從她的胳膊上拉下來,握在手裏,接著說道:“張夫人喜歡你不好嗎?你還沒進門呢,就得到未來婆婆這麼看中,任誰都打著燈籠都難找呢!”
徐天驕怔了怔,覺得這一切都跟夢一樣,伸手捏了自己臉蛋一下,下手一點都沒留情,感覺到臉上傳來的疼痛,嘶了一聲,這才笑了起來。
“開心傻了?”江晚晚見徐天驕臉頰都被自己捏紅了,伸手拍了徐天驕一下,笑著問道。
徐天驕點點頭,說道:“是啊,是開心傻了,不過這個開心來得一點都不舒心,畢竟張子儀那個狗東西,現在還沒跟我表態呢!”
“他娘不就代表了他的意思?”蕭映雪在一邊說道。
徐天驕搖搖頭,說道:“我就是不喜歡父母之命,所以才堅持到現在,如果張子儀不喜歡我,那他娘親再喜歡我又有什麼用?跟我在一起一輩子的是這個男人,而不是這個男人的媽!”
蕭映雪都要讓徐天驕給她繞暈了,緩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
江晚晚聽到徐天驕的言論,簡直都驚呆了,這思想也太前衛了吧?
於是說道:“不管怎麼樣,反正婆婆這一關你是先過了,現在就看張子儀的態度了。”
徐天驕點點頭,臉上又升起了愁容,看著手中的鐲子,說道:“這鐲子是個好東西,要是張子儀果真不喜歡我,或者讓我不能滿意,我還得把鐲子還回去。”
想到把這麼好的東西還回去,徐天驕就一陣心疼,倒不是她見錢眼開,是因為如果把東西還回去,就代表著張夫人會把這東西再送給張子儀以後的娘子。
想想可不心疼怎麼的。
江晚晚笑著沒說話,看著徐天驕自己在那腦補一場大戲,反正這事兒在她看來是成了一大半了,剩下的那一小半,就得看張子儀和徐天驕兩人怎麼交涉了。
畢竟徐天驕倒追了張子儀兩三年,前陣子還被張子儀氣到吐血,心裏這關要是過不去,什麼都白搭。
正在三人說完話,準備回去的時候,碰到了幾個女子帶著丫鬟往這邊來,江晚晚眼尖,一眼就看到幾人中間的李麗秋。
幾個人還沒等走進,江晚晚就聽到她們一人口中說著:“麗秋妹妹,聽說前些日子,張少卿當著那徐五的麵,直接說要去你家求親?”
“是嗎?哎呦,那徐五沒當場發飆,把你們倆怎麼樣吧?徐五這人可不是好惹的,發起脾氣來連男人都打不過她呢!”
“嗐,姐姐說得什麼話,徐五就是一個假女人,真混混,張少卿那樣風流倜儻的人,聽我哥哥說,他去醉春樓點的姑娘都是溫柔小意像麗秋妹妹這樣的呢,要是能看上徐五,還等著她死乞白賴地追了兩年多?”